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朝河朔贵族成功地将王安石变法挡在门外,当然了,结果是金朝南下,元蒙南下,整个中原就象水煮一般,在这些蕃子面前,再也没有什么优越性而言。同样,疏导不当,南方的权贵引狼入室,真倭寇假倭寇,使东南民不聊生,一点一滴将明朝基业啃坏,最后乖乖地做了满清的阶下囚,是囚,想做人家的奴才,人家还不收。
在这方面。郑朗也能算是既得利益者,北方人,不过还是赞同王安石意见的。
但这是一张大网,看不到,摸不到,可它确确实实存在,郑朗碰了,很委婉地碰,去疏导,不敢强来。这就是郑朗与王安石区别之一。
这两种差距是南北两地区重大的差异。
不将它掀开,没事,一旦掀开,南北士大夫各自抱成团,党争必然开始。一旦产生党争,什么事也不要做了,准备将家人南迁吧。南迁还能继续苟延残喘。不南迁,必将做亡国奴。
没有想到,司马光居然还是将这个隐患揭开。
这让郑朗很失望。
不然也不会在都堂会上专门怦击此事。
司马光理亏。又道:“郑公,介甫以好恶用人。富公虽多病,然是朝堂砥柱中流,况且富公在朝堂,对郑公也有利。介甫何必如此?”
“他以好恶用人,你就能以好恶言事?”
“这个,这个。”
“有容乃大,我不知说了多少遍,为什么你们心胸还是如此狭隘?”
“官人,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不要吓着君实。”崔娴在边上说道。
“是,是,还是大娘子说得好。”
“君实,也不是我说你,官人每天忙碌,你与介甫是看到的。可为什么你们不能替官人省省心。你们与官人不是一家人,等于是一家人,都想为国家好,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关起门好好协商,看看如今,也不怕人家笑话。”
“是,是。”
“娴儿,你不要插言,君实,非但介甫,你也是,张方平二十七月丁忧期满,按理要回到朝堂,为何你与介甫共同反对?”
这就是张方平苦逼的地方,作为温和派成员,他不喜王安石的躁进,也不喜司马光的保守,如郑朗不管不问,原先是国家头号参知政事,一个丁忧结束,结果只能流浪到蔡州。
“郑公,我是不大反对的,不过张公返回朝堂,往哪里分配?是中书,或者是西府?好象皆没有空阙,到了中书,介甫只怕也会不满。”
“让我想一想吧。”
“郑公,今年财政收入如何?”司马光好奇地问道。
“还好。”
“哪里好?”
“略有所增加。”
“郑公,说说吧。”
“坊场坑矿酒务便卖,大约可得五百多万。”
“也不多嘛,”司马光有些失望,若是一年,是不少了,关健考虑到各个坊场的性质不同,有的拍卖了五年,有的长达十年,这样算起来,确实不是很多。
“你知道什么,仅处理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处理。而且这是收益,我再说另一面,这些坊场酒务矿坑,累加起来,原先一年能亏空六十万到八十万之间。”
没再往下说去。
拍卖出去的,都是经营不当的坊场酒务,除非未来河东路六州二十余县的酒务,那是盈利的,但拍出的价格也将是天价。亏空并不算太大,关健是节约的人力成本。进一步腾空出一些官职,虽未必一一裁下去,然而长远来看,人口增加,官职也必然增加,想象庆历时仅有一万五千名官员那是不可能了。但最少要保证不会出现那么多阙位需要候补,等于无形中限制了官吏的膨胀。使政务简练,还有裁去诸小吏,使免役钱降低,让百姓轻敛。又裁去大量的劳役与差役。朝廷的坑矿坊场,不会征商税的,私人的又能得到一些商税。
其意义非同小可。
郑朗又道:“其次是平安监,大约能增加六十七万收入,包括其他诸监能累计增加近两百万。均输法带来许多烦恼,但替朝廷节约的费用也接近了两百多万。要么就是两税,增加了近一百万。茶矾取消榷法,计入商税与两税,大约持平。现在就是节约的兵费,不过两场战役,即便兵费有所节约,大约还是不够的。”
“商税呢?”司马光奇怪地问。虽认为郑朗有的策略过于激进,不过下面情况在逐步转好,再加上坊场拍卖多少能征一些商税,估计在这上面也会增加收入的,为什么郑朗不提?
“连你都反对我,我敢让下面官吏认真执行商税法?上面一松。下面更松,包括那个举报制度,几乎都成为空文了。若再这样下去,明年商税非增反减,这个问题正让我头痛呢。要么君实,你替我向他们说服说服。”
“郑公,这非乃我所长,”司马光讪讪道。
喝了一口茶,又说道:“若没有西北战事,今年朝廷经济会很可观。”
“君实。你又在曲解,就算我朝想求和求安,然而梁氏认为我朝软弱可欺,一是增加钱帛买安,契丹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