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清裴铮是怎么出手,裴钒已经败落在地!见此,大惊失色,惠嫔紧张的立刻上前,一改刚才温柔娇羞的模样,整个人疾言厉色,满脸皆是愤怒的佞容!
“钒儿--圣上,你看裴铮,他这是要置我们钒儿于死地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惠嫔看来,裴钒要杀裴铮,那裴铮就得将头伸出,安静的乖乖等死--而反之,他就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
“圣上,你看裴铮,他实在太过分了!居然将钒儿伤成这个样子!”
扶起裴钒,惠嫔心疼不已,此时,她还不清楚到底裴钒伤在了哪里,但是在看其那大口大口吐出的血后,她直觉的感到愤怒,熊熊不可熄灭!
哼,裴钒是她和圣上唯一的宝贝儿子,怎么可以有人敢伤害他?!不允许,她绝对不允许!
“圣上,裴铮他逆行乖张,目无法纪,胆敢在天子面前就这般行凶伤人,简直无法无天!还望圣上给钒儿做主,不要叫那些个乱臣之人欺负了他去!”
一口一个乱臣贼子,一口一个忤逆作乱,惠嫔这是根本要置裴铮于死地,一个劲的火上浇油,煽风点火!
对于这一场较量,本以为裴钒能轻松获胜,可谁想却是裴铮出其不意!脸色微变,颇有些意外,听了惠嫔的话,裴帝脸上阴晴不定,一脸的叫人难以捉摸。
“铮儿,你没事吧?”
都是母亲,心系儿子,那边惠嫔袒护裴钒,声令控诉;而这里灵妃也担心裴铮,一把拉住他,不住的上下巡视,神情紧张。
“我没事母妃。”
摇了摇头,表情淡漠,目光直视向前方,裴铮没有多说,而是静默的,注视着面前的裴帝。
场上空气凝结,有一种冰冻了的感觉。自然,裴帝的脸色不很好看,沉默着目光幽深的骇人。
“南俊王爷,我大凉的家事,难道你大丰也要插手吗?”
目光,飘向其对面身后的风亦辰,对于刚才风亦辰出手为裴铮挡子一事,裴帝似乎表现的很介意。
可是见此,没有被其话中的威胁胁迫到,风亦辰只是淡淡一笑,那冰冷的脸上尽是化不开的冷酷,俊美冰棱!
“怎么陛下认为大凉的事,大丰不该插手么……?”
一句冷冷的反问,道尽现在风亦辰的心情。闻言,裴帝不觉的皱起眉头,那还算是俊朗的脸上尽是深凝的散不开的愠色,“王爷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陛下应该知道,自倾倾被掳来大凉的那一刻起,大凉的事,大丰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你--哼!掳俊王妃来的人是罪妃灵敏,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的事情,俊王爷不是该去找灵敏么?迁怒到朕这里来做什么?!”
面对风亦辰的冷漠,裴帝显然还想推脱。可是淡笑,只是淡笑,那一种冷漠疏离的淡笑,带着从地狱中走来的冰寒不魄,风亦辰望着裴帝,一字一句,字句清晰,“陛下真把人都当成傻子了么?如果……一切不是你从中暗助,当初灵妃的人马,又怎可能轻易就从我南俊王府中带人出去?”
“陛下你用心之深,常人无法想见,根本就是想利用此事来大做文章,好一来杀了文皇后,以除威胁;二来也可以将罪名加到灵妃身上,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陛下,你将什么都算在内了,包括我大丰的皇子妃。可如今,你却叫我袖手旁观?这一点……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话说的客气,但实则冰冷!护着韶兰倾,紧紧的搂在怀里,风亦辰目光暗沉,幽深不化。
一切的事情,旁人都看在眼里,可却就是自己当初弄不清!听到于此,心潮澎动,灵妃满腔愤控,直向裴帝直面怒去:“裴正云,为什么!为了这个貌不惊人,家势不厚的女人,你竟可以这样宁可负尽天下人!为什么,你说啊--!”
手指着惠嫔,怎么样也想不通,对于裴帝,灵妃不是不了解,一个可以杀尽手足,就只为登基即位的男人,他怎样也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天真纯洁--所以,对于他这样百般维护惠嫔,不计较任何代价的行为,灵妃怎么也不理解,不明白!
“是,惠儿她什么都没有,无论相貌,家势!可是朕就是喜欢她,只喜欢她!”
笑的对上灵妃,表情残忍无情,裴帝的这番话,就像是刀子一般在灵妃的心口狠狠的划上了一刀,直划的她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为什么,为什么,她真的就这么好么……!”低喃的,几近乎自语的质问,灵妃迷茫,神色不定。
而闻言,裴帝却是一脸清明,笑的对上慧嫔,几乎是用痴迷的目光缓缓说道:“溺水三千,朕只取一瓢。或许在世人眼里,惠儿她什么都不好,但朕就是喜欢,尤其是喜欢……她的那双眼睛。”
眼睛?
不说一下还真没注意,慧嫔她虽然长相平平,可那一双眼睛--却是极其灵动,分外勾人,仿佛是蕴含了无数的言语,漂亮,精致!
就这一双眼睛,给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