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射到地方了,其实也没多大杀伤力,至少有一半的箭矢根本没有铁箭头,就是根竹竿,不然怎么会被风给吹过来?
没有准头,没有威力,不过却不是纯粹为了恶心人。毕竟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臧霸军的披甲率也低,不小心被竹箭戳一下,那也是一个大血口,说没有杀伤力,那也是说不通的。
对射了几轮,双方的伤亡都很小,但臧霸却有种灰头土脸的感觉。民兵的箭射不死人,但对旗帜的杀伤力却不小,几轮射罢,包括臧霸的帅旗在内,泰山贼的旗帜都多了不少透明窟窿,臧霸的帅旗立得最高,最显眼,结果招致了最多的攻击,一下就变得千疮百孔了。
“他祖母的!”臧霸气得都快炸了,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敌人!
这还是军队吗?有这种专门恶心人的军队么?短兵相接,他们打了就跑,远程对射,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能不能杀伤对手,世人都称自己为贼,将王鹏举捧到了天上去,现在看看,到底谁更有贼像啊!
“传令,全军攻山,杀上去!”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样的军队,想必战斗力有限,不能让他们一直嚣张下去,臧霸怒喝出声。
“不可!”戏志才连忙拦住,见臧霸怒气冲冲的转过头,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他指指山上的将旗,解释道:“敌军似乎在拖延时间,而且……宣高将军,你看那将旗,应知领兵的是谁。”
臧霸一时还真就没留意,他只知道青州的上将尽在河北,老家只有徐庶**支撑,不认为还有什么棘手人物。可戏志才的提点也不可能没有来由,他举目远眺,却见那将旗上是一个大大的‘田’字。
“田?难不成是……”臧霸看向戏志才,眼中满是迟疑神色。
“田元皓!”戏志才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田元皓也来了,可见此战青州留守诸人已是倾巢而出,徐庶、管亥武艺精强,可冲锋在前,挥刀断后。田丰无勇,但智谋却高,故而他摆下此阵,向将军挑衅。将军若追击,恐怕他们会立刻转身而走,最终劳而无功,若不追,同样被他们牵制在此,孙、尹二位将军那边恐怕就……”
说着,戏志才惨笑一声:“青州既然倾巢而出,势在必得,此战恐怕已是……”
“不可能!”吴敦指着山上,无法置信的大叫道:“青州动用的民壮虽多,却只有徐庶、管亥的尚算有些战力,到了田丰这批,已经不敢近身了,他们凭什么埋伏咱们?就算孙观中了埋伏,拖延这点时间就有用吗?”
“最有战力的都来了?却也未必!”戏志才突然转头看向昌豨,后者先是一愣,继而茫然,最后突然跳脚起来,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吕山和我有八拜之交,他不可能骗我,他派来的亲兵分明说,青州的使者被徐和斩了……”
在戏志才冷冷的注视下,昌豨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八拜之交?刀架在脖子上,八百拜也是白扯啊!那亲兵也未必可靠,亲兵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刀架在家人的脖子上,对吕山那点忠诚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此人……
“巨平来的那信使呢?他人在何处?”昌豨红着眼,向亲卫喝问道。
亲卫们互相看着,畏畏缩缩的答道:“开打前好像还在的,现在……”
“废物!”昌豨一巴掌搧了过去,将亲卫队正搧了个趔趄,怒火稍泄,他转向戏志才,带着一丝侥幸问道:“时间未必来得及吧?”
他的信使是起兵之初就派出去了的,在巨平受到的款待还不错,停留了好几天日才回来复命。这期间,青州的使者肯定是没到的,徐和犹豫不决,也可以视为在等青州方面的消息。
后来吕山派人报信,说徐和斩使与青州决裂,他也觉得理所应当。王羽在放权方面太吝啬,徐和当惯老大的人,能忍得了才怪。
可如果真如戏志才所料,徐和被青州使者说服,到下决断,到出兵,留给这一系列动作的时间也太少了,除非……
戏志才叹道:“徐和一见青州来使,就下定了决心,擒吕山,清剿其党羽,挥师东进……如此毅然决然,让人始料未及啊。”
“那现在该当如何?”臧霸也有些慌神了,单单一个徐和没什么好怕的,可如果加上青州集结的不明数量的民壮,那就很可怕了。
徐和的军队,是青州黄巾最善战的那批人,个人战力完全不在泰山贼之下,以这些人为中坚,辅以数以万计的民壮,这仗可不是一般的凶险。
“撤兵!”戏志才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
“撤兵?”臧霸等人一起变色。
“壮士断腕,孙将军那边应该已经来不及了,贸然进山救援,很可能会陷入包围!”戏志才沉声说道:“现在退兵,至少能保全主力,若是诸位愿意殊死一搏,未必不能给青州重重一击。”
很显然,他的意思就是要臧霸不顾后路,全力猛扑向青州,拼着损失惨重,打不下城池,也要狠狠的在青州身上撕下几块肉来。如果能成功,无疑对曹操是个极大的利好消息,只是对臧霸等人来说,这未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