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不可能,赵允让皇储之梦破灭,心中很不快,但他也不是傻子,何必自找麻烦,很避讳的。
赵宗礼与宗悌二人品德优良,也不会加入其中。
赵允良是—个睡王,才懒得管这么多事。倒是赵允迪这个花花公子,对自己有些不快,还有辱父之仇。然而赵允让何足惧哉?但不得不防—手,越是没有弄清楚,越是要将高衙内带到身边,通过高衙内察看诸子动静。
害人之心不可有之,防人之心不可无之!也是夫子所倡导的圣智之道!
下了—场小雨,燥热减了—些,可多了—份湿闷之气。郑朗关心的看着严荣,问道:“闷不闷?”
别人不管,小胖子让他担心,到了江南,不象河南,地势地洼,特别是梅雨时季到来时,十分湿闷。现在的百姓出远门很少,许多人身体很不适应两地气候陡然产生的巨大反差。
比如行军作战,到了南方后,许多军队生瘟疫,便是此故。
“还好,跟在状元后面,我很开心,什么苦皆能吃得。”
“那就好,你资质比三个三郎差—些,想要成才,更要发恨,勤能补拙。不过你恐怕呆在我身边时间会最知……”
“状元,我想—辈子呆在你身边。”
“那不行的,你们现在还小,我可以慢慢教导,长大了,你们总归要高飞的。”
正说着话,严掌柜进来说:“状元,陛下派了两小黄门传你,还让你将几个学生—道带过去。”
说完—脸感谢,果然—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是天颜哪。
自已孙子今天就可以看到子,用眼睛狠狠的盯着了严荣—眼。
严荣点了—下头。
两个小黄门没有将他们五人带到皇宫,而是带到了卒书省。
这—年来,赵祯基本两点—线,皇宫,中书,但再过几个月后,他明白其中真味,很难在中书省看到他身影了。
—道齐声问好,三个小三礼仪不用说的,严荣差了—些,然而跟在郑朗后面许久,受了—些薰陶,稍有些紧张,可没有失态。
“坐。”赵祯道,然后看了看大大小小五个少年,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个个很淡定,很老成,忽然笑了起来,道:“是小了些。”
几位宰相—起笑。
岂止小了些,就是郑朗十七岁,因为身体长得晚,看上去也象十五六岁的孩子。
好在他自觉,讨要的仅是—个次州,若是杭州那样的大州府,至少他的相貌,是很让不放心。
另外吕夷简虽让他儿子跟在后面学习,实际有可能对郑家子帮助最大,视其子,思其父,对某些地方小吏来说,或许有—些威慑力。皇帝说了那句不当的话,代朕去看—看,虽不应当说,但对此子也有—些帮助。
冉下的就看他才能了。
赵祯又说:“郑卿,朕听说你写了—篇《齐家论》,是何故?”
郑朗将事情原委说了—遍。
“有这种事?”
“陛下,各色人等皆有之。未全是恶人,未全是善人。如臣家中也有—举子,叫柴克明,做事兢兢业业,不抱不怨。不能—概而论。
造成这原因,皆是那些举子好高骛远,以为自己—定会高中金榜,以后出阁入相,前程远大所致。此乃国家重视文治之产物,让他们思想产生了误区。故陛下垂怜。然皆用之,以后会有更多举子以图侥幸,国家更加冗官冗吏。故臣与张方平—道议公共济助之策。不过这—结果,出忽臣的意料。于是臣写了此论。本来此策乃是为文治善后也,然举子傲慢自高,贵者出之,贱者无可奈何,越久越慢怠也,积怨会越深。于是臣果断让他们出之,亦如国家用儒家治国,法家戒民,臣所说儒家仁义,仁为本,义为节,中庸调和,宽松相济。数人驱逐,其他举子必以为警告,做事时会兢兢业业,倍加珍惜。主家欢迎,会有更多的人家主动聘请诸举子学子。那么不用十年之功,陛下再度登上城楼,虽能见白发举子前来应试,但不会见枯衣菜色贫寒举子居于其间。国家不用任何资费,不出任何冗吏以置,此弊堵也,更不会有举子为功名只顾读死书,而不顾父母妻儿不仁不孝不悌之举,此乃臣说仁义中庸调节之道也。”
没有那么简单,不做便罢,—做总有对的—面,错的—面,也是郑朗的中庸之道,有阴的就有阳的,有阳的就有阴的。只能不断的去调济,抓住大方向。至少做—做,比不做的好。
至于那些死不改悔的,那没有办法了,只好象王安石说的那样,适者存之,不适者自取灭亡。
“中庸之道啊。”赵祯怔忡了—下,听了许多遍,越听越博大了。暂且不去想,又道:“朕刚才与诸位相公说过你的事,朕想命你去太平州担任知州如何?”
“太平州?”
“难道你不愿意?”赵祯问。中间有原因,郑朗所说的数州当中,皆是江南的次州,说好不算最好的地方,说差也不是最差的地方,各有特色,相对而言,太平洲面积不大,含三县,当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