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位皇帝竟被三个警察捉了。”
韩钟今天早上从通进司听说的这件事,一名南京应天府的宗室在家里称帝,还没等他把后宫分派好,就被冲进来的警察抓了。
“只是一个病狂之人。”
“你去应天府,多看看,多走走。病狂之人,那里可不会少。”
“要都抓起来?”
“抓?”章惇像听到一个笑话般扯了扯嘴角,“十恶之罪,这排第几?”
韩钟点头,“下官明白了。”
几个警察就能抓起来的谋反者,全然不值一提。但从章惇哪里,韩钟只感受到了毫不留情的杀意。
应天府中的宗室人数,仅次于京师。一直都是都堂关注的重点。
虽说这两年应天府驻军数量削减了不少,可一旦城中有警,驻扎京师的神机军乘列车南下平叛,比当年从应天府本地调兵还要快一点。
但利令智昏的人从来不少,为了身上的衣服,连脑袋都不要了。
生下来就有官做,什么差事不干,就有俸禄。
吃饱了,又没事做,心里的想法便多了。思淫。欲还好说,思权欲的就容易出事。
韩钟觉得,把宗室们多挨点饿,能少很多麻烦。即使因此一时有些动荡,也是长痛不如短痛。
“小侄觉得,任子法真是要改改了。”
“改是肯定得改,不过要颁布得等大议会召开。”
这两年,章惇越发体会到大议会的好处。大议会是约束,但也是助力,更是很好用的工具。一个权臣再把皇帝视为无物的情况下,如何名正言顺的掌握朝政?大议会是个上佳的回答。
马车又向前走了一段,章惇带着老花眼镜,
看章惇,韩钟忽然开口,“还以为七丈想让小侄去河南呢。”
“吕望之会出知河南府。”章惇抬起眼皮,看了韩钟一眼,“这是他重回两府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韩钟点头,他明白,章惇这话是对他的父亲说的。
吕嘉问一向跟他父亲不睦,十年来都堂中两进两出,都是因为他父亲下手。
现在吕嘉问想重回都堂,就必须得到他父亲的首肯。
那么去京西,为两大商会干点脏活,就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即使是投名状,韩冈也不会多给人几次缴纳的机会。而章惇,也只是需要一个对名声不是那么在意的助手。
吕嘉问出知河南府的消息很快就公布了。同一天,想去河东建功立业的韩钟,莫名的就成为了监察御史,被派往了南京应天府。
同一天,铁路总局派出早已准备好的监察队伍,清查各分局账本。第一站,就是河南府。
三营神机军与此同时离开京师,北上边境。筹划很久的战争就要开始了。这一回誓要把契丹人彻底赶出幽燕。
京营禁军的主力北上,京师方面的城防一下就显得异常空虚。
“要做乱,可就只剩现在了。”
章惇正喃喃自语,&nbp;突然间,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也震动了整座东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