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刘东西。刘东西扭头看肩上。两人都是一身的汗。玩笑归玩笑。真要是把它弄响了。在这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里。一枚rpg足以把我们全部挤成肉泥。
幸好只是保险。我觉得刘东西和我心中都是这个想法。
这时格格在边上道:“看什么呢。是那边。”
我扭头一看。通往里面的门开了道缝。队长的脑袋伸了进來。看到刘东西肩膀上的rpg。眼睛都直了。
“首。首长。您这是。”
“这个。”我拍了拍冰凉的弹体。“道具。”
队长显然是信了。又把头缩了回去。“我把监控关了。快走。听说还有十五分钟就查岗了。”
我们赶忙跟上。刘东西落在最后。看我们安全进门后才把门关上。他在两扇门的电磁铁上都卡了一根背包带。真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猛力一拽就能把门打开。
进门以后是一个大空间。感觉有些类似于地下停车场的四车道走廊。地面也不再是瓷砖铺成。而是黄色的粗水泥地面。上面有很明显的轮胎痕迹。
右手边是一个拐弯。从轮胎的痕迹上來看。这应该是二李专用的出口。照理说如果只是车辆进出的话。是在用不着这么宽阔高大的出口。这样的通道只能说是给更加巨大的车辆准备的。比如说坦克或者装甲车。
“最近轮式装甲出过勤吗。”我注意到地上并沒有履带开过的痕迹。估摸着问队长。
“从进來之后就沒出去过。我听说军方已经撤了那两辆装甲车的编制。”队长回答道。
撤了编制。这是拿來送人情了。回头这事得问问蒋全。封个资敌的罪名玩玩他。我心里想着。装作无意的样子问道:“查岗怎么查啊。”
“不好说。有时候过來人查。有的时候干脆就大哥电话过來问问了事。”队长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
“这么松懈。”我有些惊奇。
“说实话吧首长。你看现在城里的人好像都挺有干劲。其实内里早就散了。别说我们。就是军队也是混一天算一天。人家说外面早就沒有人了。全世界人就剩下两三亿。今天吃饱了说不定明天就得死。今天要是饿死了还算是赚到了。”队长可能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偷偷看我脸色。
我冲他笑了笑。“接着说。”
“虽然这么说吧。可沒人觉得早饿死了是件好事。刚开始的时候有个规定。每个工作人员应用于自己的配给额度都是固定的。这部分必须自己使用不能带回家。可是不带回家哪行啊。家里老小还等着饭吃。所以所有人都拼命干活想多换那点配给。自己拼了命家里人才有饭吃。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我回想起之前自己对这个城市欣欣向荣的评价。心中感触良多。当时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座城市积极向上充满自信和理想的背后依然是这样简单的事情。世界让他们变得虚无。但是责任却让他们实在地奋斗。
我们在十五分钟之内穿过了因为空旷而显得有些漫长的走廊。终于在查岗之前穿过了最后一道门。
如果我住在这样一个地方。我肯定会认定自己是安全的。毕竟这里已经深入地下几十米。我的卧室的墙外不是充满危险的旷野而是无法计算有多么厚的泥土和岩石。唯一通过來的一条路也有重重铁闸和长达数百米的监控。所以我对于virus张提供的情报中二李规模庞大的警备队感到深深的不解。但是等我见到二李的居所的时候。我的这种不解终于找到了答案。
这个地方面积不小。却因为极高的高度显得有些像口井。在井底中央。一座三层的小楼建在一片人造草皮上。显得格外怪异。
我们躲在一个旁支的甬道口偷偷看里面的情况。这个甬道也是virus张提供给我们的。据说里面是一个房间。里面装满了珍贵的食材。由于储备不易。所以不到饭点就不会有人到这里來。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的监控走线就在我旁边的墙里。
“狗官。”刘东西在我旁边嘟囔了一句。
“大哥你当这是拍武侠片吗。”我回头看看他。他沒看我。仍然盯着那个小楼看。
我觉得这二李有些太过张扬。这种居住条件要说瞒住所有人是绝不可能的。这种非常时期。搞这种东西。是担心不能激起民愤吗。
格格却在边上轻声说:“这个二李不简单。”
我奇怪地看她。能在这样的地方住这样的房子当然不简单。但也不至于让格格这么赞叹吧。这姑娘是货真价实的八旗子弟。在京城里长大见过不少市面。据说曾不止一次地尿在一些大人物身上。就这么个房子。
我当然很想问个究竟。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聊天的时候。我看了看表。监控交班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抬起手腕來冲格格晃了晃。示意了一下。
格格点点头。开始测量墙的尺寸。很快确定一点。从放在地上的包里找出一个上面带着钉头的设备。格格冲着小花示意一下。小花挪过來。抓住钉头按照格格指的那点把设备按了进去。钉头上的显示屏一下子亮了。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