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窝蜂的杀上来,就将十万大军打了个灰头土脸。
装备?铁骑和战马剑阵倒是有这方面的优势,而后面上来的这支步兵大军,完全没有依靠装备取胜的意思。
勇气?在这支步卒面前,谁敢以勇气自诩?
此战过后,大汉骠骑军将会成为草原人的噩梦,让大伙再提不起勇气和汉军搏杀!因为汉军是如此的强大,只凭勇气,就能将草原牧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明明前所未有的辉煌就在眼前,怎能就此错过?
绝望,让阙机濒临崩溃。
几个溃兵从他马前逃过,被他用弯刀砍死。一个千骑长跑到他身边,试图替麾下的弟兄们解释几句。或者他是好心,想给大人出个主意。一切却都不重要了,没等他开口,阙机抬手一刀,将他的脑袋劈上了半空。
“后退者以此为例!”阙机疯狂地叫嚷着,接住凌空飞起的首级,用力甩进溃兵之中。下一个瞬间,他高高地拉起了战马。用马蹄踏翻了另外两个夺路逃命的胆小鬼。
又有一波乱兵冲来,被阙机和他的亲兵兜头截住。亲兵们砍死了跑得最快的几名胆小鬼,鲜血让其他人记起了草原人的荣誉。束手待毙是一种耻辱,所以他们举起兵器,与督战的亲兵杀到了一处。
凭着人多势众的好处,乱兵们很快清理了路上的障碍。看见阙机挥着刀大喊大叫,大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将他从战马上拉下来,又顺手一刀砍翻了画着骏马的大纛。
将旗一倒。等于宣布阙机部全军覆没。
溃兵刹那间汹涌如潮,不但冲垮了自己的阵列。而且还冲乱了上来助战的友军的阵势。
中部鲜卑大人琐奴试图挽回局面,驱使本部兵马结阵自保。但结阵一向不是牧人们所擅长的,这场仗从一开始就是乱战,仓促之间,他哪里又能结得起阵势来?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黄巾五营不依不饶的追杀过来,战号声惊天动地,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激昂,在鲜卑溃兵听来,这就是催命之音!
在身后敌军的压力下。溃兵们哀求,推搡,用盾牌砸,用肩膀扛,试图在汉军追过来前找到一条逃命的通道。
琐奴不得不命人吹响了求援的号角,请求中军对他进行支援。阙机的大纛已经倒了,先锐的一万多骑兵已经全部崩溃,如果他的部队也被冲垮,那溃兵就会达到两万以上!用不着汉军砍杀,单是这些溃兵就能将大军冲得七零八落。
“呜……呜……呜呜!”号角声呜咽,一遍又一遍,仿佛鬼魂发出的绝望哀鸣。
中军方向没有任何回应,或许是有了,但是听不到。此刻,战斗已经进入白热状态,十数万人在生死关头所的发出的呐喊,足以淹没其他一切声音,。
“大单于,大单于,前锋,前锋好像危险了!”帅旗下,终于有人发现了局势的严峻,大声向魁头汇报。
“用号角联络,问阙机、琐奴两位大人顶不顶得住!”魁头也发现不对劲了。
那咒语一般的战号声实在太响亮,太激昂了,而且声音似乎也越来越近,完全是气势如虹,狂飙猛进的架势。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情况,但他不相信数万骑兵的猛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受阻,甚至还被逆袭了回来。
十万骑兵中,两翼布置的只有各万余人,剩下的八万骑兵全在中路,他打的主意就是要用人海战术淹没汉军,不计代价,不计损失。
这是个完美的计划,不需要前锋独力击败敌人,只要他们和对方战成平手,不要崩溃,等后军解决掉铁骑和战马剑阵,就算是完成了使命。
结果……
“前锋太过混乱,没有回应,不过……” 负责联络战场各路兵马的传令兵大声汇报。
“不过什么?”魁头心中猛地一沉,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派人去联络山上的许攸,问问他,具体情况如何!命令中军和两翼的各位大人,让他们加快进攻速度!”
许攸所在的山丘上建有一个瞭望台,从那里可以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从台上用旗帜发出的信号也能传递到很远的地方。
瞭望台很快有了回应,望手用信号旗将最新情况传了下来,表达的意思很清晰,却让魁头和他身边的部落首领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禀大单于,前锋、前锋好像顶不住了……阙机大人的旗帜已经看不见了,琐奴大人的旗帜已经退到了汉军的巨剑阵附近,遭到了汉军的两面夹击……”
传令兵的声调猛然拔高,在渐浓如血的暮色中,倍显凄厉:“不好,琐奴大人的旗帜也倒了!汉军……汉军汇合在一起了!”
“胡扯!”魁头不能置信的大叫起来,一翻身,竟然就那么站在了马鞍上。
王羽没有亲自率军冲阵,却仅凭着一万余步兵,将前锋的三万骑兵打得崩溃,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放三万头猪冲过去让汉军杀,他也得杀上个把时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