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官,而是看其考自那一科目,特别是以贤良方正、茂材异等至美。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但实际考试过程中,仅用经史几个条例,稍稍注解而己。只能说强记博博,虚词泛说,却看不到辅国体,陈治道的论策。就是这样的用人失误,一开诏几人,现在达到三十多人。想不通的,一中此科,不用几年,一起做到显官。这是弊端。
但过去是怎么做的,用两汉故事,汉武帝时诏大臣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元封五年。诏州郡察民有茂材异等,五十四年,才一举贤良,一举茂材。直到孝昭五年。才再度举贤良,孝宣地节三年,举贤良,元康四年举茂材异等,二十五年间,二举贤良,一举茂材。所以宜如汉故事。亲策当世要务,罢秘阁之试。
若用郑朗来看,无所谓,是提用了一些有学问的儒生,未必这些儒生便是能臣。可罢可不罢的。至于富弼则是一个特例。
但这封奏折引起一系列后果。
主要唐询上此奏带着私心。
原先吴育在翰林,荐唐询为御史,会唐询未至,母丧。回家丁忧。及吴育为参知政事,听闻唐询与贾昌朝有亲戚关系,不客气的对贾昌朝说。唐询按照故例当罢御史。
按照宋朝制度,吴育并没有做错,御史是用来做什么的,专门挑大臣刺的,特别是宰相的刺。你身为宰相,亲戚做御史行得通么?贾昌朝没有办法,以唐询为庐州知州。可贾昌朝使了一个小计谋,他对张方平说道:“唐询罢御史,乃是吴育所为。”
完便走了。
张方平哪里是贾昌朝对手,对吴育很反感。听闻后放在心中。贾昌朝又用了第二计,按照制度,官外放者朝辞,贾昌朝用了一些手段,使唐询破例许入对。张方平便进奏道:“唐询材质美茂,宜留备言职。”
那时曾公亮还没有离开京城。他平时与唐询交情不错,暗中又进了一些好话。两人举荐,赵祯恩准。
吴育有些傻眼,固争,赵祯没有同意。
由是唐询对吴育怀恨在心,而附贾昌朝。
其实这些矛盾产生真的很奇怪。
至于吗?
这一谏大有深意,因为吴育中进士科后,担任著作郎时再考举贤良方,由是益贵,任苏州通判,从此仕途青云直上,四十岁才出头便担任了参知政事。所以朝堂这滩子水太深,一般人真的无法站住脚。
吴育听闻后,大为恼怒,也上了一谏,三代以来取士之盛,莫若汉唐。汉文帝举贤良,有得晁错,此举丰年,何来灾异?武帝诏贤良,有董仲舒、公孙弘,所举又何灾异?唐宪和,举直言极谏,得元稹与白居易。为什么等灾异已成,才后下诏举之,此是后王之未造也,岂足法?陛下自复诸科数年,疏数适中。若等灾异成后才举有三不可,一则使天下贤士待灾异而进,非养廉耻。二平居不举,造形乃问,非所以惧天灾。三轻改信令,示天下无渴士之心,非广贤路。请付臣奏于两制详定。
赵祯看了吴育奏折后,认同吴育的话,也没有付两制,准奏。
唐询没有甘休,又密奏吴育弟妹久寡,吴育不让其改嫁,用此附李遵勖。李遵勖便是济公的六世祖,当朝驸马,李家也是宋朝的豪门之一。似乎有理,嫁给他人,吴育与李遵勖家的关系便断了。事实真相此时吴育弟妹三十几岁的人,又生了六个孩子,丈夫死,孩子成了累赘,怕害了孩子,加上受哥哥影响,拜入佛门,有可能生理欲望也不强烈,于是不想嫁人了。
赵祯看后,派人查了查,得知真相,哭笑不得,唐询这是做什么?乱七八糟。不过他是言官,言官可以风闻弹劾,也没有作声。
然而吴育听到再次暴跳,进谏道:“阴邪害事,应当明辨,人臣言机密,欲归德于群,或入告谋策,成国之美,此类可以刊名中外,制策天下,公共废置,可以明述,岂可阴为沮革,擅自私奏?此乃奸罔所为,非圣听昭察,若挟邪蠹国,何所不为,愿出姓名按劾,以申国法。”
弟媳妇不能嫁人,自己有什么办法?
又不能明说。所以矛头直指唐询,暗指贾昌朝。
张方平听到很不服气,唐询说了啥?比起你们当初的胡说八道,唐询这又能算什么?好歹还是俺保举的人,还是俺的手下,心中也起气来。
三方矛盾积累下来,到了八月终于发作。
知永静军向绶是前名相向敏中的儿子,家门好,出身好,在任上胡作非为,做了一些坏事,以为通判江中立想要举报自己,于是诬其罪,接着又迫使其自杀。江中立的家人听说吴育正直敢言,逃到京城向吴育告状。吴育坐绶死。
向绶家人听闻后,求贾昌朝帮忙。于是贾昌朝在朝会说:“向敏中昔日为先帝立过许多功劳,向绶为向敏中子,可以当例优判。”
吴育说道:“向绶犯下如此大罪,不杀不足以向天下人交待。”
大约吴育屡次挑衅自己的尊严,贾昌朝也火了,两人于朝会上争执起来。
此次争执远胜过王曾火拼吕夷简,郑朗打压欧阳修那两次朝争,赵祯气得一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