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四个侍卫谋反,更与枢密院脱不了干系。
但没有几个大臣有夏竦那么无耻与赤裸裸。
毕竟这是一个养气、要脸面的虚伪时代,没有人敢公开背着一个小人的包袱。
夏竦就当没有看到诸臣的眼神,进谏道:“陛下,臣以为应请御史与宦官共查禁中此事,且不可滋蔓,使反侧者不安,产生更大的祸患。”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参知政事丁度闻此言,差一点气疯了,平时他不想争,也不愿意争。毕竟无论政绩或者资历,皆不如这几个大神,但这次他不顾夏竦的种种手段。忍不住气愤地说道:“宿卫有变,事关社积大事,
此而可忍。孰不可忍!臣以为必须付外台穷治其党。”
不顾早朝,从早上与夏竦争执到中午,最后赵祯居然同意夏竦之议。
丁度差一点气糊涂,若不是赵祯是皇上,都能扑过去揪赵祯的衣服领子,站在殿下,丁度大声说道:“陛下,四名乱贼想要行刺陛下啊。”
“已诛。勿得牵连他人,这些天难道杀的人不够多吗?”说完要散朝,不但不追究幕后者,也不追究夏竦与丁度的朝争之失。
这是什么理由?
所有大臣一起傻眼,颜秀四人犯下的是何等大罪,弑君之罪,换那一个朝代。也会诛灭九族。不要其他人,这可要刺杀你,难道也要苟且偷安?
一干正直官员不解的看着赵祯,又看着夏竦,皇上糊涂了。正是这个小人蛊惑的。
暂且不管,还有一事要处执,鱼周询、何郯等人先后进言,殿廷备宿卫,本为人主预备非常。今卫却自生变故,所为更是凶悖,意不可测。后来应以获余党为要切,可盖因是本管臣僚,害怕捕获之后,勘鞫深切,所以纵容手下将四贼殴鲜红,以图灭口,想轻失职之罪。情状如此,理无可恕。太祖朝,酒坊火发,本处兵士仅是因为疏忽职守之过,太祖并处极法。今乘舆咫尺之遥,贼乱窃发,凶恶之状,无大于此。而居职者不能察举,当宿者不能立即擒获,未正典法,何以塞公议?
赵祯被几位御史逼得无奈,转过头说:“传诏降勾当皇城司杨景宗徐州观察使,知济州。放内副都知邓保吉为颍州钤辖,入内副都知杨怀敏为贺州刺史,北作坊使刘永年为蔡州都监,洛苑使赵从约领陵州团使使为濮州都监,供备库使王从善为曹州都监。”
相关的五个大太监,全部外迁,只有杨怀敏领职如故,乃是夏竦刚才替其力辨也。
完,拂袖说道:“散朝。”
何郯等人大眼瞪小眼,这都是神马回事?
但他们不敢象寇准那样,直接拽赵祯的衣服,一个个愤愤不平的回去,纷纷上书,而且说了一件事,杨怀敏与邓保吉俱是勾当皇城司,贼发之夜,杨怀敏当内宿,得罪合重一等。今保吉例授外任,怀敏独留京师,刑罚重轻,颇为倒置,中外闻见,尤为不平。
书奏写好,气艇至京。
巨大的身影引起无数人惊叹,可是宫中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所有官员百姓都没有看气艇的心情。
赵祯也没有心情,看到言臣一封接着一封的奏折,令中书召郯等,谕以独宽怀敏的种种原因。不提还好,一提何郯等更不服气,继续争辨。
赵祯就当没有看到他们的奏折一般,于都堂将几个宰相召集,说宫庭之变,张氏有护驾之功。
完,看着几个宰相,夏竦会意,反正不管自己做什么,自己也是小人,于是说以功,当求尊异之礼。
什么叫尊异之礼?陈执中硬是没有想明白。
张方平听说后,对陈执中说道:“汉冯婕妤身当猛兽,不闻有所尊异,且皇后在,古无是礼,若行之,天下谤议,必大唾骂公,终身不可雪也。”
陈执中醒悟,固争,夏竦之谏未得实行。
可所有大臣一起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肯定不是糊涂了,有的大臣心中明亮,皇上这些年越来越难糊涂,相反,一年比一年睿智聪明,只是身在局外,误以为赵祯不作为罢了。四名作乱的侍卫未得口供就被处死,或如何郯所言,是诸侍卫怕牵连到自己,索性将四人杀死,事件化小。但这四个侍卫那来的胆子,仅是四人,就敢行刺皇上?四名侍卫肯定没有这么大胆子,幕后还有一个有野心的人授使,四名侍卫这才胆大包天,想行刺赵祯的。就算赵祯麻木不仁,有这样的敌人隐在暗处,换谁也会如坐针毡,为什么就这样放过去?
ps:这几天在参加年会,前几天准备存稿的,可父亲生病,心情不大好,未存住。昨天到晚上十一钟才进宾馆,所以断更,道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