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调整着呼吸,尝试着开了几枪,感觉弹着点和目标相距甚远,但却没有办法只能不停调整。随着第一个导弹的爆开,我也找到了感觉,耗尽两个弹夹之后,所有的导弹都在空中爆成了一团烟火。
“嘿!真神了!”叶城在前面咋呼,“有你在咱们还怕什么疫人,把你扔城外面不就行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回去!”我有点火了,这人话实在太多。
“没问题,半分钟!”叶城大笑道,飞机急转而回,又是一通狂飙。
“刚才的时候我在这里扔下了个识别器,那玩意一般没工具砸不坏,只要有人捡了就没跑!”叶城指着仪表盘上一个灯,大笑着说。
我不知道这人的亢奋是从哪里来的,想到天天阴沉沉的virus张,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能共事。
“准备好!我数三声你就开始跳!”飞起开始拔升高度。
我从来没有跳过伞,这次也是赶着鸭子上架,匆匆检查了下身上的装备,听着叶城数到三,扯着一条白床单就跳了下去。
扯白床单这件事是virus张教给我的,理由就是怕我在空中被打成筛子,虽然我觉得有点扯,但是考虑到即便是我这样的帅哥被打成筛子也不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于是也就这么办了。
据说这床单还是二李的。
我一边急速下降,一边看着手表上的高度计。身上的降落伞是军用的,最低安全高度是三百米,理论上在一百米的高度也是可以的。为了减少被子弹击中的可能,虽然扯了白床单,但我还是决定在百米的时候拉伞。
手表屏幕上的数字快速跳动,逐渐向一百接近,随着屏幕全黑提示,我猛地一拉开伞绳,伞在空中张开了。我被伞绳一下拽住,突然变缓的下降速度让我感到自己像是静止了一般。
这时候周围的声音才回到了我的耳中,眼前也出现了熙熙攘攘的疫人大军,脚下所有的疫人都抬头看着我,一片黑洞洞的眼睛中混杂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
这些枪口还在释放着火光!
枪声混杂成一片,我心中大骂virus张,出的什么馊主意,拽这个老男人的破床单,丢了人不说,还没有用,人家该开枪的还是开枪,看这形势别说打成筛子,打没了我都有可能。
这时我在空中避无可避,只能拼命拉着背后左右的伞绳,在空中晃动着祈求不要被击中。这种晃动的幅度极小,我这么大个一人在空中几乎是闭着眼睛也能打中,幸好这些疫人并不是多么专业,打枪全是庄家把式,子弹在我身边横飞,愣是没有依法招呼到我身上。
虽然如此,但我也知道这样不行,现在他们都瞄着我打是打不中,可要是有哪个找到窍门没有瞄我不就危险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四十多米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再朝下降上二十米,瞎子也能打中我了。
应该说,还是疫人的小市民意识救了我,这帮人完全没有大会战的觉悟,还多人还是带着家里的零碎东西,虽然被褥这些东西是不会出现在疫人的家中,但是还是有些竹席塑料盆什么的日用品。封严可能也觉得带着这些东西不像话,但是又不能做出夺人家产这种会引发造反的事情,一是便有一辆辆拖车将这些东西集中收集带走,我的脚下就有这么一辆拖车!
我看准了落点,稍微调整了一下。心一横掏出virus张的文官,朝头顶后猛地一挥……锋利的齿刃咬断了大半的伞绳,降落伞瞬间失去了平衡,我的身子一坠,下落的速度大大加快了。耳边呼呼的风声瞬间盖过了杂乱的枪声,我盯着脚下的拖车,任自己直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