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敢往后看。现在不能排除眼前这个张子明。倘若他趁我回头时动手。那是轻而易举。这种小伎俩早就过时了。骗不了我。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问道。
张子明说刚才看到孙教授从我后面爬过去。然后做了个手势。
我弄不明白。半信半疑瞬间转过头用手电照了照。黑漆漆的一个鬼影都沒有。然后又瞬间将头转回來继续死盯张子明。“操你大爷的。什么教授爬过去。这盗洞里就我一人。”说到这我想起一件事來。不对呀。之前我拉扯绳子放出信号时。明明有了回应。时间过去好一会了。后面的人怎么还沒有上來。
张子明好像不会说人话了似的。嘴里咦咦呀呀。估计是太激动了。憋了半天终于说清楚了:“刚才…刚才孙教授在你背后横穿了过去…你身后有叉道。”
原來是横穿。我一听就怒了。“扯你大爷的淡。我一路爬过來。要他妈有叉道老子会趴在这里。”
“真…真的。就在你身后。嗖一下。从这边的土壁里出來。横穿盗洞。又钻进这边的土壁里去了。就这样式的。”张子明比划了一下。
我靠。孙教授成土行孙了。
“天羽哥。快。快退一点。看看是不是有叉道沒被你发现。”
我注视着张子明。骂道:“你小子要真敢对我下手。你肯定也走不出坟岭村。我一个人退。你呆在那。别过來。”
“天羽哥。我被你们怀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迟早会讨回來的。别废话。快去。”
“就我们怀疑你。靠。你要不怀疑我。那你跟我走。从我这边退到‘十’字交汇点去成不。”
张子明被我绕了进來。一时语塞。
我依张子明指示。后退一米多。发现土壁上一点痕迹也沒有。哪來的叉道。差点沒上他当。看來多疑这样的缺点有时候能救自己一命。
我说:“你此计不成。还有何计。”
张子明突然叹了一声。“天羽哥。我决定了。从你这边退出去吧。如果你有心骗我。我。我自认倒霉了。”
我不想再与之对话。心想待退到交汇点与其他四人聚到一块后怎么收拾你。当然。也许他就是真的张子明。
我与张子明保持着一小段安全距离。我开始往回撤。退了十來分钟。大概到‘十’字交汇点了。正想回头看看刘潇儿他们是不是都蹲在交汇点处。脚板突然顶到了土壁。感觉怪怪的。
我脚板又用力蹭了几下。心里一阵奇凉。心情一下跌落谷底。太邪了。
张子明问:“天羽哥。你怎么不退了。到了吗。”
我一下慌了:“子…子明。坏...了。”
“天羽哥你哆嗦什么啊。到底怎么了。”
“他娘的这条盗洞怎么变成一条死路了。”我全身颤栗道。
现在置身的这条盗洞明明就是我从“十”字交汇点那爬过來的这条。再往后退时。怎么成了一条死路。‘十’字交汇点哪去了。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是眼前这个张子明给我施的障眼法。倘若他是被困死盗洞的人所化的冤魂的话。却想不到张子明这斯也极为吃惊。大呼太邪门了。我打了个手势教他住嘴。越叫越心烦。那样就真会被困死在这里。
从钻进这条诡异无比的盗洞开始。每一次发生的意外情况都太不可思议了。层层叠叠。全部缴在了一起。怎么也想不明白。把我们的思维陷入绝境。但人是很奇怪的。一种恐惧感越过人的心理防线的时候。反倒不怕了。我和张子明渐渐冷静下來。开始回忆在盗洞里遇到的许多事情。
问題到底出在哪里。盗洞怎么会这样。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缠在腰上的绳子。我往腰上一摸。感觉心里‘突突’地跳。幸好绳子还在。同时赶紧提醒张子明。“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把绳子给解了。”
“解绳子。我。我沒有啊。”
“你快摸摸看。绳子还在不在腰上。”
张子明身躯有些肥胖。得侧一下身才能往后摸到腰上。将绳子扯出來。我一看就愣了。“难道…”
(在往回退之前。我扯动过身上的绳子。而绳子亦有了回应。那就说明在那个时候刘潇儿扯动过绳子。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我置身的这条盗洞还不是一条死路。可事后并沒有人从交汇点爬到我身后來接应我。而是眼前出现了张子明。张子明离开交汇点的时候。身上拴着一根二十余米长的绳子。待绳子快用完的时候。就碰到了我。然后跟我一路后退。他爬行的距离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绳子的距离。可绳子却还在他身上。那么。就是刘潇儿已经将绳子松手了。)
我又扯了扯我腰上的绳子。手感有些异样。我一股脑将绳子全部扯回來。心里一凉。原來刘潇儿确实已经将我身上的绳子松开了。我已经和交汇点处失去了联系。张子明见我这么做。也全部将绳子从身后扯了出來。情况与我一样。
我和张子明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題。刘潇儿和孙教授他们三人会陷害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