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强目光炯炯地看着郝俊,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小俊,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资金问题?”
尽管觉得资金反倒是鼎天安保面临的相对次要的困境,但如果能够由他顺利解决,那是最好不过了,想来也能得到家里老爷子的赞许,增强他的话语权,免得总是被当作长不大的孩子。
郝俊摊了摊手,苦笑道:“说实话,现在我们龙腾集团也面临着一定的资金问题,恐怕相较于鼎天安保,是小巫见大巫吧,但即便是如此,龙腾集团还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被城投公司牵着鼻子走,要不然又何必在一个小小的赛车场项目上斤斤计较,我也很无奈啊!”
郝俊这番话,口气未免有些大了,仿佛赛车场项目在他眼中根本就无关紧要而已,要不是因为钱的问题的话,他一点都看不上。
这不是在说城投公司的那帮人上不了台面嘛!
徐东强眼神之中的希冀迅速消散,暗叹自己未免有些想当然了,身边的朋友,谁都没有办法的资金问题,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子,能有什么大的能耐,自己还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一旦想透彻了,徐东强又恢复了一开始面对郝俊时的那种风轻云淡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倒是多了几分洒脱。
看得出来,他是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
“哎呀,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也是万万不能的!”郝俊说了句俏皮话,随即又道,“不过,我对鼎天安保的发展一直师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的,不知道当不当讲!”
徐东强一愣,解决不了资金问题,后续的发展其实都是空谈而已,但他还是站在一个前辈的立场上,面带鼓励道:“你也是鼎天安保的一份子,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份子,有什么不好讲的,出谋划策本来就应该算是你的义务!”
郝俊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徐哥,说实话,沪城鼎天无法提供一定的资金用以公司继续的扩张和延续的发展,我和老孙都是心怀愧疚的,但想来,徐哥也能够体谅我这其中的苦处,实在是没有充足的资金,即便是有,对于眼下的困境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实质上,现如今整个鼎天安保的发展,都是徐哥一力支撑的,我在这里,要向徐哥敬一杯!”
“好说,好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这事业谁也离不开谁!”
徐东强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冲着郝俊举起了酒杯。
“徐哥有没有想过邀请更多的合作伙伴参与进来?”
突然听了这话,徐东强的笑意还僵在脸上,目光却变得微冷起来,同样眸子里也闪烁着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资金问题之所以庞大,实际上是因为我们这个分母太小,倘若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进来,共同分担,想来,资金问题也会变得相对简单一些!”
郝俊仿佛没有注意到徐东强的神态变化似的,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是你作为公司股东向我提出来的要求?”
徐东强觉得郝俊的话语没有经过大脑,安保公司不仅仅是他在家族中一定地位的保证,也是属于他未来侧重的事业,更是他父亲晋升的可能的资本,分担给别人,那不是白白给人好处,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多的是,如此好的契机却少之又少,倘若他真有这份心思,想要给他送钱的人怕是不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化缘的对象,也是有相当严格的要求的。
作为大号衙内,徐东强的冷漠在郝俊心中并没有多少杀伤力,他继续保持着微笑,道:“徐哥,先不要生气,这只是我提出来的一个建议而已,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股东的身份提出来的要求,在鼎天的事务上,我至始至终都是支持您的决策的!这一点,从一开始是这样,在未来,也同样是这样,绝对不会改变!”
郝俊信誓旦旦,心里多多少少对自己的表现有些腻歪,他何曾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愿来,但他毕竟和徐东强的身份相差太大,他的鼎天,更类似于一种依附的关系,而不是可以平等对话的合作者。
从一开始,他就有这方面的预想,所以,徐东强的态度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怪也只怪自己讲话喜欢故弄玄虚。
郝俊的表态,让徐东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你继续说!”
他沉声道。
“如果有一天,安保公司能够完全独立地收支平衡,甚至是获得了相对可观的盈利,就像是沪城鼎天一样,承接到了来自港台地区的业务,区域性地达到了盈利的状态,那么这个安保公司的影响力将会不言而喻!”
“这想法有点想当然!沪城鼎天有它自己各方面的优势,而且国内的市场相对有限,除了经济发达的地区之外,想要达到收支平衡已经是一个极大的难题了,更遑论获得可观的盈利,在这一点上,我没有太过分的要求和期许,只希望安保公司能够解决一部分退伍士兵的问题,就是功德无量了!”
徐东强顿了顿,随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