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抢救。阎金龙终于缓过來了。第一句话就是要见一见儿子。但是他属于保外就医的犯罪嫌疑人。行动受到限制。看管警察很是为难。
两个女人见状。各显神通凑了上來。先是云姨。这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熟女拉着警察套近乎。还不时拿胸前那对凶器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警察的肢体。这位警察是杨峰的手下。也算见多识广。这种便宜可不敢占。义正言辞的说:“不行就是不行。万一出了问題我可担待不起。”
云姨悻悻地退下了。阎金龙的大老婆上前把警察拉到门外。看看走廊里沒人。二话不说先把粗胖手指上的大金戒指褪下來一个。塞到警察手里说:“大兄弟。我们家老阎是什么人。你心里有数。帮姐姐这个忙。亏待不了你。”
警察捏一捏手中的金戒指。说:“好吧。我就帮个忙。”
……
阎东的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晚上才得以探视。走进骨科病房。看到儿子满头纱布。昏迷不醒。阎金龙老泪纵横。独自一人在儿子床前站了很久。才出來问道:“是谁打得我儿子。”
阎东的几个小跟班都在走廊里坐着抽烟。听到阎总询问。赶紧站起來答道:“不认识。是个外地人。东少走路碰了他一下。两人就吵起來。接着就动手了。那人下手极狠。用的是甩棍。我们手上沒家伙。要不然也不能让他伤到东少。”
阎金龙点点头。这件事未必是刘子光干的。高土坡那帮人想动东东。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动。犯不上耍这些小手段。可能是自己别的对头仇家。甚至可能是东东自己的仇家下的手。现如今金碧辉煌倒了。这些小瘪三就都冒出來了。哼。等我出來一定要你们好看。
回到自己的病房。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是公司的会计吴大姐。吴大姐说:“阎总。马纯的老婆今天來找过了。说是马纯病情加剧。五万块钱不够。想再支五万。”
阎金龙沒好气的说:“公司现在都什么样子了。她还跑來要钱。一点眼色都沒有。以为公司是善堂么。想要钱。可以下海啊。下回再來要钱。直接让她滚蛋。”
阎总今天心情不好。吴大姐也不敢说啥。唯唯诺诺的走了。
晚上零点左右。忽然楼下传來砰地一声。阎金龙睡意正浓。也沒当回事。
……
一夜无语。第二天医院里就传开了。说是昨夜有个女病人跳楼了。从十五楼上跳下來。摔得不成人形。死状甚惨。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眉飞色舞的谈论着。云姨打开水的时候路过。不由得停下听她们八卦。
“那病人两条腿都是断的。真不知道她咋爬到窗台上去的。”
“就是。邪了门了。听说那女人还不到三十岁。长的挺漂亮呢。不知道为啥要寻死。”
“唉。那病人原來是做小姐的。被夜总会老板打断了两条腿。关在店里好几年。最近才被救出來。那么多年都挺过來了。怎么就撑不住这几天呢。”
“可能是忽然得到自由。心里冲击太大了吧。据说她跳楼的时候穿的一身红呢。”
“不会吧。那是要化成厉鬼的啊。”
云姨听的毛骨悚然。赶紧跑回病房。对阎金龙说:“不好了。昨晚上有人跳楼。可能是店里的人。”
阎金龙满脸的不在乎:“谁。”
“就是……我也不晓得名字。就是两条腿都断了的那个。”
“哦。她死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奇怪的。你也真是会大惊小怪。这种人每年不知道死多少。有什么可怕的。”阎金龙知道。云姨胆子小。最怕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
“不是啊。你听我说。那个女的。死的时候穿一身红。我觉得是想找你报复的。”
阎金龙鄙夷的笑了。这几年死在他手上的小姐不下十人。而且死状一个比一个惨。真要说到报仇早就报了。还能等到今天。俗话说得好。鬼也怕恶人。阎金龙就是彻头彻尾的恶人。哪怕厉鬼來了。也要忌惮他三分。
“我还是害怕。要不然咱们换一家医院吧。”云姨说。
“保外就医办下來就不容易了。再换医院又要打点关系。再说这边条件不错。再坚持几天吧。专案组已经基本定案了。我的事儿不重。要不了一星期就能取保候审了。”
“真的。太好了。”云姨兴奋起來。立刻把跳楼女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判几个人。罚点款。交点钱。各方面打点一下。不出三个月。金碧辉煌就能重新开张。不过名字得换一个。装修也得重新搞。这帮狗日的。我刚花了三百万搞得装修。给我砸的一塌糊涂。这笔账迟早要算。”阎金龙恶狠狠地说。
……
江边棚户区出租屋。买凶打人者和行凶者再一次见面了。刘子光如约将三百块钱递上去。那汉子接了。又退回一百元说:“这是你上次帮我垫的房租。还给你。”
刘子光露出很欣赏的神情说:“小伙子挺有志气的嘛。活儿干得不错。干净利落下手又狠。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