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郑悦颜微微抽动着双肩,轻轻抽泣着:“寒笙,为什么你要让我体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为什么我不能帮你?为什么?”
静夜,月凉如水。舒缓动听的音乐,口感香醇的红酒,就算是独处,这也本该是个美妙的夜晚。
郑悦颜躺在一张藤椅上,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头脑却是越发清醒,而那本来安静空灵的歌曲,循环了一首又一首,也无形滋生了几分烦躁之意,她索性关了,然后拿起一本杂志,耐着性子翻阅起来。
“未懂得欣赏我,为你做何其多只忠于一个,我不知上一生拖欠你么。。。”放在酒杯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郑悦颜微眯着双眼,看了一下屏幕,拿过来按下了接听键:“喂?”
“悦颜,是我。”
那清清冷冷的,却又婉转动听的声音,“你怎么。。。”郑悦颜说出几个字,便闭上了嘴,其实根本没必要问,叶从伊想知道她的这个电话号码,只在于她开不开口而已。
“悦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郑悦颜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忙:“你想跟寒笙说话?”
“你肯么?”
一来一去几句对话,简单而直接,也透着礼貌,这样的对话在两姐妹之间,却显得尤为奇怪。郑悦颜无声叹息着,站起身来。隔壁房间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浴室门紧闭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水声。“她在。。。”郑悦颜脑子里念头一转,改口道:“她现在有点事。”
“我必须要跟你说几句话。”
话筒里叶从伊的声音低了下去,一直平静的语调里竟多了几分凄切之意,郑悦颜一怔,道:“她现在都不用电话。”
“悦颜,求你。”
郑悦颜从没想到,那个一向淡泊自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却能轻而易举得到所有的人疼惜和尊重的美丽娴雅的女子,那个与自己有着亲近血缘关系的表姐,有这么一日,竟然会开口求自己,而自己心中,此时竟出奇的没有一丁点欢喜之意。
她沉默,或者是不知所措了几十秒,然后定下神来:“你等下再打这个电话,如果没有人接,就一直打。”说完,她挂了线,手指飞速动着,将来电号码存成“从伊”,然后走到沈寒笙床边,置于她的枕头底下。
雪儿听着听着童话故事,不知不觉睡着了,叶从伊将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熟睡的如苹果般红润的小脸,门忽然被打开,荷娜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悄声道:“她睡了么?”
“嗯。”叶从伊转过头来:“这么晚了,你也该去洗澡了吧?”
“我这就去,你先睡啊。”
“荷娜,你这么天天守着我,照管着我的起居饮食,这要到哪天才是个头?你在怕什么?怕我去寻死?”
荷娜靠着门不作声,脸上却露出悔色。
“碟我看了,那时我跟曹云俊是夫妻,那也是很正常。”叶从伊偏过头,目光又落在曹幼雪脸上:“退一万步说,哪怕是为了雪儿,我也会珍惜自己的。”
荷娜嗫嚅着道:“可是,可是你那天是那个样子,后来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也。。。也太。。。”
“不然我要怎样?天天以泪洗面吗?”叶从伊蹙起眉:“你每天跟小方说雪儿要你陪,这样的借口还能找几天?你怎么做人家老婆的啊?”
荷娜见她语调轻松,竟有几分开玩笑的味道,一边笑,一边往后退:“我先去洗澡。”
叶从伊见她出去,呆坐了两分钟,俯□子,在曹幼雪额上落下轻轻一吻,低声道:“雪儿,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以后。。。以后还是会有很多人疼你的。”
她眼神中充满了留恋和痛苦之色,深深的看了她几眼,起身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站在客厅里,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看,她终于再次狠下心,毫不犹豫的向大门走去。
洗完澡,关了灯,沈寒笙躺在床上,还没睡上半个小时,枕头底下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房间里的安静,把她也吓了一大跳,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惊吓过后,便是纳闷,自己的房间里何时有了手机?
她坐在床上,在黑暗里看着那发出刺目的光芒的手机屏幕,上面的名字让她心跳不已,却也,刺痛不已。
铃声执着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跟她比着耐心,沈寒笙听到自己越来越紧张的呼吸,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颤抖着手指,接下了电话。
电话通了,可是却是一片沉默,长久的沉默,令人心弦绷紧的沉默,还有,那不稳的呼吸声,只是,话筒两端的人,都辨不清,耳畔的呼吸声,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沈寒笙闭了闭眼睛,那边的人似乎猜到她接下来的举动,一个熟悉而急切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内:“寒笙,不要挂电话,求求你。。。”
她在哀求,还在哭,她知道。。。以前,她的哭泣,对她来说是世界上最让她觉得撕心裂肺的事情,可是,后来,她却渐渐变得麻木,厌倦,疲惫,因为她的心承载了太多太多,因为她们的心,不再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