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倾曦静默了会儿,才讽刺的说道:“看来诺他很信任你,连这个都跟你说,你们发展得不错嘛。”
“他只是随便说书而已,根本算不上信任,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没有你说的什么发展。”她发誓,她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而已,真的不像楼倾曦所想的那样,她并没有那样不堪,更何况,她和荣宸诺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了。
“任紫优,你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好久,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依旧讽刺的笑着,“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解释了,但是,你却选择了一骗再骗,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
一已错誓。“我——你要问的,我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我哪有骗你?”是,她承认,有些话是她编织的,她只是随着她的心意而想了解一些事情而已,也不算是欺骗,再者,他问的问题,她都回答了他,不是吗?
“荣宸诺根本就没有跟你说过任何关于古惜溪的事,对不对?那些话,只是你自己加上去的而已。”他的话是肯定句,眼神坚定得很。
他是不怎么相信她的话,古惜溪是荣宸诺提不得的伤口,除非是他已经将她当做是自己人,这个自己人,至今为止,古惜瑶还不算是,她任紫优有这个能力吗?好吧,就算她有这个能力,但是不应该是现在,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虽说爱上一个人,并不在于时间的长短,可是荣宸诺已经不是一个青春期的青少年,就算他再喜欢任紫优也还没到达对她袒露关于那一段的心事的地步,因为,他也一样。
“我——”她的脸顿时就白了一片,眸子瞪着,不敢对上楼倾曦探究的眸子。
“看来我说对了。”他垂下眼睑,再提抬眸的时候,幽深的深潭中带着点鄙视,任紫优看着,只感觉,胸口变得空洞洞的,这种鄙视的眼神,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楼倾曦的眼底看过了,至少,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嫌弃中带着鄙视的眼神看她了,再度看到这种眼神,让她心惊,整个人就怔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到她怔着的神色,他笑着拍了拍她已不再粉红的脸颊,“其实,我本来没怎么怀疑你的,但是,你犯了一个错误,你还不够了解荣宸诺的性子,他是那种跌倒了,就算痛得再也站不起来,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诉说他为何会跌倒,不会告诉别人他痛不痛的人,就算是他很亲密的家人也一样,除非那人是他认定了的那个人,而你不知道的是任紫优在荣宸诺心里的定义,更加不知道古惜溪就是他不能对别人提起的心事,他绝对不会跟你说关于她的事,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一点都不可能!”
任紫优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脑袋正一遍遍的回想着以前发生过的事,她知道,他说得没有错,荣宸诺不是一个喜欢向人倾诉的人,古惜溪也未曾听他跟她诉说过任何的心事,她还记得,一年中,他总有那么一两次,无缘无故的就消失半个月,音讯全无,没有人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那时候,她害怕急得哭了好几次,但是十多天的时候,他却完好无缺的回来了,除了有些憔悴意外,他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回来了,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解释,她得到的,只有安安抚,但是有了第一次,以后,他消失前,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慢慢的回想起来,才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这样子,在他消失的一段时间里,她也不会像第一次那么担心,但是总是心神不宁,这件事上,荣宸诺是一个很不及格的男朋友,而且,也是一个不喜欢解释和倾诉的男朋友。
所以,她说,荣宸诺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的心事,那时候,她的心里就很不安,古惜溪有试探过,但是荣宸诺是何许人也,怎会没发现?所以,她总是以失败告终,因此,古惜溪总觉得荣宸诺不够爱她,现在,她知道荣宸诺是爱古惜溪的了,但是,她还是感觉他和她的距离很遥远,如果真的像楼倾曦所说的那样的话,他不是该和古惜溪坦白的吗?为什么他却没有?是不是潜意识里,荣宸诺对古惜溪的爱,并没有多深?
还有,楼倾曦说她是荣宸诺而言,是不能提起的存在,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想了解古惜溪吗?为什么?”她方才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在他的口中套出关于古惜溪的事情而已,他楼倾曦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连这点小小的试探都听不出来?
她一惊,身子僵直,原来,他真的听出来了,但是,听他的语气,感觉却很不对,却也没在意,她却更加在意楼倾曦接下来的话。
楼倾曦没让她失望,自信的说道:“让我来替你说好了。”他眼眸的颜色更加幽深,却也带着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落寞,“你想了解古惜溪,是因为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什么意思?”她听着,只觉得一头雾水,发现她真的跟不上他的步子。
“想要我说得在明白一些?”她的装蒜,让他更加不悦了,他冷哼一声,“就算想爬墙,也得是三天后,我们正式解除契约之后,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你说什么?!”她有错她不怕认,但是他不能强加一些罪名在她身上,总是这样,再好的脾气也会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