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准时举行,复国军派出了一千士兵维持清宁镇秩序,一大清早戈林就带着随从又回到了赵建国的宅邸,向赵建国直抱怨复国军军营的床板太硬,不过赵建国现在可没空搭理他,一大堆人围着他,正给他选衣服呢!
赵建国除了军服,根本就没有其他衣服了,军服的颜色都还是磨掉的,幸好夏青早有准备,给他准备了一套男式礼服。
别说,这礼服还真合身,穿在赵建国身上严丝合缝的,像根电线杆一样,上面一颗纽扣一扣,赵建国就感觉被掐住了喉咙,看那难受得直张嘴的摸样,夏青都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咱借戈林将军随从的西服穿一下吧!”夏青弱弱的提议道。
赵建国努力喘气,不说话。
“要借就借我的,借他们的干嘛,几十马克的衣服哪能上赵将军的身,是不是?哈哈哈!”戈林大笑。
赵建国努力喘气,不说话。
“就你那脏兮兮的衣服穿我们将军身上,别人还以为我们将军是厨子!”陆亚妹看着戈林的眼神一脸鄙夷。
赵建国努力喘气,不说话。
这时赵建国突然看见苏灿,立刻大叫:“苏灿,你个狗样的,那红花是你戴的吗?”
“蹦……”第一颗纽扣应声而落,赵建国感叹一声:“这下舒服多了!”
“怎么,我不是伴郎么?这红花不是我戴还谁戴?”苏灿正穿着伴郎服左摇右晃,瞧着胸前红艳艳的鲜花直乐呵,突然被赵建国一吼,不由委屈地看着众人。
“好了,拿来吧你!”曹锟一把扯下苏灿胸前的大红花,还加了一句,“瞧你那土包子样,还伴郎呢,红花是新郎带的,懂不?没结过婚的人真无知!”曹锟昨夜与张作霖、苏灿一起争伴郎,结果被苏灿赢了,心里老大不爽。
“敢情你结过?”苏灿鄙夷地看了曹锟一眼。
“昌洙将军到!”迎宾在院外大声报号,昌洙带着中国工人回国后,也住在了复国军军营!
“啊,昌将军来了,这我得去亲自迎接!”赵建国说着就要出门去,被夏青一把拉了回来,“你干嘛呢,昌将军自然有人迎接,你老实待在这,看这吉时都快到了,怎么把纽扣弄掉一颗,这些裁缝太不称职了。”
赵建国心中暗道,什么吉时,自己选个520就是随便选的,还有啥吉时,口中却道:“就是,这些裁缝太过分了,我这就去修理他们去!”
“你给我回来,多大的人了还闹?”夏青不由大为不满!
“好了,青青,你就饶了我吧,那颗纽扣一扣,我估计坚持不到今天晚上就得憋死了!”
“憋死也得扣,你现在是将军,多少人看着呢?”先在院子外就围了一大堆记者。
赵建国最终没坳过夏青,看着夏青直接在自己身上的礼服钉扣子,赵建国突然“温馨”地觉得:怎么跟自己妈一样!
婚礼采取传统婚礼形式,男方去女方家迎亲,迎回来之后,主要在男方家摆宴!
赵建国穿着紧身礼服,骑着高头大马,像标杆一般穿街过市,后面跟着一大票敲敲打打的人群,各地各国的记者争相恐后地拍着照,远远看去,当真是威武非凡。
复国军控制周围茶楼赌坊会馆等公共场所的靠窗位置,三十人的骑兵队随赵建国出行,呈品八字将赵建国护在正中,赵建国一路笑着向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拱手示意!
而就在此时,一栋平房的屋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赵建国的方向,慢慢调整枪口位置,却始终从骑兵队中找不到弹着点,眼看赵建国就要拐过街角,潜伏已久的枪手正准备扣下扳机,却突然看见赵建国跳下了战马,射击再无机会,枪手狠狠地甩一下手,不甘地提着狙击枪离开了屋顶。
“小朋友,怎么站在马路中央啊?这样很危险的,知道吗?”
马路中央怯生生地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赵建国用尽量和蔼的声音对他说道,与此同时,不着痕迹地扯掉了第一颗纽扣,一名年轻妇人匆忙过来抱起小孩,直作揖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年轻妇人脸上一脸惶恐,好像赵建国已经下令杀她孩子了一般,赵建国真想问问,自己真的长的这么凶残吗?
“没事,带着孩子走吧,以后看好孩子,别让他乱跑!”
“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妇女连忙抱着孩子离开了街心,赵建国看着妇女匆忙的背影,看得出来,那妇人是打心里的畏惧。
军民之间最深的隔阂莫过于此,赵建国再望向街道两旁,已经没有了笑意,其实这些老北京从胡同出来,也仅仅是因为好奇而已,北洋政府没有在人民的祝福中建立,赵建国忽然感到深深的悲哀。
赵建国顶好的心情荡去无踪,板着一张脸从新上马,却见陆亚妹正望着一栋房屋的屋顶呆呆出神。
“亚妹,干嘛呢?走了!”
“哦!”陆亚妹答应一声,又回望一眼房顶方向,终于跟着大队伍继续前行,心中却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