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又在烤肉吃,小日子过得倒挺滋润啊。。(百度搜文學馆)”
阎柔在发狠,海上的太史慈何尝不是恨得磨牙,只是双方发狠的理由不尽相同罢了。
阎柔生平最大的耻辱,就是在高唐的时候被青州众将轮番打脸,虽然他身上胡性较重,不太注重在中原的名声什么的,但被人猛搧了一轮下来,还是觉得颜面扫地,脸都肿了。
罪魁祸首当然是故意设套给他钻的王羽,但王羽的那群帮凶也同样可恶,特别是太史慈,他不但第一个出手,还有意把画戟小枝给射断了!就算你箭术更高,难道就不知道要给别人留点余地吗?
阎柔在鲍丘水徘徊不前,固然是和王羽拼耐心,耗时间的意思,但未尝不是想用这种姿态引太史慈出击。太史慈的脾气和他的武艺一样出众,阎柔相信,就算王羽提前嘱咐过,只要自己一直在对手的视野内徘徊,太史慈迟早会按捺不住的。
所以,他将营寨扎在了海岸上,也没做太多特别的防备,为的就是引太史慈上钩。
而太史慈对阎柔的不满,纯粹是出于伙食方面的比较罢了。
航海的生活其实是很无聊的,经青州将作司改进过的海船,都是船身狭长的那种,船上的空间极其有限,即便是太史慈这个主将,也没多大活动的空间,除非他肯不顾身份体统,在桅杆上下攀爬,否则连个活动筋骨的地方都没有。
在近海航行本来时不时的靠个岸,但现在也算是临敌状态,收罗淡水等补给品还好,若只是为了溜个弯之类的理由,兜个大圈子靠岸。就太不像话了,好看的小说:。
太史慈是个讲究人,平时可能很随意,但临战的状态还是很靠谱的。
当然,海上也有海上的好处,这一路船队没仗大,将精力都用在捕捞海鲜上面,收获倒是挺丰厚的。。不过对太史慈来说,海鲜什么的,才不是好东西呢。
“当年在辽东。就只能捞鱼虾打牙祭,到了三韩,还是只有海鲜,现在谁再跟本将提海鲜,小心本将跟他急!”
“是。是……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还是回港口协防吧。”
副将陈撼看看碗里煮得通红的龙虾,心里有些委屈,这玩意可是主公的最爱,足足为龙虾发明了十二种吃法,太史将军不喜欢龙虾。却去羡慕胡人烤的羊肉,真不是一般的不识货。
“现在回去?开什么玩笑!”
太史慈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嚷嚷道:“震霆,你怕了吗?亏你起了这么威风的名字。胆子竟然这么……你忘了咱们出兵前是怎么说的?咱们是来打仗的,现在面对的只是一支先头部队,还是混编的杂兵,有什么好担心的?制胜良机就在眼前。只等着咱们去收获,岂有回港之理。”
“属下。属下……咦?将军,您说什么?制胜良机?”被说成是胆小鬼,陈撼当然不甘心,一张脸涨得通红。
正要据理力争,说明自己不是怕事,只是担心师老无功,反而坠了士气。此外,虽然青州的海船性能比从前的强上不少,渤海也不如东海那么风高浪急,但这么在海上漂着,也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可听到太史慈最后那句话,他当时就懵了。
“将军,您不会真的要夜袭吧?”
“不靠夜袭,五百人怎么打得赢七千骑兵?震霆,你好歹也是个军司马了,平时多读读兵书好不好?正面作战,那不是送菜去了吗?你说,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太史慈回答,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陈撼被训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主公尝言: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现在子义将军会抓人话柄了,自己除了认栽还能怎么办?
“阎柔一心只想着怎么和鲜卑人配合,威胁我军主力,自以为吃定了咱们,把营寨立在这种地方,想诱本将上当?岂不知本将等的就是现在?蹋顿那厮被主公的铁骑吓到,不敢轻进,躲在土垠城看风色,阎柔又自陷死地,今日乃是天赐良机也,如若不取,是要遭天谴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蹋顿的主力部队与阎柔的先头部队之间的距离超过了百里,从兵法上来说,已经算是脱节了。不过,东线的胡虏打的就是不正面作战的主意,如果现在王羽东进,阎柔肯定回头就跑,再追近的话,蹋顿也会视情况开溜。
阎柔的先锋部队全是骑兵,别说铁骑和泰山军的步卒,就算赵云来了,也别想追得上。蹋顿的主力有不少步兵,机动力没这么强,但他的距离足够远,也不怕王羽穷追。
所以,从策略上来说,这个布置没什么问题。
至于太史慈这支水军,无论蹋顿还是阎柔,都没放在眼里,不然阎柔也不会故意把营寨摆在两面临水的地方。
陈撼可以肯定,阎柔就是故意露出破绽,引自家主将上钩呢!
“放心,放心,本将自有主张。”
太史慈大力一拍陈撼肩膀,将后者的谏言拍回肚里,吩咐道:“事不宜迟,今夜便可动手。等某出发后,震霆你在船上留守,视情况予以接应。若是我军战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