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主流,连科举都多用汉字,宋朝的书籍也是书市场上最主要的书籍。汉人生活在其境,没有感到什么不便。
但宋朝还是最富的国家,有许多细节上的原因,郑朗没有想通。所以得去看一看∽自感受一下,诸多问题出在哪儿。幽云十六州收回来,以宋朝的财力,长城一修,便能将游牧民族庞大的冲击力抵消一半。若是开放的北宋能保持一个四百年五百年,商业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科技文化会进步到什么地步?简直让人不能想像。
未对樊月儿说。然后怜惜地看着她:“也正好,明年回来,我的丁忧期差不多也要结束,就能将你迎进门。”
樊月儿点头,心里却在说,三娘,四娘,你们两位老人家身体一定要健健康康☆少到明年秋后平平安安。
郑朗又被诏到皇宫。
赵祯将手中的中庸放下来,说道:“改了许多。”
“是,陛下,臣以前也犯了一个错误。粗暴的将yin阳对错区别开来,其实大多数对错难以认清,比如杨炎两税法,为我朝所用,当进执行时,却被骂作误国殃民之策√鞅改革,使秦朝强大。可因为是法家,时至今天,仍然为诸多儒家全部抹黑。弘羊权宜之计,使汉武解燃眉之急,功劳很大,却为后世嘲笑。所以臣这次修中庸,加了一个一进去,yin阳仁义礼仪皆是一个整体。偏于yin,及时调于阳,使之yin阳平衡。中庸是平衡之道n治理之道,找中间的平衡点,平衡点便是三,yin阳是二,是为了治而区分。但作为事物的核心与原理,依然还是一个整体而又复杂的一。”
对赵祯来说,这些先前的理论,未免有些复杂。
只听出一点,因为事物都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人亦是如此,那么争执会有,激烈的争执便会少,便会形成一种温和的治世观与处世观。微笑地说:“似乎是你的道……”
想郑朗多激烈,大约很难。
“你刚刚去了樊家?”
“民以食为天,臣不能再等下去。所以授使这十几善户先做做,避开朝堂的争执。”
“也罢。此去契丹务必要小心。”
“臣做了一些布置,大约明年四五月份便能回来,顺便看一看契丹的情况。”
赵祯理解他这一句话≯中出现一丝向往,随即黯然。
太难了,想收复幽云十六州,就得要解决西夏,想一想西夏的力量,数次大败后,依然取得对契丹的大捷,那能小视?难怪以前郑朗两次出兵西夏,皆是一进即收,绝不做任何长时间的逗留。但臣子有雄心壮志总是好事,徐徐说道:“咒,契丹可以从长计议,可你自己得小心。”
“陛下,恕臣斗胆一言,臣什么时候回来,请陛下勿得泄露。”
“你多心了。”
“陛下,虽说疑人不用,可臣孤身在契丹,不得不小心,请陛下恩准。”
“唉,”赵祯叹了一口气,看来郑朗与贾昌朝恐怕难以共事一朝。
郑朗又说道:“利益相关也。陛下,你智慧似海,可能一眼看出谁人有何才干,将来如何?”
“不能。”
“石介与孙复便是如此,孔直温落第后对朝廷一直心怀不轨,仍其他人也不知。他是书生文士,故孙复与石介偶尔与他有书信往来∫得吕居简(吕蒙正的儿子)及时获知,将其诛死。朝廷于是坐孙复于孔直温和诗,贬为虔州监税。此举非为错处也。况且去年三月,陛下yu清除朋党之患,欧阳修仍上长谏,为朋党辨护,陛下心中难免会戚戚不安。然夏竦恨君子党,石介虽死,仍妄言说,介其实没有死,其人逃到契丹,诱使契丹入谋起兵,富弼为内应。龚鼎臣与兖州知州杜衍力保,贾昌朝仍不信,先是羁管介妻子于它州,然后掘石介棺。死人为大,石介虽戾气深重,也是一番好心,替朝廷做了一些实事。然入土都不得安,妻子儿女枉遭牢狱之苦。又是欧阳修一案,尹洙一案,随后多次yu诬杜富二人,意yu再度使其入牢狱,受对质公堂之侮辱。陛下矫枉之,是好事,也是必须做的,否则朋党一开,国家不宁。然矫枉过正,过yin”至今天,各种诬告并不比君子党少,而且不是文章之争,多开牢狱之门,不仅是武将,波及到士大夫。臣怎能不的?”
用事实说话。
这些手段远比君子党所做的更过份。
说不结党,实际贾昌朝也在隐隐结党。
但未多说,贾昌朝能力有限,即便时光大好,他也没有能力组织起庞大的党羽。而且做得太过份,引起上下jing觉,更不易结党。
说贾昌朝的为人,再隐隐指仕路,自己以后重用,贾昌朝怎么办?
赵祯头痛的揉脑袋。
“陛下,或者陛下可以当群臣言,待臣回来之ri,以枢密使相待。”
枢密使便是西府首相,但权利远不及东府首相,甚至仅与参知政事相仿佛。至于真正的首相神马,不能再提,省得贾昌朝心中不平衡≡祯想了一会儿,说道:“准。”
赵祯将曾公亮写的奏折拿出来:“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