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太子,风亦痕?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微思中韶兰倾暗衬,不由的低眉顺眼,静观其变。
“快有请。”对方是太子,韶护不敢怠慢,扬声径自转着椅轮,正襟而迎。
“听说韶将军病了,无法上朝,父皇心虑,挂念惦记,故特命我前来此探望,以达心意。”
清缓中,一个男子走了进来,黑墨色的长袍,外披圆领宽袖金锦纱褙,前襟和后襟的下摆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金色祥云纹,腰间一条黄色玉佩,看之辉煌而贵气。
光线氤氲的交替,模糊看不真实,绚赫霸气中,韶兰倾只觉那一双如水的凉眸,远远望之是那么的平静,但是在这不惊平静下又带有着清冷,隐藏着冷冽,仿佛将之隔绝在尘世外,半点不允许人靠近。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危险的她半点不想与之有沾染!只见回避中,韶兰倾刻意低头,可眼过面前时她却彻底呆住,口微微张着,说不出话!
他、他不就是那位自称是‘本宫’的男子吗?刚才还在树林里‘打波儿’,如今又人模狗样的站在这里的那个人吗?天,他是太子?大丰国未来的终极boss?oh,mygod!她完了,前后两次的相遇,她注定要成为被他厌恶的对象了!毕竟,有谁愿意自己打野战时被窥看啊?
韶兰倾懊悔,不由的低下眼去。见此韶护未多加留意,只是笑笑的对上来人:“韶护无事,劳圣上挂心了。还请太子殿下转而回告圣上,韶护突病,恐一时间无法上朝了。”
“这个韶将军放心,父皇说了,韶将军一身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如今身有不适,也就不急着上朝,在家好好调养休息,等将来身子好了再报效家国也不迟。”
面色静缓,慢慢说着,风亦痕微一扫面前韶兰倾,神若无常的与韶护对话。
明明是个翩翩俊公子,却非要冷面!就如他的话语一般,明明语调温和,但却总令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可亲与关切。
非议中韶兰倾衅眉,默不吱声的看着这一切。
气质非凡,面容俊逸,眉如远岱,清而不寒,一双眼睛漂亮凌厉,眼中一派深沉的黑,单一望去很显冷气,自然中带着几分凛凛威仪。
呵,到底是龙子,出生皇家,聚那万千优越于一身!难怪她第一次见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想沾染,也不愿沾染。
太子风亦痕,人冷面冷,虽俊美,但无情!这是韶兰倾对之唯一的了解,虽未考证,但看之不假!
他刚才……是想杀了她吧?回想那一眼满含杀机的眼眸,韶兰倾拢手,乖乖的立于一旁。
“多谢圣上体贴,韶护必当尽心尽力,马革裹尸!”
“韶将军严重了,这些都是应该的。”
两人客气,一来一去的客套场上走一回。这时,风亦痕开口,眼角一瞟旁边,薄唇微启:“韶将军,这位是……”
“哦,瞧我给老糊涂的!兰倾,我的外孙女,听说我病了,刚从琼州赶过来。”笑的一捋胡,韶护介绍。
闻言风亦痕目光含意,别有深意的定看一眼,咸淡而言:“兰倾小姐真是孝顺,韶将军有福气。”
“哪里哪里,太子过奖了。兰倾,外祖父不方便,你送送太子。”
话已至此,皆知该散场。这时,韶护扬手,命韶兰倾前去。而闻言,韶兰倾领命,欠身摆出手来,“太子,这边走。”
静清的定远侯府,处处透露着庄严,踏在石子路上,韶兰倾跟随,礼数有加的跟在风亦痕后头。
风吹拂在脸上,轻的扬起墨发,韶兰倾不语,只微用手轻轻去捋。
“好看吗?”
平冷的,带着波澜无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停下脚步,转过身,一抹杀机从眼底掠过,看着韶兰倾,风亦痕开口,那淡淡的带着至尊的压迫感,不容人忽视。
“额,我、我不是有意的……”
没想到会这么开门见山,原韶兰倾自知理亏的默不作声。
见此,风亦辰眼角一扫,俊眸微沉的对上韶兰倾,墨黑的眼眸仿佛能勘透一切。
“你好像……怕本宫?怎么,本宫会吃了你吗?”
“额,怎么会?殿下说笑了。兰倾不是怕,而是本身比较静默。”
不想与之多话,干脆以性格沉默为由,反正上一次在茶楼里,她什么话也没说,都只是方秀实那大喇叭一个人在放。
“性格静默?呵,可是那日在酒楼,兰倾小姐以一人之计,力挫身旁两位庶妹及一男子,其手段之狠,计谋之高,实令得本宫欣赏,赞叹有加……”
不咸不淡的说着,微抿嘴唇,那微红的唇瓣如毒药般吐着那震惊的话,令得韶兰倾当下诧愣,立在原地!他怎么、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是她的秘密,除了三七,无人心知!
抬眼去望,眸中深邃,韶兰倾知道这是风亦痕在向她传述意思:他握了她的把柄,所以……
“呵呵,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兰倾除了性子静默外,嘴巴也特别紧,还有那记性、那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