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像机关枪扫射一样的凶猛震撼!闻言,除了韶兰倾,所有人都傻了,呆呆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你、你说什么……”
倍受打击中,潘以楼僵直着身子,无以复加的震惊使得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不停发抖。
而一旁,潘箜也同样愣怔着,一边懊恼着四姨娘的沉不住气,一边又对她所说的话感到震撼,“娘……”
“叫什么叫!不要叫!我不就犯了一次错吗?我也不想的啊!谁希望每天都背着女儿不是自己丈夫的煎熬?生怕哪一天被人发现了而惶惶不可终日?!”
“我是真心想在潘府过日子的,那一些、那一些只是一时糊涂!老爷,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绕过过我和箜儿这一次吧……”
发泄过后,是满满的恐惧与不安,神情恢复,四姨娘自知大难临头,不由的腿有些软,站不住的瘫倒在地上。
“娘……”
不敢相信,无法相信,因为这么一来,她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惶恐中,潘箜悲愤,熊熊的怒火像烈焰般燃烧,烧的她自己全身发痛,体无完肤!
“娘,你骗箜儿的吧?他、他……”
转头对上一旁穿的像个乞丐,满身满脸还都是伤的李再虎,潘箜犯软,感觉全都完了!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对上韶兰倾,她注定只能是个输家……
“呵呵,呵呵呵……”
笑扬起,再全身无力,潘箜此时目无焦距,空洞的看着眼前众人,痴痴的笑了,呆呆,傻傻。
“老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那边,四姨娘还在求情,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见此,二姨娘知道机会来了,狠着脸,猛的将茶杯砸向了她,口中骂道:“贱人!还敢讨饶!你对得起老爷吗?!老爷待你这么好,这么多年从无亏待!可是你呢?就这样报答?带了具不清不白的身子,养了个别人的野种!如今东窗事发,不但不知道悔改,还口口声声乞求原谅?哼,告诉你,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娘老早就偷人,难怪女儿如今也是!还一玩就玩几个?简直不知羞耻,畜生不如!”
还在为先前四姨娘骂潘筝怀“野种”之事而耿耿于怀!如今抓住机会,二姨娘也不管其他,便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刺耳骂什么!
“王燕红,你说什么!”
一见被辱,四姨娘火冒三丈,立刻红起脸来反喝!
这时,二姨娘可不怕她,有恃无恐的冷笑着,出口伤人:“我说什么?哼,我说你们娘俩都是贱货!都是下贱到没人要的贱货!”
侮辱不堪,难听之极,二姨娘在寻求平衡,出言不讳!而四姨娘则怒极攻心,冲上来要打!
“王燕红你个贱人!你敢骂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人人可睡的通房丫头!老爷看得起你才让你当姨娘,你以为你就能上天了?还不是一样的下流低贱!跟你那女儿一样,是个被人玩玩的货色!”
“你、你--!呵,通房丫头怎么了?那我也是一心一意侍奉老爷!不像你,朝三暮四,淫贱无耻!哼,像你这种人,就该和你的奸夫一起拉去沉塘,省的杵在这里丢人现眼,污染视听!”
被四姨娘气的发抖,二姨娘怒不可遏!不过反过来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独占大局,又何必将对方的话太往心里去?
“老爷,程佩芬偷人在先,还混淆老爷子嗣!实乃罪大恶极,不能放过!”转而对上潘以楼,二姨娘继续扇阴风点鬼火!
闻言,潘以楼气抖,猩红着眼,咬牙切齿:“罪大恶极?不能放过?!是啊,这个贱人,我宠了她十几年,爱了她十几年,可到头来她居然就这么对我?鞭子,我要鞭子……”
转头四处的张望,满心忿忿难平,忽然间,他瞟到了一旁家丁手上那原是用来鞭打潘笛的鞭子,身子一顿,下一刻的冲上前去抢过,握在手里,紧紧发颤!
“你个贱人,今天我要打死你--!”
“啪--”的一声扬开皮鞭,甩手奋力挥过!对着四姨娘,潘以楼心狠,满是毫不留情的跑上,冲着就是一阵乱抽,不管对方凄烈的惨叫,直想发泄心中的愤恨!
“啊!老爷,啊!老爷--!”
四姨娘在地打滚,满处的乱叫乱爬!身上,脸上,都是红印,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潘箜不忍,不想自己的母亲命丧于此,于是乎冲上前去拖住潘以楼的叫,死命叫道:“爹,放过娘吧!我求求你,放过娘吧!”
“放过她?放过她?”
气极反笑,满是狰狞,看着潘箜,潘以楼全身发抖,终是明白了刚才韶兰倾的话,亲疏有别,血缘有别!
潘笛是他的亲闺女,所以纵使错了,韶兰倾仍肯找大夫帮她治腿,因为那是她看在了姐妹的亲情上!而她潘箜呢?她是别人的女儿,身上流着别人的血,跟他没有关系!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