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倚着门框,目光凝深,对上韶兰倾,裴铮开口,俊美的脸上一丝无法察觉的心痛。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很抱歉,我来晚了。”笑,挂在脸上,但程度不深。走上前,裴铮拉起韶兰倾,那一瞬间的自责,使得他神情一黯,俊美的眼眸满是低沉。
“没关系,不管你的事。”
顺势站起了起来,微微的点头,看着来人,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韶兰倾知道这整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所以自然的,她也不会迁怪。
没有多费唇舌,竟然韶兰倾肯信他,一时间,裴铮有些微怔,但同时的,也有一丝苦涩淡淡泛了出来。
“谢谢你,肯相信。”
如果当初,韶兰倾也可以像如今这般的相信他,那么是不是他们的结局,就不会是今天这样……?
他是真的爱她的,纵然曾经,有过那么些的不良动机,但是如今……
悔,深深的悔,可是就是再悔,现在又有什么用呢?目光,微瞟了下对方的肚子,轻轻一笑,裴铮似乎五味杂陈,可是脸上,却又挂起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和煦,轻柔。
“走吧,我带你出去。”
他裴铮从来就不是个笨人,虽然事先不知道,但是现在,不用问也能知道他母妃的意思。所以,他不能让韶兰倾再继续待在这里,因为时间越长,韶兰倾她则就越危险。
“等等。”
不是不知道裴铮的意思,可是这一次,对方终究是他的母亲,所以她……
“等?等什么?是等风亦辰来?还是……你如今已经后悔了,不准备要他了,转而投入我的怀抱。”
笑的促狭,言语中有一丝戏谑。闻言,听出他的打趣,韶兰倾横了个白眼,模样似是有些娇嗔驳道:“投你个头。”
“哎,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我是说真的。”
怀孕后的韶兰倾,清美中有一丝妩媚,淡然中有一丝娇美,把她之前没有的母性及小女人的媚态充分显现出来,看的裴铮一时间身体一怔,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断在盘旋在心间。
这本该是他的女人,本该是孕育着他的孩子,可如今……手,不由自主的握起,只是脸上,还强颜欢笑。知道人儿的顾虑,裴铮开口,极力的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面上说的云淡风轻,“你担心我母妃?放心吧,她那里,我稍后自会去解释。”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韶兰倾送出去,如今大凉形势这么复杂,他不能保证她在这里,他可以让她不受危害。
“裴铮……”
本来她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如果裴铮想要护她,那是绝对有能力的。可是现在,一改往常,虽然裴铮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他那凝重的神情里,韶兰倾可以知道,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也许如今的大凉,正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正慢慢的,等着蓄势待发!
“走吧,先离开这里。”
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拉着人儿就要往外面走。可是这时候,门口一道身影,是慕容雅挡在了面前,那隐隐已经要好了的美丽脸上,尽是有种背叛之后的愤怒与伤心!
“殿下,你在干什么!”
愤恨的带着控诉,慕容雅梨花带怒,那感觉,就像是正牌妻子抓到了丈夫的小三,正颐指气使的兴师问罪,怒气发难!
“殿下,你这是准备放韶兰倾走吗?你好糊涂啊,她韶兰倾,是--”
“住口!”
慕容雅开口,声色俱厉。可还不待她说完,裴铮便冷冷的打断,一丝不留情面,“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什么叫轮不到我管?我当然要管!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殿下你一人,并且它还关系到--”
慕容雅预备说教,预备以一个正牌妻子的姿态去对被“鬼”迷了心窍的丈夫说教!可见闻言,裴铮那星辰般的眸中忽的闪过一丝杀机,接着沉沉,里面乌云卷卷。
“我再说一遍,让开。”
虽没有多大的声调,但那严寒似三九的声音,就犹如从修罗地狱中传来一样,冷酷,无情,漠视血腥!
“我、我……”
一瞬间,慕容雅的身上就犹如套上了一层冰霜,心里紧张,脚步也随之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可是想到韶兰倾,怎么也不甘示弱的她,便宁愿顶着发麻的头皮,也要将自己的男人捍卫到底!
“贱人!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勾引男人,真不知道世上怎会有人贱成你这个样子,简直厚颜无耻,死不要脸!”
“韶兰倾再不要脸,也不及姐姐你万一不是么?这还没得到别人的承认呢,就好似把自己弄的跟人家的妻子一般,简直可笑。”
不是看不出慕容雅的醋意,本来韶兰倾也没想去理会,可有些人,你越是纵容她就越觉得你怕她,进而得寸进尺,处处紧逼。
“你!”
没想到在当众被人戳到痛处,恼羞成怒,慕容雅继而勃然大怒!
可是无视于她这一愤怒,拉着人儿,裴铮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