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告诉郑悦颜,这么做有点不妥,可是迄今为止,关于沈寒笙的过去,她所知仍然有限,何况,在她心里,以她们两现在的关系,已谈不上什么隐私不隐私。郑悦颜眯着眼睛,看了看手中的钥匙,终于下了决心似的,蹲□去。
将钥匙□孔里,轻轻扭动一下,便听到“喀”的一声微小的响声,抽屉被拉开,里面的东西似乎不少,但最先引起郑悦颜注意的,是一个淡蓝色封面的厚厚的日记本,她拿出来,略略看了一下上面的图案,便伸手翻开第一页。
第一页是空白页,上面却有字迹,从上至下四个大字“爱笙日记”,那清秀飘逸的字体,是郑悦颜再熟悉不过的。
郑悦颜突然明白了这个日记本是谁的,也明白了那四个字的意思,一颗心瞬间突突的跳动起来,她定了定神,过得一会儿,继续往后翻,赫然便是一篇日记呈现在眼前,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跟之前的字一样,分明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郑悦颜此刻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直觉告诉她,看这些对她并无丝毫好处,但却又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奇异心理,促使着她看下去。
时间在静悄悄的流逝,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只是隔那么久,便会听到纸张翻过的“沙沙”声。
郑悦颜是跳着看的,可是愈往后看,她的心也便愈加往下沉,眼神也愈来愈复杂,突然,她眉头紧紧皱起,轻轻合上了本子,似是不想再看下去,可是双手却又不情愿放下,蹲在那里,只是望着那厚厚的日记本发呆。
许久,郑悦颜轻轻吐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暂时放过一边,再继续往抽屉翻找。琐碎的东西很多,手链,手表,可爱的手机吊坠,甚至还有一些小纸条,一看就知道是从前读书时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传递的东西,对于这些,郑悦颜没心思细看,只是翻开了躺在最底下的一册影集。
一张一张的缓缓的翻,仔细的看,最后一张照片看完,郑悦颜将影集放回原地方,出了一会儿神,动手将所有东西一一归回原位,抽屉上锁,钥匙扔进玻璃瓶,玻璃瓶再放回书架,做完这一些切,她认真的检查了下,从地上拾起那本日记本出了书房。
晚上,紫悦国际二十八层的总统套间灯火辉煌。
郑悦颜躺在房间中央那张大床上面,斜靠着枕头,一边用拨弄着自己的长发,一边跟沈寒笙讲着电话:“寒笙,你吃了晚饭没?”
“没有,本来梁主任想请我们吃个饭的,但我想到你在家里等我,就拒绝了。”
“对不起啦,我真的想在家里等你的嘛,可是我爸爸临时有事情找我,我只得提前走了,打你电话,又一直关机。寒笙,不准生我气,好不好?”
沈寒笙失笑:“没有关系啊,你有事情嘛,我不会那么小气的。”
“我晚上就住紫悦这边了,不过来了。不如你来我这里陪我啊?”郑悦颜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问。
“我都已经快到家了,今晚就不过来了。”
“那你乖乖的,去找个地方吃饭,嗯?”
“我比较想到家里自己做。”
“不怕累吗?”
“自己做的吃得更放心,更舒服。”
“洁癖。”
沈寒笙在电话里笑了笑,郑悦颜说:“那就自己回家做吧,今晚早点休息。”
“好。”
“寒笙。”
“嗯?”
“我想你。”
“我也是。”
挂了电话,郑悦颜脸上的一抹甜笑便渐渐隐去,她将手机扔到一边,怀着沉甸甸的心情,顺手拿起放在枕边那个日记本,缓缓打开,然后调整了个睡姿,再次从第一篇开始,一页一页的仔仔细细的往下看去。
周末曹幼雪从学校回家,多多少少给叶从伊的心情添了一丝晴朗,无论什么时候,女儿天真可爱的笑脸,总能带给她安慰。
她越来越不愿意跟曹云俊两人相对,哪怕曹云俊表现得比从前更温柔体贴,甚至几近讨好。可是两人在一起时,她总是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通常只是曹云俊一个人在滔滔不绝,要么,她就淡淡的敷衍几句,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甚至走神,于是有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会变得很尴尬。所以,她现在经常盼着女儿回家,也坚决不愿意因为曹幼雪的上学而辞退阿兰,她怕这么大一所房子里,只有她跟曹云俊两个人在。
对于她的种种反应,曹云俊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仅如此,他甚至能感觉到,哪怕叶从伊跟他在床上亲热时,都没有全身心投入。
表面上,两人似乎和好了,但心却似乎更远了,还越来越远,曹云俊竭力想要抓住某些东西,可是总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面上虽仍然保持着平静,内心却前所未有的恐慌,因此,当叶从伊说十一长假要回老家探望父母时,他马上就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阿兰做好了饭菜,将碗碗盘盘一一摆好。一家人坐下来,开始吃晚餐,因为曹幼雪的回家,桌上的菜肴格外丰盛,可是曹云俊和叶从伊因为长假计划争执了几句,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