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一目了然,这里并没有我们所需要的石骨,至于这些无法解释的东西,我也已经无力深究。这一路行来已经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早已经让我麻木。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一切谜题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十分巨大的真相在等着我们。但我不奢望能够得到这个真相,它也许会随着我们的行动水落石出,或许会永远隐藏在历史之中无法找寻。我觉得后一种更好一些。
放下石函,我对仍在不停搜索的刘东西说:“走吧,什么都没找到!”
刘东西还没说话,王大可却诧异道:“这就走?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还是得继续搜索下去才行。”
刘东西很懂我的意思,把地上有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上了阶梯。我早就走到了中央,对着卢岩熟悉的背影说:“别看了,走吧!”
卢岩像是在梦中惊醒一般,身体颤了一下才平静地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我们重新回到房顶,刘东西掏出一个古怪的白铜盒子,从中间拉出个飞抓来扣在房顶上,回身便跳了下去。我吃了一惊,但转念便想到这十有**是从下面找到的装备,既然这么放心大胆地跳了,定然无碍。
果然,刘东西缓缓坠地,不多时便有一根腰带挂在这个白铜盒子上缓缓升了上来。刘东西在底下咋呼,“系上腰带朝下跳就行,管保没事!”
王大可估计早就见惯不怪了,对我说:“四哥,你不用怕,只要系牢了腰带,由着他朝下跳就行。”
我自然不能露怯,系好了腰带一咬牙便学着刘东西的样子跳了下去。这白铜盒子中不知有什么机关,一根筷子粗细的绳索从中吐出,中间轧轧作响,十分柔和地将我缓缓放下。
看着那盒子挂着腰带慢慢升了上去,我心中赞叹不已,问刘东西:“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好用!”
刘东西笑道:“你还说咱们老祖宗不擅机械,这个家伙叫做七宝如意坠,传说是汉朝时候奇人所制,可坠千斤而不坏,但是应该已经没有传世的了。这个应该是仿品,不过承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
听刘东西这么一说,我顿生大开眼界之感,看来我们老祖宗的东西的确是深不可测,像这种东西,比现在的各种液压啊剪力什么高明太多,更难得的是体积甚小,携带方便。回想起那个白铜盒子光光的表面,我问:“这个东西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华美的地方,古人起名七宝的话不都应该是有镶嵌宝石什么的吗?”
“所以说这是仿品嘛,真正的七宝如意坠里面以七宝为轴,所以才能仿品所不能,只是这工艺传下来了,当初的七宝到底是什么,却再也没有人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我刚要再说点什么,却听到头顶上轧轧作响,王大可也降下来。我抬头看着,这样被一条腰带拴着坠下来,为了保持平衡就得有个十分可笑的姿势,看来古人的工艺设计的确是已经登峰造极,但是人体工程学这种东西还是出现的晚了点。想到待会卢岩也要这样被拴着下来,我连嘴角都翘了起来。
王大可还没有落地,卢岩便如同一只大鸟般从房顶跳下,单膝跪地着陆,瞬间便弹了起来,牢牢地站在了地上。这一下帅的出奇,王大可在半空中就拧着脖子喝起彩来。我觉得旁边的刘东西气息有些不对,不禁摇头苦笑,难道这卢岩也动了凡心,竟然起了和刘东西争胜的念头?
王大可从半空里解了腰带单手拽着翻下来,手一抖便将飞抓收回,跑过来道:“卢岩哥,你这本事怎么练的?”
卢岩自然是不会回答,简单笑了下就转头看向别处。
至此这一层的搜索就算是结束了,对于寻找石骨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而增加了许多谜团。接下来该怎么办,各人意见不一,王大可赞成我的看法,直接上最顶层,而刘东西则主张向下搜索,说不定下层会有洪水从那门里冲出来的石骨。
我们讨论了一番,并没有什么成果,卢岩却突然警觉了起来,如同一种什么动物般猛抬起来头,鼻子甚至还抽了抽。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的变化,小阿当本来趁我们停下讨论的空出来透气,这会也吓得抱住我的腿,哆嗦着朝上爬。但是那小蹄子哪能吃得住力,一个劲朝下出溜。
我弯腰抱上来小阿当,甩过包来想塞进去,动作顿时停住了,在一大片肥美的枝叶花朵丛中,蜿蜒伸出来的那张怪嘴,不正是我们在顶层遇到的那个怪物吗?
这个东西似乎是打着偷袭的主意,意识到自己被发觉,嘶叫一声猛地冲了出来。只见这东西此时的变化愈加骇人,白乎乎的身体竟然延伸到了三米多长,生了至少八足,当前一对弧弯如利刃,摇摆剪切不定。整个背部则生满了触须,每根触须上面都长有一张怪嘴,次第起伏之中口水淋漓,而那只巨眼就隐藏在触须群中,时隐时现却又不错眼珠的紧盯着我们,其妖异之处难以言表。
我和刘东西早就和它打过交道,虽然同样恐惧但并不慌乱,卢岩自不必说,王大可却惊得花容失色,被刘东西一把拉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