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八份呢。一一打开皆不是,于是到了最后一名,包括阎文应都认为这一份大约就是郑朗的卷子了。誊抄官吏将真卷吊开,撕开糊名的弥封,不用看名字子,一看字就不是啊,名字更不是,张方平!
章得象与大宋几位官员汗掉了下来。
隐隐感到麻烦大了。
阎文应小声地道:“也许诸位弄错了,看看录取的其他卷子。”
依然从最后一名吊,不是为了心情的缘故,这个吊的过程也是一个再核实的过程,确认好了后才誊抄榜单,先吊的在下面,后吊的在上面。正好写榜单时,从第一名书写。
小皇帝说要放松名额,这一次录取的多,一共有七百余名进士,但还不是真进士,通过殿试才算。要进一步诠落一些举子的。吊到六百九十二名时,看到了崔全书,阎文应挠了挠耳朵道:“咦,崔家的大郎居然也中了。”
崔有节的两个儿子本是默默无闻之辈,沾郑朗的光,连小皇帝都知道他们的名字了。
章得象也觉得诧异,打开卷子重新看,都是六百多名了,能有什么好卷子,印象不深。翻看才知道,当时选这份卷子的原因,是因为策文很老成,取了稳重之意,才破格录用的。
中就中吧,人家考成老油条了,也轮到中一回。
继续往前翻看,这时候大家不想郑朗名字出现的,毕竟名次太落后。到了六百十六名时,居然看到是崔全忠,阎文应又挠了一下耳朵,道:“咦,是崔家三郎。”
章得象与大宋很无语,又将他卷子打开,还是一样,不算太好的卷子,当时是章得象自己做主的,取了温厚之意。可是乍就弟兄俩一起中的?
这时候名次不好再更改,只好郁闷的看誊录官再次往前翻去。渐渐到了前一百名,诸位官员又是紧张,又是高兴。后面他们都不想郑朗名字出现的,可也紧张的,万一前一百名没有,那么麻烦会很大。
一张张吊开,渐渐进入了前十名。
五位考官都有些冒汗,前十名的卷子他们全部印象深刻,除了择出来的两份“可疑”的卷子外,其他八份用古散文写论策的只有三份。这三份中全部是语气温和的卷子,不能说郑朗性格不温和。可除了温和之外,这三份卷子皆以老成见长,不能郑家子也能称为老成吧。或者他此次科考,仗借才华,改成了用骈文书写策论?
一张张吊开,第六名,刘牧,第五名,青州张唐卿,一份很不错的卷子。又到了第四名,也就是张方平的卷子,归了原位。只剩下三份了,章得象气都喘不过来了。
第三份吊开,庐州杨察。肯定与郑朗无关。第二名继续吊开,分宁黄庠。这份试卷给章得象也留下很深的印象,若不是最后一份卷子的敦厚儒雅之意,让他们几位考官无比的欢喜,差一点就录了此份卷为省元了。
最后一份卷子!
仅剩下最后一份卷子孤零零的放在案桌上,然而章得象与李淑、大宋几位主考官,快要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