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让君子党们狂批,大戴高帽子吧。除非自己脸抹,学吕夷简,学夏竦。
徐徐道:“陛下,臣说过夫子曰,仁,爱人也,又以直报怨。若皇后有错,先劝说之,不听再戒告之,复不听,无可救药,那么才能细细商议废黜之举。所以臣不大赞成。”
说了也白说,小皇帝也许有悔意,可在朝堂上有吕夷简鼓吹,到了后宫尚杨两个妹妹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此时不将郭氏拿下来,旦郭氏缓过气,她们还有天日吗?因此内宫中又有尚杨两个美妹在鼓吹。在这情况下,自己进劝会不会起作用?
但起了些作用,小皇帝默然。过了半天说道:“郑解元,你还是离宫吧,此时你年小。非是你所能涉入的。你对他们说,朕没有给你任何答复。若再问,对他们说明天早朝有旨。”
简单的道理,此时无论是言官,或者吕夷简他们,郑家子得罪不起。这是小皇帝在替郑朗保护。
郑朗很感谢的看了小皇帝眼,说道:“让臣再替陛下抚曲。”
“好。”
抚了曲《鸥鹭忘机》,这才离宫。马车走了没有多远,十几个大臣就堵了过来,孔道辅问道:“郑解元,陛下说了什么呀?”
小皇帝是好心,给了他个答案,这些大牛们若问,说朕没有给任何答复,再问。说明天早朝有旨。可不能真的这么说,因为小皇帝性格的偏软,所以宫中许多太监长了大嘴巴。几乎宫中什么事,都能传到民间来(高质量,尽在%%%)。
那么这些直臣同样不会放过自己。
咱坦白从宽吧。
五十的道了出来,只有小皇帝准备徇私舞弊的事没有说出来。
“你还弹琴?”蒋堂不高兴地说。
“这位前辈,你再想想,晚生抚琴有没有错?”
范仲淹拉了蒋堂下,其实抚琴是安慰小皇帝下。不过心不平气不和,郑朗即便说了什么,多半也会立即被小皇帝撵出来,何苦?但范仲淹有些惭愧起来,连陛下也知道此事非是郑家子涉入的。可自己这群人呢?人家仅是个小孩子,对他要求太高了。
然而孔道辅还不满意,说道:“即便是三劝不听,也不能行废黜之举!”
这是父母,劝三遍后就能让他们离婚了?三十遍也不行!
刚才在皇宫内与小皇帝交谈下,郑朗心情还是很好的,小皇帝对他的关怀,能心领神会。并且也感到小皇帝那颗晶莹剔透的心灵。似乎比自己还要干净,因此心中十分喜欢。
可让这群太阳们围,又心烦意躁起来,戾气……同样会传染的!索性闭口不答。
范仲淹又拉了下,他的想法与孔道辅差不多,可郑家子做得也不错了,面对小皇帝与吕夷简。还有后宫两位美人的压力,说出这番话,还容易吗?
孔道辅终于会意,欠了身说道:“郑解元,不管怎么说。此次谢过你。”
“不敢,诸位若没有事。我回去了。”
“你回去吧,”还有事情要商议呢,小皇帝这话儿究竟是啥意思?这样说,那样说的,最后全认为大约皇帝是服软了。但从开始他们就在犯错误,吕夷简可不是寇准,可不是李迪,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够狠,让你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开封城笼罩在片白雪的洁光中,诸人来到了待漏院,准备上早朝,小皇帝下诏后悔了,咱就算了,若还不后悔,合力来个大闹朝堂。
晨曦微启,他们刚进待漏院,就有个小黄门恭候多时,看到他们进来,说道:“有旨。”
十几个言官还高兴呢,大约小皇帝不想自己上朝堂后吵,先将圣旨下达(高质量,尽在%%%)。可圣旨读,个个目瞪口呆。诏孔道辅出泰州,范仲淹出睦州,个跑到长江边上,个跑到杭州去了,这离京城多遥远啊。
不这样不行,这两人是坏头子,要贬,要贬得远远的,吕夷简才能松口气。孙祖德等人各罚铜二十斤,郭劝、蒋堂、杨偕等人同行罚款或者降职。还好,小皇帝知道这群太阳们不贪不墨,日子过得不是很宽裕,于是罚的款子不多。
诏书不仅如此,怕他们在京城继续闹事,孔道辅是御史中丞,按例要敕书除,也就是小皇帝的诏书加上诸宰相的审议后才下达的正规诏书。但是孔道辅刚到家,敕书至,连他们收拾行李的功夫都不给,立即让太监与官吏将他们强行押着,离开京城。
还不仅如此,让言官最痛的是诏书里还有句话,“谏官、御史,自今并须密具章疏,毋得相率请对,骇动中外。”也就是言官想说什么话,以后只能私下偷偷摸摸的写好奏章,通过非正式的渠道递给小皇帝,以前正常上书让文武百官第时间知道他们做什么的资格,休想了!第二不准拉帮结派,遗丑中外,意味着同时也失去了面见皇帝强谏的权利。
很伤很痛的次打击。
但吕夷简这招真的有用吗?
休想,个资历浅的宰相,个二十来岁的小皇帝,居然想让天下人闭嘴。不过暂时先耽在边,放下恩怨,许多官员紧急的赶到南城外长亭,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