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所开拍的行市,一般为公债面额的60%左右,然后再以低于行市的10%~15%与银行结算,从而使银行包销公债获利可观
此外,政府为鼓励银行购买公债,规定银行可以用购入的公债以一定比率作为发行准备和储蓄存款的保证准备,所以银行所得利润比任何放款均优,大量公债上市,又有银行业的积极参与,使公债的二级流通市场交易十分旺盛
相比于上海并不算繁荣的股票市场,上海洋行纷纷将巨额现款投入到公债投机之中,在民国4年年末时公债的主要持有者方为银行业,而在以犹商为首的洋行抢购下,银行业持有公债在数月内,从多达五亿元下降到不足五千万元,而在这种抢购之中,交易所开拍的行市价,是达到公债的120%之高,
通过投机巨额公债,在短短数月间,上海洋行即获得了数以亿万的赢利不仅洋行卷入其中,上海的外资银行亦卷入其中,如汇丰银行这样的大型外国银行,从一月至五月,放贷不过三千余万,而公债投资却高达一万万元……
公债投机的迅繁荣,早已出了的人们的意料,随着公债市场的繁荣在“买涨”的心理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试图从中获取暴利,而这恰恰正是洋行、银行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可是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的市场远不能满足其贪婪的,控制着绝大部分公债的他们,试图通过掌握公债,获得多的暴利,以把他们的损失捞回来…,
在一部分国人目睹公债暴利涉足其中之时,犹商集团、外资银行依靠着巨额资本,推动着公债的高涨,推动着公债的狂热
过面值的135%
对于任何国家的公债而言,这或许都是前所未有之事,而这却正是犹商、外国银行的目标但犹商们以及那些银行家们试图在达到这个高点之后,在中国资本卷入这场投机之一,再把中国公债打回原形时,显然忘记一点公债的价格受政治因素的影响远甚于市场因素
在黄埔江对面那座建于正开发建设中的浦东工商业开发区,“足以让所有上海银行建筑黯然失色”的淮海商业储蓄银行上海分行大厦,这栋外形带有典型的中国民族特色:楼顶为平缓的四方攒尖顶四角微微翘起,上盖蓝色琉璃瓦,象征着蓝天;大楼东立面从高到低武形的中国钱币形镂空窗框;门前的九级台阶寓意九九归一;天花板两侧八仙过海的图案取意神通广大;加上楼顶用的平缓的四方攒尖,给人以四平八稳、福禄无边之感
在外滩上一字排开的高层洋建之中,这座与其迎面相对淮银大厦被认为是独一无二的“中国气派”,当然,为重要的是,或许体现着他与外滩的对立,此时,在这栋“对立”的建筑内,一场会议却是紧张的进行之中
“我需要你们的支持”
面对来自中国银行、交通银行的代表,周作民缓声吐出这么一句话,现在,他正在进行一场战役,但是这场战役之中,他却没有几个盟友,国内的那些银行都是极不可靠的,他们的目光短浅,毫无保密意识,所以,绝不可能成为他的盟友,直到昨天,总理发来一份秘电,在他和袁世凯的要求下,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会把他们掌握的所有公债,交给淮海商业储蓄银行
这绝不是一场单纯的比拼资金的战争,甚至于不是一场公平的决定甚至中国的这两家准央行加之淮海商业储蓄银行的财力,亦无法同以汇丰帝国为首的外国银行和上海的洋行巨富们相提并论,在过去的半个多世纪间,他们在中国掠夺了太多的财富
两家准央行上海分行的代表们互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周经理,你确定那些人还会再坚持下去?”
与袁世凯不同,或许袁世凯会因为种种原因对李子诚作出让步,支持他的计划,但是作为银行家,他们必须要考虑到收益,尽管出售两家银行掌握的过一万万五千万元的公债,足以令其获利数千万元,但是,作为准央行,在考虑收益的同时,他们必须要考虑到国家的利益
“因为,现在他们还没有得手”
面对他人的质疑,周作民极为自信的说道
“还没有得手?”
“我们还没有得手”
在沙逊花园内,沙逊看着自己的侄子,那位刚刚下船不过半个月,拄着一副拐杖的侄子,他曾是英队的飞行员,可是在几个月前的战斗中,失了一只眼睛,而且还摔断了腿作为他唯一的继承人,自然的“因伤退役”,在伤愈后从英国回到了上海
或许是因为他离开了太久,所以维克多并不知道老沙逊的计划至少并不算了解这个计划的本质
“去年,中国政府没收了我们三万箱鸦片,仅此一项我们的损失就过了三千万,知道中国人把那些鸦片送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吗?”…,
老沙逊看一眼侄子,反问道
“中国政府把收缴来的鸦片送到了连云港大药公司,制成了吗啡针、吗啡药片,然后出口到了欧洲……”
吗啡片……
对于那种口含的镇定药维克多并不陌生,不仅是因为他在医院内借助吗啡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