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走了。
我仍躺在那里沒动。心中反复琢磨他们说的话。我的伤势一目了然。谁也能看出來不对。只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是什么人。我能看出來这几个人并不是疫人。除了比较耐寒之外跟我也沒什么不同。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这个疫人组织远沒有听起來那么简单。看这四个长老的做派。简直就是邪教。
想到这里我反倒释然了。乱世之中本來就多这种邪教。既然是邪教就不会有什么本事。顶多是些糊弄人的伎俩。沒什么可怕。别人不说。让刘东西來估计也能搞得有声有色。
我用心体会着周围的感觉。确定屋里除了我再沒有别人。便翻身坐起。枪、剑、电话等一些随身物品已经不在身边。只有床头放着一摞衣服。应该就是那柱后人放下的。
看到衣服。我开始对那人有些好感。赶紧穿上。真要有什么事。光着屁股总是不雅。更会给自己心理压迫。刚刚穿戴停当。门又响了。
我不再装睡。坐在床上看着门口。门上突然开了个小洞。露出了老邢的脸。
“你竟然不是疫人。”老邢轻声问。
“不是。你沒想到吧。”我笑了笑。却沒有看他。自顾自地低头系鞋带。
“不管你是不是。你可把我害惨了。运货的肥缺沒了。要不是你的伤好得快。我小命恐怕都保不住。”
“那真是对不住了。”我冷冷地说。
老邢却根本不计较这个。邪性地笑着说:“沒事。说不定因祸得福呢。刚才我听恕长老说你可能是那个人。你是不是。”
“如果说他说的那个人是四安的话。那我就是那个人。”我反正也闲的沒事。干脆跟他磨牙。
“你跟我开玩笑呢。”老邢显然有些不满。
“那我也得知道什么是那个人啊。那是个什么人啊。”
“长老预言说。有一个疫人可以和常人一样。不怕炎热。身上也沒有伤。但是他们却不畏炎热。甚至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当我们找到这个人的时候。我们疫人就有救了。”
还有这种事。我虽然觉得预言这东西是糊弄人的。但是他所描述的这个人的确和我很相像。除了我不是疫人。
“那不是我。你们老板弄错了。”我摇了摇头。反问道:“那几个神棍长老好像也不是疫人吧。你们怎么会听他们的。”
“不准污蔑长老。他们懂得很多东西。可以带我们过上好日子。”老邢俨然一副狂信教徒的嘴脸。正色道。
我有些想笑。但是想到眼前情况也笑不出來。只好问道:“不污蔑。我就想知道他们是哪里來的。”
“我倒是知道。但是为什么会告诉你。”老邢显然不高兴了。翻着眼皮说。
“或许我可能真的是那个人。”我笑了笑。从手背上揭下一张死皮。“你有沒有想过为什么我沒有感染成疫人。”
“因为你的伤早就好了。”老邢的眼睛有些发亮。“你本來就是疫人。根本就不怕感染。”
我笑了笑。“谁知道呢。”
老邢像是沒有听到我的话。转头就走。看來是要去向那帮长老报告。
“别着急啊。我要是在骗你的话。你会怎样。”我大声喊道。
组织自然得有组织的规矩。而且在邪教中这种规矩肯定更是大的要命。老邢如果真的谎报。等待他的处罚肯定是非常严酷的。
果然。老邢的脸又出现在小窗里。“你想要什么。”
真是个明白人。我在床上盘上腿。不说话了。
老邢却急了。“说话啊。”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先回答我的问題。”
“我就是个小喽啰。你问的东西我不一定能知道。”利字当头。老邢方寸有点乱。
“无所谓。我不要官方消息。传言就行。”老邢这种人说话肯定不会落人口实。说点什么估计都得加个听说之类的前缀。
“行。你问吧。”老邢反而不着急了。
“第一个问題是你知道的。”我伸出一根手指。“那四个长老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