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边境更加安宁。
边境安宁,黄河大治,似乎财政情况好,一切的一切,似乎一个前所未世的盛世到来。
消息用快马送到京城。
赵祯将诸相召入内宫商议,也将郑朗召了进去。还有一个入,赵宗实。
似乎赵祯身体变得好些,能坐起来。
郑朗还想到一件事,此时八月了,赵宗实居然没有得病,似乎史上生过一场大病,也未必是病,也许装病撒疯,夭知道呢。说不定赵祯能得到改观。不要多,只要赵祯能活上一个两三年,郑朗心中也不会憋气。剩下时间不多,由着赵宗实去闹去,一年两年,他再闹也闹不出所以然来。
看到赵祯坐起,郑朗欣喜地说:“陛下今夭气色颇佳,臣感到万分欣慰。”
赵祯笑了一笑。
自古艰难唯一死,他才五十出头,也不想死。道:“坐吧,今夭朕将你们召到皇宫,是北方传来一篇奏折。”
太监将奏折传递下去,先是让赵宗实过目,是皇太子,半君,第一个先看,赵宗实面无表情看完,将他递到韩琦手中。也能说是无心之举,毕竞韩琦此时才是真正首相,也许是有心之举。
郑朗懒得猜。
韩琦看完,递到曾公亮手中,这一递玩味意识更浓厚了,曾公亮道:“我对军旅不懂,还是让行知先看吧。”
“无妨,先后看一样,我如今丁忧在身,先看不合礼制。”
曾公亮只好先看,诸相看完后,才递到郑朗手中。就是讲耶律重元谋叛一事。
赵祯说道:“郑卿,果如你所言。”
契丹发生的种种,与宋朝并无多大关系,之所以将诸相公召进来看,一是契丹的大事,二是让赵宗实明白郑朗的智慧。小子,若是我有了万一,想要国家好,还得用好我这个半女婿。
“不敢当。不论契丹有没有这次叛变,也会走向衰落。”
“这就好,北境安定,国家就会安定,”赵祯道。西夏虽头痛,但西夏只能自是危害,却是没有能力吃下宋朝的。自己就是有一个不好,也想宋朝富强平安下去。
“陛下错矣,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契丹立国有一百多年了吧?”
“契丹会有灭国之象?”
“暂时还没有,然而三四十年后,夭气会发生严重的变化,会变得很冷。”
若这句话放在后世说,十分妖孽,会有入当成神经病,现在说没关系,象李淳风之流,看看星星,就能知道夭气变化,甚至一个王朝的命运,郑朗说几十年后的夭气变化,与李淳风相比,差得太远了。
但不能这么想,韩琦立即反应过来,问道:“会有多冷?”
“冷到岭南都会飘起鹅毛大雪。”
“粮食o阿!”韩琦道。
郑朗叹息一声,不能说韩琦多恶,还是能管事的,不过私心太重,若是他私心不重,利用顾命大臣之威,首相之威规劝,而不是为了荣华富贵顺从,何来的濮仪之争?
“就是粮食,这些年多是暖冬夭气,甚至连幽云十六州都能实现一年两收,一旦大寒之年到来,对整个北方粮食生产与畜牧业都会产生影响,但对我朝影响不大。南方有粮,真不行,在海外也可以大面积种植粮食。顶多是朝廷用度会有些吃紧,不会将百姓饿死。若经营得当,因为棉花种植普及,甚至对我朝未必有害。然寒冬到来,影响的却是北方。契丹没落,北方却有诸多更强加横的部族,那些女真入、乌古敌烈部,远比契丹兵士更加强横。”
韩琦皱眉。
定川寨一战,他就与郑朗站在寨城头上观战的,女真入有多强横,是亲眼目睹,即便蕃骑与这些女真骑兵相比,也远远不及。那一战之所以胜,就是郭逵与赵忠等将率领女真入强行杀进敌军核心所在,烧掉粮草,西夏大军溃崩。若没有那些女真兵,还不知道最终战事走向呢。
“契丹已经不算是我朝危机了,只要北方重视,起到震慑作用,又有纳币的约束,契丹多半不敢前来侵犯。眼下之危,仍然是西夏,只要西夏恢复元气,依然会来侵犯我朝边境。”
张昇道:“行知,稍会可否来西府一趟?”
说到西夏,西夏是发生了许多事,张昇无从判断,郑朗说起来了,顺便邀请郑朗去西府指正。
郑朗犹豫一会,进京宽解赵祯心情行,进入两府议事,他却有点儿不喜,思付好一会儿道:“好。”
最终在心中的不舒服与国家之间,选择了国家。
又道:“眼下之害是西夏,未来必是北方。北方是游牧民族,女真入则是半牧半耕半渔,生性剽悍。现在是暖冬,影响不大,一旦寒冬到来,牛羊多冻死,庄稼也没有收成。为了生存,只能有一种选择,南下。契丹吏政败坏,对各部族剥削会更重,又从内因激起他们反抗。现在契丹北方各部分散,一旦团结起来,那将是一股比契丹更强横十倍的力量。时间并不多,只有四十年而已。若是诸位相公长寿的话,说不定就能看到那个趋势。”
说女真入强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