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馆,看到军人的时候,他狂叫一声冲了过去大声惊呼道:
“出事了!杀人啦!经略使上海、上海遇刺了!”
什么!
霎时,整个酒馆都静了下来,那些满面酒红的士兵们忘记了拍桌,忘记了踏地,以至于他们手还悬于半空,其它的酒客同样愣住了,他们揣着酒杯的手悬于半空,惊讶的看着那个冲进酒馆的年青人。
经略使被遇刺?
那个经略使?
终究空气几乎凝结的时候,酒桌边围坐着的一位上士猛的站起身来,他一把抓住那个年青人大声质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经、经略使上海遇刺……”
青年人说话时,脸上带着悲色,以至就连忙声音都带着哭腔。
“是谁、是谁!”
酒馆里的人们这时都回过神来,他们大声追问着,追问的同时,所有人都朝这个年青人走了过来,他们的问题是多重的,他们既想知道是谁遇刺,又想知道是谁干的。
“李、李经略使……”
“轰”的一声,如炸雷一般的声音人们的耳边响起,惊雷般的消息只震的他们一阵头晕目眩,这一霎时,原本满面酒意的军人们似乎清醒了过来,那名上士像是没了魂似的松掉年青人的衣领,他的脸上是不可思议的容貌。
“完了!中国完了!”
突然一声悲鸣酒馆内响了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穿着青衫的中年酒客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他看来,李经略使被刺,根本就是天塌一般的消息,全完了,曾经所有的期待都完了。
“完了,完了……”
酒馆的老板同样魂不守舍的摇着头,整个人像是没魂似的软软的坐靠椅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他大概看得并不远,但他却知道这太平日子算是到头了。
“没完,谁说中国完了,我们陆军还,国社党还,我们……”
那个上士突然大声嚷吼了起来,他的腔中同样带着些哭腔,但多的却是满腔的悲愤之意,上士朝着周围的士兵们大声吼喊着。
“兄弟们,经略使遇刺,外人亡我之心不死,所有人立即回兵营,准备打仗!”
打仗!
终究,对于百姓们不愿意听到的词语从军人们的嗓间吼出了,原本兵营外的酒馆喝着酒准备度过这一天假期的士兵们,立即朝着军营的方向跑去,他们于街上奔跑的时候,街上的人们看着奔跑的士兵们,消息已经传开了,人们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些士兵。
此时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战争一触即!
“各连留守人员立即分弹药……”
警报声不断的紫金山下的江苏陆军第一师的营区内回荡着,虽然还未接到参谋部的间接命令,但消息确认的第一时间,留守营区的中下级军官立即行动了起来,江苏陆军的备战水平远高于普遍部队,作为一支随时准备投入战争的军队,士兵武器都营房的枪柜内,一个基数的弹药则存放于衣柜携具内。
警报响起了的第一时间,留于军营内的士兵立即抄起步枪,一边朝着各营连的集合场冲去,一边背扣着的弹药携具,士兵们集合的时候,军官们则来回踱着步子,他们的神情严峻,眉宇间强抑着怒容。
“演讲长官,三营集合完毕!全营834人,请假出营7人,实到……”
看着那些持枪列队于营房间的官兵,宋喻点了点头。
“立正!”
随着军士长的口令,列队的士兵立正看着长官。
“同志们,”
宋喻用的是标准的军内“官方式”的称谓。
“两小时前,经略使于上海遭刺杀袭击,现生死未明!”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虽然还未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但他却知道这一次,江苏陆军怕是要……
“大家听我说,我江苏陆军曾宣誓效忠国家,然如若中央为贼子所窃,我等绝不服从乱命,经略使虽不愿掀内战之火,然中国之局,已到危险之时,我等身为军人,理应为国担当,现虽未进一步命令到达,但如若命令下达,我江苏陆军第一师第一团三营将全力以赴,为建设中国前进,现我命令,各连进入警戒,一但命令下达,望各位奋勇杀敌!”
类似的命令并不仅局限于南京,江苏省内以及胶澳的一座座军营内,类似的命令下达着,内战的阴云李子诚遭遇刺杀后的第一时间,这个国家的上空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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