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闲暇么?所以,正要我等为君分忧,他才能家国兼顾不是?”
“这倒也是。”华佗点点头,很讲道理的认可了田丰的说法:“也罢,那老夫就去幽州走这一趟……不过话说回来,元皓老弟,今天你这话可是撂在这里了,这个保人你做定了,等幽州战事一了,婚事……”
“师父!”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华佗一边安抚徒弟,一边反手在背后,向田丰竖起了三根手指。毫无疑问,这位神医是在提醒田丰,一定要保证徒弟的排位。
田丰啼笑皆非之余,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张宁心细,怕田丰对师父不满,轻声问道:“元皓先生,您这是……”
“唉,还不是心忧眼下的战局?”田丰点点手中军报,长叹道:“国事艰难,百姓何辜啊!”
“飞狐道的鲜卑大军,不是已经被纪将军堵住了吗?主……主公他在范阳也是连战连捷……”张宁眨眨眼,不明所以。
“羽林军主力已经到了涞山,就算纪灵守不住广昌,以文则的稳重,西线也不至有失。老夫只是担心,鲜卑人另有算计……以胡虏的狡猾,看到飞狐道不通,知道计谋败露,应该会另觅战机,而非强攻硬打才对。”
说着,田丰将信纸摊开,指着末尾一处解释道:“东线也有警讯传来,在阎柔等人的配合下,乌丸人大举西进,一举攻破了卢龙塞,然后在土垠城击败了田楷,现在东路已是一马平川,蹋顿既可以选择继续西进,和鲜卑人夹攻蓟县,也可以南下攻打漂渝津,形势,险得很……”
听田丰说得郑重,张宁也是心中一惊,凑前一看,正看见最后几句话:“咦?子义将军已经迎战去了?他是咱们青州的头号猛将,那个叫蹋顿的,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
田丰脸上苦笑意味更浓:“若是他二人单打独斗,别说一个蹋顿,就算十个,子义也能战而胜之。可现在……唉,子义身边只有五百部属,虽然有水军的优势,但辽西一带天气冷得很,河流,甚至近海都已封冻,纵有水军,也无用武之地啊。”
现在鲜卑人的策略已经变得很清晰了,他们就是要利用兵力上的优势,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发动全面的进攻。
飞狐道的鲜卑军队暂时不用担心,发现于禁的主力抵达后,他们肯定会转强攻为牵制。不过这样一来,为求稳妥,于禁也不能分太多的兵去支援中路,羽林军就这么被牵制住了。
王羽打败麴义之前,范阳其实也是个牵制点,再加上东路的乌丸,中路的鲜卑主力,以及鲜于辅的杂胡主力,幽州的形势可谓错综复杂,同时也是危机四伏。
现在看似在牵制的敌兵,如果发现了己方战线的弱点,随时有可能变成强攻模式,现在强攻的战线,也随时有可能改变为牵制,甚至诱敌。
稍有疏漏,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
这就是胡虏最难对付的地方。本来胡虏是狡猾不到这种程度的,不至于连田丰都忧心忡忡,但他不会忘了,对方阵营中还有阴谋家许攸,以及通晓幽州情势的一群杂胡首领。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胡骑的威胁被放大了何止一两倍?进入幽州之后,青州反倒像是在敌境作战一样,没有接应,也不识地理,太史慈出发前,就很可能没考虑到辽西河流、海水封冻的情况,这一次想必是要无功而返了,但愿不要影响到东线的士气才好。
“原来是这样……”花了点时间消化田丰传达的信息,张宁突然转向华佗,急道:“师父,救兵如救火,以徒儿之见,咱们还是立刻出发的好!能多让一个战士恢复战力,对未来的大战,就有一分助益啊!”
“罢了,罢了,谁让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徒儿呢?就让那小子再得意一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