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能落实啊?”郑朗无奈地问。成立银行,有很多好处,可必须有一个前提,有充足的货币,以宋朝庞大的经济总量,一年铸九百余万缗钱货币远远不够。金银虽好,终是准货币,不能向普通人家流通。
张方平道:“要不要再增派一些人手,规模扩大?”
“必须。还有,减免倭奴国的木材税务。”
“为何?”
郑朗不答。出兵消灭倭奴国,在宋朝不可能。但也不用出兵,只要倭奴国森林消失,以倭奴国薄弱的水土,最后必然成为一个个荒岛。这个种族,太可怕了。棒子虽然猥琐顽强。但远没有未来的倭国人会给中国带来巨大的伤害。郑朗这条用木材换宋货,计策不可谓不毒,当然,原因不能向外人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张方平道:“行知。也不错啦,去年平安监各项收入达到一千三百六十余万缗,若不是这个平安监,我朝财政……”
他打了一个冷战。
“未必,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有活法。唐朝财政远不及我朝,然国家强大。令人发指。我朝是唐朝的数倍,南困于一些的生蛮,大理不敢收复,一个的西夏居然献币以求平安。”郑朗道。按理一年一千万贯以上的收益,对宋朝经济能改良。是改良了部分,效果却不显著。这种形势也逼得郑朗不得不在节流上打主意。
张方平不能言。过了一会儿,张方平问道:“除了平安监,可有良策?”
“有。”
“在何处?”
“湘水与西南、岭南。”这是很大一片面积的疆域,若是开发成功,会替国家增加多少税务?
张方平听了。却再度不言。
“不能急,一步步来。再者,你可以用三司下令。鼓励各船坞发展船舶技术,只有船只技术发达,大海之上航行才会安全。我乘海船从契丹率宾府而来,中途仅遇一场不大的风,浪花惊人,我在船上觉得天晕地暗。若是大风浪,情况恶劣可想而知。这几年船只时有事故发生。每年多者有三四百人,少者有几十人葬身海底。只是因为收入,没有言臣弹劾。但终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且因为这些事故,百姓视大海如同畏途,影响平安监的扩大。”
“是啊,”张方平叹息道。驭役当地土著人肯定不是办法,已经发生数起暴动。矿藏附近也因为此,发生多起战斗。还是要从国内运送老百姓过去,这才是真正的办法。
但郑朗想的不是这个,事实平安监所行很远,只是死了许多人,百姓兴趣不大。不然不仅是矿藏的收入,各地贸易,特产,例如珊瑚、玉石、香料、药材等等,都可以带来不菲的收入。而且现在船只仅沿着海岸线跑的,没有到达大洋中心,这远远不够的。想要粮食,还得杂粮,必须到大洋的彼岸,这需要更优良的船只。
若成功,必须使宋朝船只技术来一个飞跃。不要多,能达到南宋的船只技术,也不求象郑和下丁洋的宝船,便能驶向大洋的彼岸。
两人交谈一会儿,郑朗回去。
第二天继续在东府查看卷宗,很是心,有金手指的,仅是一些大的方向,但在东府批阅的却是各个琐碎事务,不熟悉,就不能正确的判断。
这种态度与范仲淹正好是两个极致的走向。
富弼问范仲淹,你笔一挥,一家人就哭了。范仲淹答道,比一路人哭好。法不错,关健这笔一挥之间,有没有判断失误?大刀阔斧的任用良臣本心是好的,可就是失误了一到两成官吏,都会引起官员们的不服,也为官员找到把柄。用心是好,不能长久。不能长久,便不能使自己的想法实施。
第二次早朝开始,郑朗站在西侧第二位。事实他是真正的西府首相,王贻永不论怎么站,不会阻挡他的地位。
旱情严重,赵祯宣包拯为陕西转运使,周济百姓,包拯没有拒绝,接旨谢恩后,又道:“臣临行前有一谏,臣近闻王逵所为任性残酷,不可令久居表率之任。彼知下本路提刑司体量,提刑与转运俱是按察之官,事相关连,即便无私徇,若纵情状灼,恐也未能达朝旨。兼王逵在荆湖南路之日,非理配率钱物苛民,臣僚奏劾,降知池州,寻移福州,未几,却自扬州授今任。虽遇霖泽,弃暇录用,然刻暴之性难以悔改。所行之事,布在朝野,无人不知,臣与王逵没有恩怨,但以物议不允,须至上言。伏望圣慈早断,依杨紘例,与降一郡,使天下酷吏稍知警惧。”
王逵算是悲催,让包黑子盯上了。
先前王逵在荆湖南路,因为剥削过凶,使山民逃避重税,逃入蛮峒。包拯闻听后,两次弹劾,至使其贬官。但过了不久,王逵动用巨款活动朝中大佬,又调到江南西路为转运使。因为朝中有贵人相保,更加有持无恐。包拯听到后气愤难当,他毕竟只是一个中层官员,只好一次次履行责任,去年弹劾,不管用。这次调往陕西为转运使前,再次弹劾。若郑朗不出面,仍不管用,直到第五次。王逵终于丢官。可不久后,王逵又用糖衣炮弹开路,京城中有大佬再次保举,当上淮南转运使。更加胡作非为,包拯无奈,只好第六次第七次的弹劾。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