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是有可能有一些信徒,但他们没有谋反,而遭诛杀,城内的信徒公开谋反,拜将封相,却以高官厚之,处理不当。即便是张海,当时为郑朗逼降,但张海没有封相拜相,建立国号,即便投降后也仅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后来因功逐步迁为官校,也仅仅是一个小都头。出使契丹,立下大功,现在仅是一个指使。贾昌朝与高继隆这样做是不对的。
郑朗当时没有多说。
因此贾昌朝派指使马遂持榜入城招降。
王则大咧咧地让其饮茶,马遂不惧,喝茶,喝完茶谕以祸福,王则不答话,并且盛服相见。马遂知其不肯降,正好原知州张得一坐在其侧。贝州失守时,他据军营做过反抗,不支后而被俘。并且张得一是张耆的儿子。全家深受皇恩。又看到王则坐在对面,左右无兵仗自随,欲诛王则,建立奇功。又恐自己一人力薄,于是朝张得一挤眼示意。
但让他十分失望,张得一看到他的眼色,可是坐在哪里不动。马遂无奈,忽然奋起,将茶杯投向王则的脸部,击之面部流血。然后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王则咽喉掐住,会见王则兵器收缴,只好用手想将王则活活掐死。
左右乱成一团,蜂拥上来,想将马遂拉开,但拉不动,一起大喊起来。不过这一拉多少起了一些作用,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导致王则一会喘不过气,一会又透了一口气,没有死。
拖了一会。叛党过来,用刀将马遂手臂生活砍断,这才使王则脱险。马遂犹骂道:“妖贼,恨不能斩汝万段。”
贝州一事,郑朗最可惜的是两人,前者董元亨,后者马遂,在他们身体延续着汉民族那种血气。
叛党蜂拥而上,将其拿下,活活肢解。不是说斩汝万段吗,先将你斩成万段,将其肉酱陈于城头之上,对宋朝官兵进行恫吓。但王则遭到马遂猝然袭击,被殴伤,数日才病愈。这就产生一个效果。原来弥勒佛也会被人袭击,还是在自己大本营里遭到袭击,并且重伤,更多的人对王则弥勒佛之金身产生怀疑。
一个大好的活人进城,带着诏书,带着朝廷的宽宏大量,结果变成一堆肉酱。贾昌朝与高继隆支吾着不敢上报,但自此以后,再也不敢提招降一事。
郑朗冷笑,说:“我怎么可能学习贾昌朝,试图劝降!”
高继隆在边上老脸一红。
郑朗也不能为难他,没有再说,看着诸人说道:“化基兄、公寿兄、公亮兄、胜之兄、景纯兄、继隆兄,随我进帐议事。”
几人走进大帐。
郑朗扫视一眼,郝质原为贾昌朝亲信,因此与高继隆走得很近。王信与王凯关系默切,可是张亢在延州与许怀德产生矛盾时,王信隐隐地站在许怀德一方,将臣不容,导致张亢被迫一人前去府州。因此张亢与王信很不感冒,不过在府麟路时,与王凯合作比较愉快,走得很近。
六人五条心。
咳嗽一声:“大敌当前,诸位将心中陈年往事必须一起放下,精诚团结,才能胜利。”
几人脸皆是一红。
“实际破贼不难,但一需夺其气,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二是破其城,贝州城容易破之,灵州城则很难破。”
“灵州?”五人一起惊诧地问道。
“贝州城虽高大,可灵州城作为西夏兴庆府最重要的南大门,比贝州城更高大坚固,所以我两次击败元昊,几乎兵临灵州城下,没有发起进攻。王信将军也去过灵州,应当知之。”
王信点头。
“故拿贝州城做一次预演。”
“如何破之?”王信好奇地问。
“火药。”
郑朗之所以这么说,实际他也一直在想,想如何破解灵州。在契丹时忽然就想到一件事,洪秀全。不能美化洪秀全的,他在南京将男女强行分开,所有夫妻两年时间隔居,军民不得拥有私人财产,生生将一个繁华的南京城变成坟墓。但他自己却营建大量荒淫无度的安乐窝。实际洪秀全起义与李自成差不多,打着好听的口号,实质还是改朝换代。
若不是他胡作非为,以清朝晚期的末落,太平天国之势,早就取代清朝。一方面大肆享乐,一方面数王之争,一方面滥杀无辜,凡满清官员、满族百姓、知识分子、僧尼道士、商人,不分男女老幼统统杀头,许多人不堪凌辱被杀,举家自杀,整个南京城一片血腥,一方面与清政府进行拉锯战,导致昔日最繁华的长江中下游成为一片废墟,〖中〗国人口减少百分之四十,一亿多人直接或间接死于这场战争当中。
对洪秀全郑朗也不抱有好感,可他攻入南京城所使用的手段,却能让他借鉴。
交给时恒两个任务,这是其中之一。
“火药?”高继隆惊奇地问,这些天双方也用投石机对轰,轰到最后,都有经验了,看到火药包到来,一个个趴下,将头往盔甲里一缩,杀伤力越来越低。
得多少火药才能将贝州城轰倒?
况且敌人也不是傻子,也不可能让宋军从容的将火药堆放到城墙下。
“因为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