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这件事上,吕夷简有错,范仲淹有错。
吕公著沉默不言。
“也许你父亲贬放,范仲淹稍做醒悟,可二人党众已成,自此以后,已经不死不休。党争之势,从你父亲与范仲淹这一次恶斗后,已经成形,再无去势,戾气更是深厚。我这时候说温和,用温和的手段处事救国,能不能成功?这两条我没有想清楚,岂敢将它面世?不过我会在南方等你们好消息的,若明年你们科举高中,我一定会将它面世。”
“喏。”
然后郑朗巡圩,但让司马光与吕公著一起呆在家里闭门苦读。郑朗也主动抽出时间,教导他们学业。有的话他不会说的,比如明年主考官会是丁度,胥偃,李仲容,王尧臣与郑戬,以丁度为首,此人留心军事,又是一个文字训古学家,按派系来划分,属于相对保守一个派系。
出的题目他不知道,但是人都有私心,有意地教导这方面的内容。
时间也不多,到了六月他们就要离开太平州,回去参加解试考。
郑朗还想他们早点回去,司马池本身就是大儒,论学问不亚于任何人,唯独不象自己,教他们治国做人处事,改变他们一些性格。
吕家的力量更不用说。
不过二人要等崔娴生产,看一看小宝宝。
只好由他们。
宝宝没有出来,先来了韩亿的私信。
郑朗一看气昏了,让我做人要知道进退之道,笑话,真乃天大的笑话,对于这几个老贪,郑朗几乎无语。
淡淡道:“你回去对你家相公说,我知道了。”
将韩亿的家人打发回去,前面一离开,后面将这封私信丢到拉圾里面。然后看,看赵祯做什么反应。
赵祯再次派王昭明前来,并没有下圣旨,只是询问。朕想让韩亿的儿子来太平州担任通判,让杨察担任知州,将你调回京城,做翰林学士知制诰。也就是大宋前来太平州的官职,不高,可很有实权。特别以郑朗与赵祯的关系,能说得来,更有权利。
但郑朗迷惹不解,不对啊,戏本不是这样唱的,按照原来说好的,我先在太平州呆上几年,做出成绩,再出知苏州或者杭州,并且我也在做准备。为什么将我突然调回京城。
翰林学士知制诰虽然好,绝不是自己现在拿的,会很烫手!
而且此时到朝堂做什么?看着那几个老贪,与他们呕气?弄不好,陈尧佐来一个瞪眼,你翁翁在世,还没有我岁数大呢!
反抽,是自己不尊重前辈,不抽能活活被气死。
但是不能说不答应。
虽是询问意思,如果自己一口回绝,传出去,又会让人做文章。
想了想问:“王内侍,为何陛下想起来将我诏回去?”
王昭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郑朗心中有数了,道:“你回去对韩相公说,想让他儿子来太平州,不管那一个儿子来都可以,只要他的那一个儿子能回答我五个问题,我不但同意他做通判,还推举他做太平州的知州。”
有意恶心韩亿。
拿来一张地图,道:“这是景民圩的地图,请他儿子们用最快的方法将它的面积计算出来,比例是一比一万,只要将这地图上面积算出来,乘一万,就是景民圩实际面积。不过我先说丑话,有误差,与我上报的实际面积大约有五十分之一的误差。请他算准一点。并且再用类似的方法,绘出一张祐民圩的地图出来。”
算大约还是能算出来的,他的面积计算公式,已经在逐渐流传。难的是后面,如何将实际地形做一个缩小的地图。
司马光不行,王安石也不行,这是他变态大脑的功能,还有绘画的本领。
王昭明哭笑不得。
“再问他一句,夫子说少年戒色,中年戒斗,老年戒得是什么意思。”
“是。”
“再问他一句,为什么单株移载棉花与甘蔗产量会高,同样的单株移载,为什么油菜不用营养钵。”
“是。”
“再问他一句,我用中庸治州,这个中庸是什么中庸?”
“是。”
“再问他,同样有大河之利,为什么我将新城新港选在芜湖,而不是太平州城?”
“郑知州,这太难……”虽知道郑朗在说气话,王昭明忍不住说了一句。
“难吗?几个学生编了一本小册子在流传,他又是宰相,能看到许多奏章,能找到更多蛛丝马迹,理解我的中庸有何难?不相信,问一问吕夷简,看看他知道不知道!新港在我未来之前,京城就选定好的,又有何难?民以食为天,一个宰相居然不知道简单的庄稼耕作,何以治国治民?”
纯粹是无理取闹。
但是很生气,韩亿有几个儿子还是不错的,只能说不错,没有一人达到刘沆的高度,可新来的几个新进士也许在同年当中是佼佼者,也没有达到刘沆那样高度。这无关紧要,韩亿的老不要脸气着了郑朗,并且韩亿几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