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悦颜,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懒得说了。”
“你别老提失忆!”小方忍不住道:“不是一句失忆就可以把发生的事情全盖过的!失忆了就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了吗?曹云俊是她自己选择的吧,她若不愿意结婚,她爸爸妈妈能逼着她?如果你没有把那本日记给她,她还在跟曹云俊做恩爱夫妻呢。再说了,怎么失的忆还不知道呢,纯粹是因为脑部受到撞击?寒笙那么爱她,她怎么就可以把她忘得那么一干二净!她现在,早已经不是寒笙当初爱着的那个人了。”
“你。。。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荷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敢情从伊车祸的时候你在现场,你知道她不是因为这个失忆,你又亲眼见她心甘情愿跟曹云俊结的婚,你接触过婚姻生活中的她,所以你还知道他们恩爱了?”她愤怒之下,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揣测,你所知道的,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全是来自于寒笙,所以你只会站在寒笙那边的立场为她着想!你甚至连从伊的那本日记都没看过,你根本不明白从伊为寒笙付出过什么,她又有多爱她!你知不知道从伊的婚姻生活一直很平淡,你知不知道虽然失忆了,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珍贵重要的东西,她一度为此去寻找记忆!你知不知道她对曹云俊根本谈不上什么爱,而她一见到寒笙,就马上被吸引了,像她那么矜持自重的一个人,以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深爱寒笙,怎么会大失常态,连出轨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她噼里啪啦一大长串话,让小方一下子几乎回不过神来:“你是说。。。”
“我真不敢相信,以从伊这些年的遭遇,和现在悲惨的处境,你居然还能说得出这些话来。”荷娜越说,越是悲愤交加:“你有多了解她?你比我了解她吗?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难道说,寒笙也是这么想的吗?所以才对她这么不咸不淡的吗?所以连离开悦颜那个满嘴谎话的人的勇气也没有吗?她也认为现在的从伊已不是当初她爱的那个人了吗?”
小方怔了半晌,嗫嚅着说:“如果从伊真像你说的那么深爱寒笙,为什么当初她没有离婚的勇气?”
“因为她自卑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在不知道她自己和寒笙的过往的情况下,寒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那种一见倾心的能让她把道德暂时放在一边的陌生人,但她对她的家庭和孩子仍然有着责任,更别提悦颜和我在其中产生的作用。”荷娜说这里,瞪了小方一眼:“我暂时不想跟你再讲这个话题了,你少跟我说什么应不应该!我告诉你,没什么应不应该,今天晚上我跟她们母女一起吃饭,本来还想去看电影的,可是从伊突然说,寒笙快要回来了,她要带雪儿回家。她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惦记着沈寒笙,她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值班,什么时候吃饭,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她遇到这么大的打击时,她还能够去全心全意的惦记一个人,作为她的朋友,这点很让我觉得安心安慰,因为我不希望她的生活就此变成灰色,不想她的生活里只剩下伤心,别的什么我都不管!”
“荷娜。。。”
“别跟我说话,睡过去点!”荷娜扯过被子,气呼呼的躺下:“现在我累了,明天我得好好跟你说说这事,我要还从伊一个公平。还有寒笙,如果她也像你这么想,我定要找她算帐的。”
这家私人会所的餐厅,格调十分幽雅,气氛十分的好。餐厅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郑悦颜和曹云俊正相对而坐。远远望去,只见两人表情大相迥异,郑悦颜语笑嫣然,侃侃而谈,似乎在说着什么让人开心的趣事,时不时还端起面前的高脚杯,轻抿一口红酒。而曹云俊却是面沉如水,神色越来越是难看,双手在桌上绞作一处,看得出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未几,郑悦颜含笑起身,缓步出了会所,驱车离去。曹云俊阴沉着脸,独自坐了一会儿,也跟着起身。本来今天一整天,他都在为女儿昨天下午被叶从伊抢先接走的事情而烦恼生气,可是跟郑悦颜作了一番长谈之后,此时此刻,这种芝麻大小的事情,已经完全影响不了他的情绪了,他的全部心思和精力,都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上去了。
曹云俊坐在自己的黑色宝马车里,心里一片冰凉,浑身都在发抖,几次想发动车子,又打消了念头。
她爱的人原来是个女生,原来是个女生。。。。。。
怪不得爸妈一直对这事讳莫如深,守口如瓶,怪不得。。。在从伊失忆之后,爸妈就立即把他找来,对他说会全力支持他们在一起,怪不得他们会欺骗他,然后要他一起欺骗从伊,怪不得,任凭他千方百计去查探,也查不到自己受冷落的原因。
原来一切竟是因为一个女生,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女生。。。。。。
曹云俊深深的垂下头去,将脸埋在手心里,心中充满了挫败无力感,还有一种无法言述的悲哀,然而,心中多年来的积压的嫉恨,也像一簇簇火苗,渐渐升腾,蔓延,然后在胸腔里越烧越旺。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