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合上,离开。
……
这次出行,没有前几次那么拉风。
想起来也让人啼笑皆非,郑朗实际出门的次数很少。前面的小郑与高衙内的互殴也算到郑朗头上了,后面端午出行,再次群殴。这是坏的一面。然后到好的一面,诗社、花会、京城。那一次不轰动了乡里,甚至最后连老太太与几位宰相都惊动了。
唯独这次出行,悄悄而来,悄悄而去。
可这件雅物,还是引起了小小的议论。
刘知州到了京城,就让老太太喊去,并且让他带着这套茶具进宫,老太太想要看一看。
刘敬不敢怠慢。
老太太从锦盒里拿出来,端详了好久,最后问了一句:“刘卿,你舍得用它来吃茶么?”
刘敬不知如何回答,最后老实道:“有时候也有的,但多数臣舍不得,只是用来赏玩。”
“这个郑家子,难不成长着七窍心?”老太太一边端玩一边乐。
刘敬看不到,可听到老太太的笑声。
识相点,就将它交出来吧。不过刘敬此时也犯了邪,不是不懂,看似简单,恐怕自己后生为了这物事,也花费了许多心血。若是为了仕途巴结老太太,将后生的心意捐出来,有碍清名。坐在哪里装糊涂。
老太太弄没辄了,只好还给他。
不是字,下一道旨书,说写一份字给哀家看一看。这是器物,人家为座师才放下身架制作的。若自己讨要,外面的清臣,又要吵。更不能向大臣讨要学生送给老师的礼物。说了一会儿话,才让刘敬离开。
罗崇勋在刘敬离开后,愤愤不平的说:“此人不识好歹。”
“勿要多言,若是他人送,哀家留……他定是给的,此物乃是他后生所献,自然舍不得。罗卿,此言以后勿准再提,防止谏臣又要多事。”
“喏。”
“只不知那个郑家子会不会来京城。”
来京城就好办,召见一下,委婉的将意思说出来。若不通情达理,那么自己让别人打发走,就直接吼出来,替哀家制一壶吧。不服也得服。受了黑天冤枉,都没有人替他做证明!
想到这里,老太太开心的笑了起来。
然而此时,她想郑朗到京城来,郑朗却不来了。不但不来,几乎在一年加大半年内,连家门都没有出,整成了一个养在深闺里的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