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元,你、你--”
脚步后退了一步,明摆着对方是想吃干抹尽不认账!自欺欺人中,潘筝痴傻,但仍抱有一线希望的痴心妄想:“应元,你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都说的好好的吗?你娶韶兰倾,等得了她嫁妆后就来娶我!难道这一切,你全都忘了吗?”
“潘筝小姐,在下听不懂不在讲什么?我与你,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请你没有证据不要胡乱说话。”
正着脸,虽然上面青青紫紫,但此时的张应元,全身上下散发着疏离,完全不是潘筝以前认识的那个,实难让任何人靠近!
“证据?呵,证据!”
每次欢爱完,每次给他钱,她都是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所以如今说到证据,她还当真没有!
苦笑间,已明白了全部,她被人骗了,骗的凄惨又可怜!可是,她不甘心啊,曾经种种言犹在耳,如今怎能一下子说变就全变了呢?!
“应元,纵使是不认我,那你也该认你的孩子啊!他是你的亲骨肉,你是他亲爹啊。”
悲伤中,潘笛死命的撑着,再没了平时的傲气,狗眼看人!只是作为一个被骗者,在挽回最后的爱情。
可是,这本就是一场玩玩的游戏,对方无心,又怎是她深情就能唤回的呢?只见冷漠中,张应元开口,话语决绝,毫无感情:“我的孩子?呵,潘筝小姐,请你不要再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还年轻,大好前途,将来娶妻纳妾,可不能毁在此处。”
“再者,谁知道你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指不定就真像刚刚那人所说的一样,是个野种,是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苟合来的暗胎!”
张应元说话难听,句句刺着潘筝的心。闻言,潘筝呆讷,仿佛是被人抽去生命般一动不动,毫无生息。
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啊,千真万确!可是为了荣华富贵,他居然能那样的咒骂他?重伤他!简直、简直禽兽行径,猪狗不如!
愤怒,绝望,伤心,仇恨,皆满满的侵占着潘筝的心!她这一辈子,可以被人骗财骗色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但却绝不允许有人侮辱她的人格,侮辱她的孩子!
“张应元,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时……不认这个孩子?!”
“不是不认,是没法认!又不是我的责任,干嘛要我去担?今天,正好趁着大家都在,我就一次性把话都说清楚吧。我,张应元,是不会娶潘筝、潘箜中任何一个的!因为前者,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后者,虽说有我的事,但也并非全责,就算要追怪,也不能全追到我的头上来!”
将所有的事撇的干干净净,明明做错了事,此时居然还理直气壮!见此,潘以楼气愤,不住的紧握起拳头,而一旁潘箜则咬着牙,满脸愤怒!
好个张应元,居然过河拆桥!明明早就说好了的,可一见她落难,就立刻落井下石!哼,她为他办了那么多事,临了了他居然想甩了她?天下间有这么好的事么?好,很好!
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可从袖中那紧握的手来看,潘箜的心里,翻江倒海!
“张应元,你想抵赖?我筝儿为了你如此,你居然、居然--”气红着脸上前,二姨娘愤怒不已!而见此,四姨娘也同样,涨着表情,一副欲吃人的样子!“张应元,你个畜生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在下说的都是事实,何来不得好死之说?”笑的镇定,越到最后张应元心中越有底。
见此,潘筝绝望,满心满目的怨恨,悔不当初!
她怎么、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她好恨!好恨呐!
转身闭目,满脸苦涩,毫不犹豫间潘筝抬脚,对着厅中的梁柱,用尽全力,一下子冲刺,狠狠的撞了上去--
“筝儿!”
眼疾手快,二姨娘奋力相阻,可是由于对方速度实在太快,情急中她只来得及拉住一只手,缓解了力道,稍稍减轻了冲击力。
“咚”的一声,头撞柱上,虽没涉及到生命之危,但潘筝仍是破血流,满头眩晕。
“筝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的丢下娘!”悲痛中,二姨娘抱着潘筝大哭,那哭声充满着心疼,充满着无奈。
见此,潘筝冷冷冰冰,毫不看前方的只站立着,用手一抹头上,话语僵硬,“娘,给我备一副打胎药。”
呵,既然连她的男人不要她了,那她还留着他的孽种干什么?报复中,潘筝起恨,转身冷冷的任那残留的鲜血肆意流淌,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走的行尸,走的空洞,走的没有灵魂!
被情所伤者,终身难以治愈。这就是对她当初害人的惩罚,无声中,韶兰倾笑了,笑的甜美,笑的轻狂。
“张应元,你这个畜生,我要你的命——!”
自己的爱女被折磨的如此,潘以楼见之心疼万分,愤恨中一声暴起,挥起拳头就要向上冲来!
可他毕竟只是一介酸腐文生,又岂打的过年轻力壮的张应元?只见交手中潘以楼吃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