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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危欲倾何敬恭(五)(1 / 2)

【十二点左右还有一更补上。下午的时候是正常更新。】

“那不是二大王?”

“正是齐王。”

“真的病好了。”

“什么时候病过的。”

“头上怎么包着绷带?”

“好象是撞墙撞的。”

“病好了还撞墙?”

“谁知道这位友悌的二大王是在想什么呢?”

议论声纷纷而起,在议论声中,宣德门的侧门缓缓打开,齐王赵颢车驾排开所有等待入宫的官员,第一个驶入皇城。

在赵煦登基后不久,也就在赵顼驾崩之前,向太后依照过去的惯例,将小皇帝的两位亲叔叔都进拜大国,一为齐王,一为鲁王。

不管赵颢是否是曾经准备与赵煦争夺皇位,但只要朝廷没有正式追究他的罪行,那么他依然是大宋的亲王殿下。

当赵顼猝然暴毙的消息从宫中传出来,已经疯了一年多的赵颢突然之间就清醒过来,哭着喊着要来祭拜他最尊敬的兄长,甚至在监督他的内侍拒绝他的要求的时候,一头撞向墙壁,以示坚决。

如此友悌的亲王,朝廷怎么能拒绝他的要求?而且重病痊愈也正是可喜可贺的一桩事,可以顺便慰藉正逢丧子之痛的太皇太后。

“好个高洋。”

宣德门内,一名身着素服的官员毫无顾忌的评论着,惹得附近几名官员侧目而视。

二大王的心疾,适时而生、适时而退,可不正是与南北朝时,那位装疯卖傻、成功的扮猪吃老虎、最后顺利地谋反得手的北齐皇帝,有那么几分相似?外在表现的疯病是一桩,内里的野心也同样是一桩,而且更相似上几分。

不过这话如果是文官说出来倒也罢了,恐怕会有人拍手叫好。但这一位看丧服的式样,明显是武班那一边,而且一干配饰,还证明他有资格穿戴五品服色。一名武夫都敢这么说话,还是让周围一干文臣拉下脸来。

苏轼偏过脸,看向他去。

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很是英武,素色的丧服下,修长的身躯如劲松般挺直,但这张面孔苏轼并不熟悉,对于有过目不忘之才的苏轼来说,对方显然不是在京的朝臣。只是若他不是保养有方,三十多岁便在穿戴比同五品,要么靠山很硬,要么就是军功显赫。

“是王襄敏的儿子,王厚王处道。”

“兰州知州,熙河路钤辖。”

“就是他。”

身边官员的窃窃私语,化解了苏轼的疑问。这一位显然是个名人,认识他的人多,听说过他的也不少——苏轼也听说过他的名讳——不仅是靠山硬,军功也不小。也难怪没人出来呵斥他。

今年轮到他上京诣阙的吗?

苏轼有几分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名气不小的年轻将帅。

虽比不上其父一举打开西北僵局的开创之力,也没有听说他有其父能识人用人的出众眼光,但在陇右坐典要郡,镇压诸蕃,他的能力已经表现得很突出了。

王韶在陇右素有威望,王厚在熙河路也是一言九鼎,极得吐蕃人敬畏。王厚镇守兰州好些年了。但凡有蕃部闹事,他一封信过去,就能让蕃人们全都老实下来。

今年是他上京诣阙的时间。本来在天子晏驾的时候,但凡边臣守将,都必须坚守在岗位上,不得离任半步,但王厚是正好撞上来的,

“十几年前,他就在熙河路。十多年过去了,他还在熙河路。再这么下去,不是藩镇也是藩镇了。”

苏轼还听到有人在背后低声私语,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名义上是担心朝廷,暗地里却是攻击居多。

但陇西的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有归顺的蕃部首领,也有迁移到那里的大户,还有依靠军功在当地扎根的军汉。而这三等人,全都与当年开拓河湟的王韶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没有王厚这样的身份,想要镇住陇西,不知要费多少力气。

而且王厚的背后是韩冈,以及如今在禁军中势力最大的西军这个山头,真要想给他点难看,就等着他背后靠山和势力咬上来吧。这样厚实的根基,不知有多少武官羡慕他呢。

正想着,身边窃窃私语声突然没了,苏轼心有所感,回头望去。

却是靠山到了。

没有执政一级的数十元随相伴左右,今日在韩冈身边跟随的只有寥寥数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丢掉了宣徽北院使和资政殿学士两个职位,完全将自己当成了罪臣犯官。

韩冈律己之严,倒不愧他一向的名声。其视官位如敝履,遵循朝廷法度,倒让许多习惯于僭越仪制的官员为之惊异。

韩冈在离着宣德门还有很远的地方便扯住了缰绳,停了下来。视线扫过门前等待入宫的官员们,苏轼甚至感觉到他遥遥的冲着这边点了点头,好象是在打招呼。

苏轼皱着眉,回头看,韩冈打招呼的对象果然不是自己,而是王厚。听说两人之间还有姻亲,不知王厚此番进京,入住京中驿馆时,是不是先去韩家拜访了。

不过当许多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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