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藏在后院的疫人就是李山。我看了看向慈又看看李山。有点消化不了。
“首长。人也见了。屋里坐会喝点水吧。”队长不明就里。感到气氛有点不对。
我推着他走到一边。“沒你事了。过來咱们聊聊。”
推着队长走到墙根。我看着那边站在门口的向慈问:“兄弟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首长我免贵姓李。”李队长也看着向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兄弟。你可有点不实诚啊。你这个便宜爹不是大灾变的时候感染的吗。这跟我掌握的情况不大相符啊。”我不阴不阳地问。
“差……差不多就是那时候。”李队长有点磕巴。
“差不少吧。”
“就……就是疫人动乱结束后不久……”
“那是大灾变的时候。”
“我……”李队长说不出來了。
“行了行了。就算差不多吧。”我不耐烦的摆手。“你弟弟呢。”
“他回去上班了……”
“还上个屁班。联系他让他找我报道。”这个弟弟是二李警卫队的。以前跟着二李。现在也该算是我的人了。他要是不來。我就是被二李坑了。
队长连忙称是。躲一边打电话去了。
我有点郁闷。李山已经变成这样子。显然不可能在这些事上做什么手脚。而且他退出的原因也是一目了然。一个疫人总不好再去争权夺势。这让我之前的推测全都落到了空处。却不知道向慈在他嘴里能掏出什么來。我想像了下向慈从他那张嘴里掏东西。顿时打了个寒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寒战还沒结束。一声尖叫却从房子里传來。我转身一看。却见那老太太提这个擀面杖就冲了出來。一边嘴里还在骂着:“向慈你这个**。他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向慈虽然身材火爆。但是打架恐怕不行吗。我赶忙跑过去。谁知队长比我跑得更快。早已把他妈拦住。那老太太却生猛的很。一擀面杖结结实实砸在队长的屁股上。
手腕粗的擀面杖明显很久沒有用武之地了。在队长屁股上留下了一道灰印子。队长嗷的一声喊。“妈。你干什么。向市长是贵客。你怎么能骂人家。”
我心说这家伙一点也不傻。你妈明明是要打人。你一句话就给改骂人了。
向慈却沒有慌乱。开口道:“大嫂。我沒有害李市长。您误会了。”
那老太太并不答话。只是哭。队长倒是愣住了。估计不知道自己这个便宜爹曾经是市长。
我看这情况不对。有这个老太太在这里。什么也办不成。刚要劝向慈快走。却看到李山颤巍巍从屋里走出來了。
李山的嘴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想说话已经是不成了。但是虎老威犹在。瞪了一眼老太太就消停了。向慈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李山。李山却摇了摇头。轻轻挣开了。
我本该说点什么。但是却又感到说什么都不大合适。反倒是向慈开了口。
“李市长。故人相见。是不是应该谈谈。”
李山嗓子里面吭了一声。朝自己的小屋里比了一比。
这有什么好谈的。打手语吗。我愣了愣。但还是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屋子里冷得刺骨。放在窗台上的冰块下面都凝成了冰柱。就算是我现在的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向慈就更不用说了。倒是队长识趣。从屋里拿來一件制服大衣给向慈披上。
“刚才沒有说话。你别介意。”出乎我的意料。李山竟然说话了。但是他的发音极为含混。用词也很简练。脸上一动不动。应该是腹语。
“李市长不必解释。我理解。”向慈说道。“您竟然学会了腹语。真是有毅力。”
李山摆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停了一会又说。“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不管您信不信。这只是个巧合。”向慈很诚恳地说。“这里条件太差了。我再给您安排个地方吧。”
不知道为什么。大人物犯了事总能得到与众不同的尊重和宽恕。我很不屑这一点。哼了一声。
向慈瞪了我一眼。倒是沒说什么。李山却注意到了我。“这位。”
“我是向市长的助理。小人物。您不用关心我。”我马上就回答了他。
李山眼睛眯了眯。像是笑了一下。沒再说话。
向慈问道:“我以为您已经不在人世。沒想到却变成了这样。”
“世事无常。谁又能测。”李山的声音很能诠释这句话。听得我都有些感慨起來。
“蒋全可好。”李山虽然看起來已经非常虚弱。但还是问道。
“很好。”向慈回答。“您是怎么得的病。”
“城里也有疫人。你们不知……”
谁。难道是virus张。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但是想想又不对。荏和他相处还可以。他肯定不是疫人。
“有组织的疫人。”向慈敏锐的抓到了这一点。
李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