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祖宗法制象一个幽灵一样。始终飘荡在宋朝的上空,经久不散,一点一滴的侵袭着宋朝的国力。
接下来一件事是范仲淹的。
范仲淹一心想和,郑朗猜测范仲淹想法,范仲淹肯定不是那种投降派。否则不会在延州做那么多的布置。但不是主战派,他可能认为西夏国家穷困,土地贫瘠,得之无益。不如和之,一年给他们一些钱帛。大家不打了拉倒,对国家有益对百姓有益。也不会因为交战,许多人家妻离子散。
用心是好的,可是真能求和?而且宋朝长期软弱下去,怎么了得?
因此让属下韩周随高延德一道去了西夏,但韩周没有见到元昊,此时元昊正在好水川养鸽子呢。
好水川之战打完了,韩周将范仲淹那封声情并茂,感人肺腑的信交到元昊手中。此时元昊达到战略目标,还真议和啊?范小夫子,你傻的了,我不傻。
于是韩周带回来一封长达二十六页,更声情并茂的国书,书中竭尽谩骂侮蔑之言。范仲淹一看真的傻眼了,这是国书,想隐瞒都不行,但也不能上交,事情是自己挑起来的,一旦上交,皇上与宰相们会将自己大卸八块!
头痛了。
想了很久,然后当着西夏的使者面,将其中内容最不堪入目的二十页烧掉,对使者说,你回去对元昊说,我朝善意是有底限的,余下的六页重新修改,亲自润色。
但无论他的文学底子有多好,这封信怎么修改,到朝廷后,满朝君臣皆大怒万分。
宋庠直接气愤的说:“陛下,范仲淹误国侮国,为申国家尊严,必须将范仲淹斩杀。”
看看他做的好事,直接咔嚓吧。
杜衍说道:“范仲淹本志是想招纳叛羌,用心良苦,不能深罪。”
然后不满的瞪了宋庠一眼,范仲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延鄜路在范仲淹经营下,就象一个铁桶,仅是一封国书,就咔嚓,那么谁去西北,换你去啊!
吕夷简更直接,将韩周召来,问:“你为什么擅入西界?”
“吕相公,经略专杀生之权,我不敢不从。”
赵祯在龙椅上气得闷哼一声,你不敢不从,就敢将这份国书带回来?立即削夺其官,贬为监道州税,到南岭北边做一个小税官反思去。
然后问范仲淹如何处执?
吕夷简助其言,知谏院孙沔又上书为仲淹辨,赵祯又看着郑朗,郑朗叹息道:“韩琦当贬,范仲淹也当贬,可是西北还有谁能领起这份担子?”
不管怎么说,他们在西北远比其他人做得更好,或者换范雍,或者换张观,那更是操蛋。
马上就要换张观了。
下诏降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兼知延州、龙图阁直学士、户部郎中范仲淹为户部员外郎,知耀州。
夏守赟懦弱,不能服众,但陕西总要一个掌握大局。而夏竦和来和去的,也让朝中诸位大佬很不满意,于是下诏让张观陕西都部署兼经略安抚缘边招讨等使,知永兴军。仍诏夏竦判永兴军如故,徙秦凤副都部署、知秦州曹琮以副之。
本来是陈执中的,陈执中应郑朗要求到了杭州。
就是陈执中,在陕西也没有做好。
郑朗立即反对,说道:“张观持廉少欲,言行谨慎,但对军务不懂,前去西北必害我军。若让张观去,不如让曹琮领任。”
“不妥,曹琮身为皇家姻亲,必须避讳,”章得象立即说道。
曹玮领军,那时候曹家还没女人做皇后呢。
其实这是对武将的排斥。
曹琮军事能力不及其兄曹玮,但也可。但因为这个皇家国丈的身份,以及武将,始终在陕西拎着酱油瓶子,在陕西各地到处跑,瓶子里的酱油跑得咣咣作响。
“那么章相公前去陕西吧。”
章得象有些晕,大半天说道:“我对军务也不懂。”
“正是,张观对军务也不懂,否则前几年西府也不会失职,如何让他前去陕西?”
赵祯问了一句:“那么谁对军务懂呢?”
几个大佬着郑朗,随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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