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见安慰不成,转而刺激自己的老泰山诸国卫道:“我的老岳父啊,你这样忧心忡忡,在我看来,是杞人忧天,现在大燊朝不缺的就是人,再说这可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之事,我们操这份心神干嘛!”
李玉的话,让诸国卫十分的意外,从他的意思看,好像大燊朝的兴衰跟他没有任何干系yiyàng。这是一个当朝太子说的话吗?就连皇子都算不上,转而一想,自己才不过是一小小的统帅,跟李玉相比,相差太远,他都能如此想得开?
随口反驳:“太子殿下,你怎说出如此之言,你可知道你现在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是大燊朝今后的掌舵人,更是万民所向、寄托之人,连你都说出这样的话,那大燊朝还有希望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要人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那大燊朝离亡国也就不远矣!”
“大燊朝灭亡于我何干?”李玉愤然说道。
这下诸国卫更是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玉,好像才开始认识这个传闻痴傻的太子yiyàng。他觉得很危险,别的不说,仅凭李玉的这一番话,就能看出此子的心境。也正是把自己当做了亲人,甚至是要比他父皇还有近的人,才可能说出如此直率的话来。
“敢问诸大帅,身为皇家的子嗣,我李玉什么时候享受到皇儿的待遇,更不要说自己还是太子殿下身份?自小虽然被封为殿下之名号,可也仅仅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名号而已,自小十多年,父皇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大臣们什么时候在意过我,若不是我装疯卖傻,说不定还活不到今日,即便是父皇拱手相让,给我这个皇位,我也不屑接受,何况你觉得那种结果可能吗?所以这大燊朝的灭亡跟我这痴傻之人又有什么关系?”
说这些的话的时候,李玉不仅仅是表述了当前的形势,更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太子,也永远不会继承大统,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皇帝李贽开始用来换取皇位,获得自己利益的筹码而已。
虽然少有参与朝中大臣的明争暗斗,可多少也是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诸国卫多少也知道李玉的意思。现在的皇帝李贽跟初得皇位的他,那可是判若两人,他和李忠的世代恩仇,也许只有在生死之间上来真正解决。
李忠,这个当初有力的皇帝竞争者,如今还是他李贽的竞争者,不过双方的实力更加的强大,比拼的不再是双方所依仗的力量,而是进入到了真正的凭借自己的力量进行的巅峰对决,这是皇帝李贽一直以来最盼望,又最恐惧的。
胜了当然最好,自己依旧是大燊朝的皇帝,地位尊崇,也报了当初受各方势力的掣肘,那种委屈、无奈和极力挣扎的苦闷。打败李忠,不仅仅是清除wēixié自己位置的一个心腹之患,更是向其他势力展示自己真正强大起来的一面,这是扬眉吐气,更是体现自己九五至尊威严。
随着皇帝李贽自身实力的不断扩大,当初李玉这个筹码,其实已经是可以无视,所保留的只不过是一点点他所顾忌的名声罢了,其实李玉还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自己大婚,也许就是最后的摊牌终结点。
在此期间,皇帝李贽会有大的动作,一个是借助大婚人员聚集,清剿众人都以为仰仗的外公武林势力,另一个就是制造混乱,把刚刚展露锋芒的自己给掠杀在萌芽状态,或杀,或囚,没有第三条出路。
经过李玉这么一说,诸国卫也就释然,心头那种幽怨,愤恨转至为无奈和叹息。
“其实,你应该放弃一切,包括你的大婚,只身隐匿,或许这样的结果最好。”诸国卫说了一句与李玉共鸣话来。还有一点就是,从坤阳道长那里得知,李玉出走强大起来,或是保全性命自由安了,这是唯一的出路。并且当时,坤阳道长也说了,自己的时运跟这眼前之人有很大的关联。说出这样的话,一半是提醒,一半是预言。
“玉儿何尝不想如此,可若是仅是玉儿只身一人,随便漂泊到一地方,隐匿安身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也不是不可。可你们呢?父皇会放过你们吗?开始的联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而老泰山你是一错再错,错上加错,最后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诸国卫剑眉一挑:“殿下觉得我还有别的出路可走吗?”
“我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是虚以与对,我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自由,而放弃了你们这么多曾经关心、照顾我的亲人朋友,我李玉一人之乐不是了,你们与我同乐,才是李玉真正的快乐生活。”
“其实你的志向不仅是如此吧”诸国卫看着李玉,像是一眼看穿他一般。
李玉很平静,似乎对于看穿自己的诸国卫一点也不qiguài,欣然解释道:“我知道老泰山的意思,不就是说我的志向是建立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管辖的王国,可这也是为了你们而不得已为之啊!”
“现在还没有进行婚配大典,殿下还是称在下名字就好,你这样说的老夫很不习惯!再说,你建你的王国,跟我们的快乐有何关系?”看得出诸国卫虽然黑着脸对李玉说这话,可从其嗔怪的表情上看有点戏谑的意味。
李玉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