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一命,但毕竟伤势过重,眼见着就……就算伯符真的寻到了神医妙手回春,江东军损失大半,豫州周昂咄咄紧逼,眼下也是无以为继了。”
没当场战死?书里面又错了?
王羽微微一怔,转头看到黄忠一脸忿忿不平,忽然有所领悟:
自己若不出现,黄忠本来是要南下投刘表的,后来不知怎地又去了长沙。没准儿啊,前世的黄忠就在夜袭部队当中,以他的箭术,夹杂在乱箭之中,抽冷子来上一下,别说是孙坚,就算是吕布也得中招啊。
就是不知道这时候华佗在什么地方,若是凑巧游荡到南阳,说不定……
孙策的处子秀似乎也提前了,并且成为了襄阳之战中,江东军唯一的亮点,自己若是不加干涉,他接下来的行止如何?会遵循前世的轨迹,去江东,还是替代孙坚,在中原为袁术征战?
浮想联翩之时,阎象似乎又说了什么,但王羽却一点都没听进心里去,他完全沉浸在了对历史的畅想之中。
“鹏举贤侄,其实公路将军的提议,你不妨斟酌一下,那曹孟德并非寻常之人,当日汝南许子将曾评价此人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近短时间,虽然他事事都被你压制了一头,可到现在,也已是羽翼丰满,若继续放任之,迟早会变成心腹之患呐!”
打断王羽畅想的是张邈,王羽虽然没听清阎象后来又说了什么,不过,从张邈这番话中可以轻易分析出来。
袁术被打懵了,无奈之下,只能低声下气的求自己。自己若是挥师西进,曹操肯定要回援老巢,这样一来,袁术就可以从容面对周昂,先斩掉袁绍伸到豫州的手了。
而张邈与曹操早有宿怨,曹操取了东郡之后,顺势南下,吞并了济阴和陈留,这才与周昂合兵一处,攻略颍川。
在青州军攻略方向的问题上,这两位的意见是一致的,都主张要王羽西进。
“曹操受了袁绍的驱使,不得不以主力兵马南下作战,留守东郡的只有夏侯淳的数千兵马,只要青州军势一到,必如沸汤泼雪,东郡旦夕可下。而后贤侄或与公孙将军南北夹攻袁绍,或与公路将军公击曹操、周昂,然后平分兖、豫之地,岂不比困守青州为佳?”
张邈舌粲莲花,极力劝说道:“某这个当伯父的虽然没什么本领,但在东郡还是有几分薄面的,青州兵势一到,必有呼应,贤侄只要排除刘公山的干扰,东郡可唾手而得!贤侄,吾与汝乃是至交,亦无争雄之心,此番只为除贼,并无他意,你千万莫要错失良机啊!”
“伯父的心意,某已知之,并无怀疑,然军国之事,死生之地耳,不可不详查,伯父且容某思之。”张邈的诚意,王羽可以确认,以对方目前的实力,本也不太可能与自己相争,顶多以献东郡之功,在自己这边占个险要的位置罢了。
不过,取东郡不难,难的是之后如何保住东郡。
那是个四面受敌的地方,一旦公孙瓒有了闪失,自己就会被袁绍、曹操两面夹击,说不定还会多出个吕布或者西凉军。
袁术指望不上的,此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适才张邈提议自己与袁术平分豫州时,阎象眼中分明闪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神色。后者应该没想到,自己回过神后,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的神情,所以才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真实的想法。
王羽不打算孤军作战,与其当个出头鸟,引起众人的警惕,还不如在河北与公孙瓒并肩作战,从袁绍身上捞好处呢。
不过,这话只能对自己人说,对外人就没必要说那么清楚了。只要自己不出手,摆出一副既心动又有所顾忌的姿态,就可以左右逢源,捞尽好处,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见王羽摆出了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张、阎二人劝说的更起劲了。相对于张邈的实惠,袁术开出来的条件比较奇葩,他提起了当日乔瑁的未了心愿。
“皖县乔氏世代名门,乔元伟当日虽死于刘公山之手,但他与你商议过婚事之后,便修了书信回家。乔公接信之后,也有首肯之意,只是公伟初丧,他一时不得提前。乔公与老太尉是故交,庐江太守刘勋亦是袁氏门下,我家主公有意做个冰人,玉成此事……”
王羽哭笑不得,袁术这人的大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用别人家的女儿给自己做人情,邀援军,然后在自己的婚礼上提起,这种奇葩事,果然也只有袁公路这种奇人才能干得出来了。
阎象自己也有点脸红。
这是他出发前,袁术开出的条件,现在说,确实有点不合时宜。可主公舍不得还没到手的豫州土地,又急待援军,王羽有风流之名在外,此刻似乎就差那么一把劲了,不设法推一下,岂不是白白错过机会?
“既是做妾,以乔家的身份,自然不好选嫡出的女儿,不过,乔家庶出的女子中,颇有几个有倾国之容的,君侯可任选之……一待君侯打动了往庐江的路径,此事就可成行,一年一件喜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容某细思之……”王羽一头大汗。
质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