你至少得跟我干九杯!”
“什么?九杯?你直接杀了我吧,要不我用红酒吧,怎么样?那可是你们西方人的最爱!”
“少来那一套,谁说我最爱了,我就喜欢你们这二锅头,还有俄国佬的伏特加?”戈林立刻否定了赵建国的提议:“你我今后的路还山高路远,现在就不给我面子,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好好好!”赵建国碰到能说会道的戈林,只能认栽,硬撑着喝完九杯白酒,感觉整个身子都打起恍来,戈林在一边偷着乐,苏灿远远看见,对身边的张作霖道:“老张,少帅快不行了,待会咱们就送他最后一程!”
“你小子够狠!”张作霖也一脸贼笑,他们这一桌都还没有喝一杯酒,曹锟手里揣着一瓶白酒,大有蓄势待发之势。
王铁柱搀住快看不见路的赵建国,忧虑地道:“少帅,你还行吗?”
赵建国轻轻按着额头,努力平复那股涨烈感,“戈林那龟儿子,这仇我迟早会报,我还行,再敬一桌,我去厕所吐一次,应该还能坚持!”
“高招!”王铁柱忍不住赞了一声,但借着又丧着脸,看向苏灿一桌,忐忑地道:“好帅,我看你还是先去吐吧,那一桌都不是什么好人!”
赵建国也抬头看了一眼俱都在坏笑的苏灿一众,轻哼一声道:“谁说我要去那!”赵建国说完就转向了另一桌,这一桌几乎全部是俄国人!
这是复国军中那支特殊的军种——维序军,维序军除了奥比音和最初的十二名成员,又加入了一些朝鲜人,但是连同海参威的一些俄国陆战兵在内,维序军也没超过三百人,伊凡也许是史上统帅部队最少的军长了吧。
今日复国军的日常事务交给了冯玉祥,伊凡本来也是请求留守岗位的,但却被赵建国硬叫了来,赵建国深怕这个整天不说话的俄国司机会憋出病来。
“伊凡,奥比音,在座所有维序军同仁,从你们加入维序军那天起,我们就是同一个战壕的兄弟,请你们时刻记住,只要你们的枪口还和我赵建国一致,你们,还有其他复国军士兵,我赵建国绝对一视同仁!”
“请!”赵建国举起酒杯。
“少帅请!”
其他维序军军官也举起了酒杯,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咦,我杯子呢?”
奥比音偌大一个块头,从一个脸盆大小的海碗中抬起头来,放下左手的勺子,丢掉右手的筷子,一双牛眼四处乱看,终于看到了自己杯子歪倒在两个菜碗中间,里面沾满了汤汤水水。
周遭维序军军官一阵大笑,却只有伊凡一个人一脸沉静,赵建国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的忧郁症治不好了,自己真是作孽啊,或许人家一辈子当司机要快乐的多。
“干!”赵建国率先一饮而尽,维序军众军官也一饮而尽,无论是一路作战还是现在,维序军所有成员都没感受过除了番号外,自己与其他复国军士兵有什么不同,甚至维序军还是用的更好的装备,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完全融入到婚庆的气氛之中,真心实意地在为自己的统帅成婚而庆祝。
“喂,少帅,你怎么还不过来啊!”苏灿一桌人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他们直到现在可都还滴酒未沾,而他们这一桌哪一个不是酒鬼?真真憋的难受。
“少帅不会要把所有宾客敬完才轮到我们吧?”张作相担忧地道。
“想得美,我这就找他去!”
眼看赵建国在王铁柱虚扶下,向厕所走去,苏灿提着一坛酒就冲了过去,刚冲到半路,突然一个公鸭嗓子在院外大声响起,把苏灿吓在了原地。
“皇上驾到!”
众宾客一起望向门外,袁世凯对身边的徐世昌道:“我早叫他过来了,怎么现在才来?”
王士珍道:“大帅,皇上现在心里有些气,我们该给他的门面上的东西还是给些吧!”显然王士珍认为袁世凯这样对皇上无礼不是太好的事!
正要去上厕所的赵建国听到太监报礼,停了下来,随着众宾客的目光望向门口,看见载湉与瑶珍瑶瑾一起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黄衣侍卫,这些侍卫都是北洋士兵。
赵建国走到门口,对载湉行躬礼道:“微臣赵建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面一众宾客也离席见礼,袁世凯靠着座位大喇喇做了个揖便坐下去继续吃菜。
载湉轻微点了点头,在太监引导下,走向一桌空位,赵建国看见载湉带着麻木的表情,无奈、屈辱在他年轻的眼中闪动,赵建国觉得很对不起他,也同样对不起瑶珍,还有瑶瑾。
“瑶!”赵建国向走在载湉后面的瑶瑾喊道。
“赵将军,请叫我瑾妃!”瑶瑾冰霜一眼的面容,冷冷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