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清楚地把关清媚的犹疑看在眼里,他期望自己的话语能够让关清媚排除对他的戒心,但人心这东西,实在是最难左右的,他也无法肯定什么,更何况他也对关清媚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警惕,彼此之间看似融洽实则已经接近于尔虞我诈的交流,当真可以解除?
不过,至少在这之前,关清媚和郝俊有着的基础,虽然依旧免不了来算计去的勾当,现如今,有了这一层稀里糊涂牵连出来的,,勉强也算是亲近之人。
“龙腾的壮大,其实时间并不算久远,从我跟着杜老头学习,然后一步步接手到现在,也就十来年的光阴,不过,很多人kěnéng都没有想到,它的规模会达到如今的程度!”
关清媚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同样也有一分落寞,“龙腾旗下多数以轻工的实业为主,它本身的资产价值就不存在虚高与虚低的wènti,杜宇泽死亡,虽然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龙腾的发展,但想来想去其实也就是一个控制的wènti。沪城毕竟不同于其他省市,作为一个开放性的大都市,受到的关注也多,机遇就相对少,龙腾能够后来居上,在所有制改革的基础上一次又一次的完成自身实力的囤积,跟其从一开始就一直奉行的上层路线很有关系。不过,即使是如此,当初我接手的时候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向一些具有代表性亦或是规模大的重工企业动手,不过,相对而言,地区性的集体产业就要容易得多,地方急于处理掉这些烫手山芋,却只晓得做一些官派文章,根本就认识不到这些产业本身或者wèilái存在的价值,只要偷偷地给点好处,他们就能在谈判中做出巨大的让步,甚至他们还会出面为龙腾向银行或者部分大商借贷以及投资牵线搭桥,随后产业便进行全部地转移,光是空出来的地皮和厂房,以商业用途进行再开发或者变卖,就能让龙腾赚的盆满钵满,而且无论是直接投资建设还是商业转让,这里面可操作的余地也极大,当初,只是单单凭借这一种方式,龙腾就一步步地以蛇吞象的方式整合了许许多多的地区性的集体产业,与沪城大大小小的各级政府都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也由此完成了由小而大的迅速壮大,这其实就是龙腾的根基。”
从关清媚的口中听到龙腾二字的时候,郝俊就zhidào,自己对于关清媚的猜测并没有超出太多的范围之外,龙腾的产业结构的确要区别于许多大型的私营企业,壮大的过程也不同,是时代变革之下的产物,有那么点奇葩的意思,它跟新蕾不同,没有十分标志性的产业,习惯于步步蚕食的方式侵吞地区性的国有资产,操作规范,却也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而且,在沪城尝到了苗头之后,它就迅速向沪城周边的省市扩张,莲华市龙腾旗下的一些个实业,前身很kěnéng就是某某国有制造厂之类的,这也是郝俊无法有效地抓住龙腾的痛脚一击致命的原因,即使是引出毒品案件,涉及到的也无非是几家加工企业和销售企业,反倒是对它的合作者新蕾集团的冲击不小。
“这是很多私营企业壮大的方式,所谓的所有制改革,一些国有资产的流失避免不了,却可以让人人为地控制其流向,流入少数人的口袋!只不过龙腾做的比较干净,而且也不会引起地方政府的反感,但真正从企业改制之后产生盈利的企业又有多少,恐怕连自给自足都很少吧!”
“一些东西,总归是无法放到明面上讲的,这么多实业,牵涉到各行各业,没有一点专业知识,没有一点御人的手段,是无法控制的,更何况,从一开始龙腾就从没有打算通过改革进行营利,当然kěnéng少数人会抱有这种想法或者目的,但若是没有资源性地集中和偏向,想要让一家病入膏肓的企业起死回生,还真是极有难度的,但龙腾拿下这些产业的代价并不高,抛开地皮不说,光是一些固有资产就能让许多人眼红,当然,一些wènti也会由此被转嫁,地方政府也不会坐视不理,不过,抛开了所有权,他们的手段就丰富和游刃有余了。龙腾无疑是他们的金主和救世主,不仅可以帮助他们换一种方式解决积弊,也不会触动既得利益者的利益,拖个三五年的,原来的人要么升要么降,也就跟他们无关了……”
一个拖字诀,也能被龙腾玩出些花样来,也不得不说,在没有经历过一些后世的现实地情况下,关清媚在这一方面的能耐、眼光和心机让人敬佩,当然,每一次的操作都不kěnéng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和轻松,资本的原始积累终归是血腥的。
“龙腾的摊子越铺越大,触手也越伸越长,表面上依旧是光鲜的,至少它的影响力,在沪城就不是一些个同样规模的企业能够想相比的,不过,当初我从龙腾卸任以后,龙腾的投资方向就开始了急剧地转变,我多次注意到龙腾集中资金涉足房地产、电子和酒店产业,就在天元大厦的边上,龙腾的第三家五星级酒店还未建成……”
沪城和z省一直是全国私营经济发展的前沿,龙腾也不kěnéng一直依靠在所有制改革未曾明了的时候的方式来进行资本的积累和运作,投资优质产业是理所当然地,凭借着龙腾在沪城的影响力,完成一些个空手套白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