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本不想在宗内动手,所以之前得知寒冰宗的人来了炼器宗,他依旧决定现在不和他们见面,以免发生什么而影响了炼器宗的声誉。
不过现在既然你主动攻击我,而且在我只守不攻放过你好几次的情况下依旧不肯收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为子报仇,为子疯狂,要我给你儿子偿命,你就站在了道德至高点了吗?可笑!!张扬是你唯一的儿子,那那些被他迫害致死的人,就没有亲人了吗?!我当初无辜地被抓进斗兽场几乎丧命,这又是凭什么?!你儿子……该死!!
张震山如同疯子一般的攻击终于激怒了白云飞,也触发了他心中积怨已久的仇恨,不再留手,一拳将张震山击飞,然后唤出火尖枪追击而上,一枪直刺咽喉!
的确,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要疯狂……就死!
“云飞,住手!!”
就在火尖枪即将要了张震山性命的前一瞬,一声轻喝猛然传来,接着白云飞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上了火尖枪,使得枪尖偏离原来的轨迹。
“噗!!”
火尖枪擦着张震山的脑侧刺入了他身下的地面,炽热的高温使得枪尖旁边的头发都开始焦糊卷曲,而张震山也表情一僵,生死危机使得他恢复了些许理智,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身前的白云飞。
白云飞眼神微闪,右手一抖,火尖枪消失,转身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寇长空,恭敬道:“大师兄……”
“云飞,这是怎么回事?”寇长空眉头微皱地微微点头,刚才出声阻止白云飞的人正是他,先前他正在主峰大殿内处理事务,有弟子来汇报说此处出事了,而且还和白云飞有关,他放心不下前来一看究竟,刚一到就看到一个人马上要死在白云飞的枪下,虽然不知缘由,但身为炼器宗宗主,看到这种情况于情于理都应该出手阻止。
“宗主。”李铁锤来到寇长空身前,小声地给他简单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寇长空听完之后眉梢一挑,微微惊诧道:“青云行省,寒冰宗?”
炼器宗弟子入门的时候,宗内都会对其身份进行详细调查核实,以免混入不法之徒,白云飞的身世,当初也做过调查,寇长空自然是记得的,这个寒冰宗不就是调查中和白云飞有仇,并在当初一路将其追杀出青云行省的宗门吗?
“那人,是否名叫张震山?”寇长空抬手指了指远处倒在地上的张震山,皱眉问到。
“那人的确叫张震山,宗主怎么知……”李铁锤点了点头,心中却疑惑不已,寒冰宗的人从上山起就是由他一人接待的,还未向长辈们禀报过,宗主是如何知道张震山的名字的?
“原来如此……”寇长空眼中露出一丝恍然,心中大致也猜测到了刚才两人战斗的缘由,他沉默片刻,抬头看向白云飞,语气平静道,“云飞,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寒冰宗的人?这件事既然是你的事,那就由你决定,若你想现在就杀了他们,师兄也不阻止。”
身为炼器宗宗主,他其实不应该有这样的态度的,毕竟将上山拜访的宗门客人击杀在宗内,这事传出去对炼器宗没有任何好处,即便是有理由的,但传入外界也只会是‘一个宗派的人上炼器宗求炼魂器,结果却死在了炼器宗’这种说法而已,若说为宗门着想的话,他应该是先主事调和才是……不过,此事关系到白云飞,就另当别论了,而且寇长空也是知晓他和寒冰宗或者说和张震山之间的恩怨的,生死大仇,根本无法调和,那就干脆果断一些,让白云飞直接处理此事了。
这还是寇长空经过一些考虑后的决断,若是换成大长老萧斌梓来的话,以他护短的性格,估计直接二话不说就让白云飞杀了干净。
寇长空一句话,让不远处的寒冰宗宗主于非浑身一个冷颤,脸色瞬间惨白。他在之前张震山攻击白云飞时起初有些愣神,后来却因为张震山发疯而没能阻止,而白云飞表现出来的超强实力,也让他心中有些茫然和不可置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白云飞一招反击,几乎杀死张震山,他竟是惊得不敢阻止!
寇长空出现,阻止了白云飞,让于非顿时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却又陷入了震惊的呆滞之中,只因白云飞的一个称呼——他从李铁锤所说的话中知晓了这人正是炼器宗宗主,而白云飞称呼他为……师兄?!
“他……他竟是炼器宗宗主的师弟!!”于非心中的震惊简直如滔天骇浪,甚至有一种荒唐的感觉,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这白云飞……自己曾经追杀过的人,竟然是炼器宗宗主的师弟!自己当初竟是在打一个身份如此强大的人的主意!
——这么说,自己当初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其实真是炼器宗的‘秘法’?!
还未等他从这一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寇长空的一句话,顿时让他肝胆俱寒、面如死灰!!
千里迢迢来到炼器宗,本来只为自己的儿子求炼一件合适的强力魂器,希望能让自己的宗门将来更加强大,可是如今,难道竟要丧命于此吗??
“……”白云飞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