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邸意欲何为,但儿臣被那太监总管秦忠和震伤,消息不径而走,儿臣的府院闹得已是皇室宗亲上下人人皆知,相必你也应该知晓吧。既然如此,儿臣已经受伤,命悬一线之间,生死旦夕之时,为人父者,哪个不是担忧不已,不说急忙而至,遣来太医,悉心救治,反而兴师动众,派大批的宫廷卫士前来查抄,还亲自下旨说儿臣府上定有叛贼作乱,定要查抄。具体原委,儿臣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父皇太过决绝,一心只想自己之私欲,撇开父子亲情于不顾,可让儿臣寒心否?”说到此时,李玉也是动情之极,想到生在皇家的凄凉。
“我儿可曾受到重伤?不说你现在还是生龙活虎,就是昨日遣去的侍卫回来十之一二,且都已伤残,玉儿可是好手段啊,朕也是震惊你区区五十余家院,就能力敌朕之三千余亲卫而不落败,最后就连那龙虎卫,都被你掠杀殆尽,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可你这番作为,这番狠毒的残虐手段,无异于狠狠的扇了朕的一耳光,而朕还不能降罪于你,朕都不得不佩服于你啊。”当听到李玉透人心肺的质问,皇帝李贽虽然也有了一丝悸动,但还是转念斥责了李玉的昨日暴行,显然心中很是不满,甚至有些肆掠的杀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歼之。生在这个险恶的世道,尤其是生在毫无父子亲情可言的皇家深宫,我要没有点杀伐的手段,岂不被人欺辱的连渣都不剩?今日还能站在此地与父皇侃侃而谈,还多亏自己的杀伐手段所赐。”李玉愤慨的说道。
“这就是你自小装疯卖傻一直到如今的真正原因,是为了蓄积力量,待到有了拼杀之时,就可撕去伪装,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难道你认为现在的翅膀就硬了,有了立身之力。”
“那父皇以为呢?”
“朕以为,应该是你以为,你以为现在有了那区区五十余名乞丐少年,就能为所欲为,横扫天下,就可胆大妄为,就连父皇的旨意于不顾,还竟然当众人之面将圣旨弃之烧掉,若不是朕念之那父子之情,你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朕说话?”
“若是父皇还念你我父子之情,还有一丝亲情留存,那就请父皇废了我这个太子,让我搬出溧阳,远离宫廷纷争,远离刀光剑影,随我自生自灭,可否应允?”李玉说出了一个让李贽感到意外的请求。
“你不想荣登帝位,不想执掌天下,不想权贵......”
“不想,什么都不想,李玉只想远离权贵纷争,远离恩怨仇杀,找一处清静之地,过上一世的清贫之日,这就是我一生所愿,还望父皇恩准。”李玉上前打断了皇帝李贽的话,对他所说前景竟然没有一丝的留恋,听其之言,好似要厌倦了俗世,隐居一番。
“你也太幼稚了,就算我放过于你,你的皇兄皇弟继承大统之位后,哪个又岂能饶恕于你,又岂能让你安平一世。再说这世上哪里不是纷争暗斗,哪里不是充满了掠杀,哪有你说的清幽之境,那不过是人想象的天堂梦境罢了,要是真有这样的地方,朕也可抛弃天下,抛弃世间的繁华,去享受清静素雅之境。”皇帝李贽嗤笑道。
“那如果按照父皇的逻辑,生在皇家除了能继承皇位这唯一的活路之外,好似剩下的只有如禽兽般的不顾亲情、不念父恩,杀父弑兄,斗个你死我活,才能求来一世的安稳。”李玉鄙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