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郝俊是不会明着和席伟生说的,席伟生的关注反倒能够让新蕾集团收敛一些狂傲的姿态。△↗頂,..
席伟生的智慧还没有低劣到不经判断就盲目而行的地步,他只是需要各种各样的信息来完善他的个人情报网络,能够根据情况让他合理地做出布局。
席伟生是尝到了甜头,对于通过毒品案件再度收获一些资本是有期待的,只不过,郝俊的内心构想与他所期望的有冲突,自然不会将更重要几乎可以决定事情走向的一些信息透露给他。
“毒品案子的波及面比较广,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凤塘区虽然并不算是首要之地,但在上层的印象里还是会留下很多不好的印象的,尤其是这一次,偏偏涉及到日本方面,会随时有可能上升到外事事件,规模数量虽然都算不上大,但影响力却足够深远,处置的权力也很有可能随时脱离东南省方面,到时候就比较麻烦了。”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行性,可能有尽善尽美的计划,却不可能有完美无缺地实施,毒品案件的责任兴许并不会归咎到凤塘区区委和区政府的身上,但这不好的印象终归会跟着区里的官员的仕途,有人兴许会同情,毕竟这是无妄之灾,但同情这种感情从来不会左右衡量一个官员能力的筹码。
“我查了一些资料档案,也向一些同僚了解过,凤塘区当初设立副处级的架构,而不是莲花市为其申报的正处级架构,最大的原因就是其发展太过依赖于服装产业,经济结构太过单一……哦,我有些啰嗦了!“席伟生转念一想,他身边坐着的并不是省政府里的同僚亦或是下属,而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与他根本就无从谈及经济,不禁轻笑起来,“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会有不可预期的后果,单单只是日本商人方面出了问题,就对凤塘区的经济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冲击,我倒是能够理解当初他们心中的顾虑了。”
郝俊却是点了点头,仿佛很有感触地道:“服装产业最好能成为一个特色,一个支柱产业之一,而不是核心支柱,这话是我父亲说的,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尤其是这个篮子的一大半把手还是握在日本人的手里,这是非常不可取的,所以,从他就任凤塘区之初就开始努力尝试改变这种尴尬的局面,一方面将服装产业的控制力逐渐向本土企业转移,而另一方面就是根据凤塘区本身的一些优势来寻找能够成为支柱产业的新的经济发展模式……”
郝俊开始侃侃而谈,反正借着郝跃飞的名头,他可以肆意勾勒,一些假大空的蓝图他听得多了,也不会比谁描绘地差了。
席伟生听得频频点头,他对郝跃飞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和眼光还是持赞赏态度的,而且从一段时间的施政表现来看,其能力虽然并不算得上是十分突出,但工作作风相当务实和扎实,跟他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对于能够调教出郝俊这样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少年的人,席伟生是有几分爱才之心的,而郝跃飞唯一让他感到欠缺的地方,恐怕就是相较于现如今的级别,他的年龄略微偏大了一些。
这显然只是席伟生听完郝俊的话语之后内心一瞬间的感叹,他已经和顾氏之间建立了联系,郝跃飞是依附于顾氏存在的个体,他不用刻意去拉拢和照拂,郝跃飞应该也也会对其产生认同。
谈及凤塘区的经济模式,郝俊心中就对席伟生此行的目的便有了几分了然,融合他自己的想法加上郝跃飞表现出来的态度侃侃而谈,显得很有实据。
“凤塘区如果想要消弭毒品案件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有必要实现经济的引领式发展,改变现如今较为单一的经济模式,我有意在年后省政府的工作会议上推动莲花市之前上交过的提案,凤塘区在海堤开发上有没有能力,这一点,我需要提前了解!”
席伟生并不介意通过郝俊向郝跃飞发出一点信号,即使他想要在工作会议上推动那份提案的进行,也必须有一个由下而上的正式的过程,凤塘区表现出来的执行力和财政状况如果足够优秀,也能增加他说话的底气。
“席爷爷,您有什么具体的指示?”
席伟生必然是不会为了单单一个凤塘区而大做文章的,对于一个常务副省长而言,这根本就是一碟小菜,他的目的无非是通过推动凤塘区的这一项工作,在由小及大的过程之中引人入毂,逐渐壮大声势,而后再将计划的最重要部分提上日程,这样便不会在初期对他造成太大的阻力,后续的推动也会变得水到渠成,如此,最初的凤塘区的表现就变得相对重要一些了。
郝俊也隐隐明白这个道理,席伟生虽然已经渐渐坐稳了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但还是需要他小心谨慎地发出他自己的声音,尤其是这样足以成为他日后重要的政治资本的项目,更是需要慎之又慎。
“席爷爷,其实从提案上报到市政府之后,我爸就已经在开始着手准备了,我记得您当时也特意去实地考察过,海棠镇的滩涂和海堤并不涉及一些复杂的民居拆迁工作,现如今也只有一些历史遗留的出海口和渔民自建的渔船停靠点,初步的工作其实都已经顺利完成了,只是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