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罗斯柴尔德同意我要求的概率有多大?”
王复兴看了看在前方面无表情开车的死尸,心平气和的问道。
两人已经出了岚的庄园,这辆已经不能用名贵来形容的劳斯莱斯安稳的行驶在大街上面,王复兴的神色悠闲的望着窗外,手指很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身边的扶手。
京城是一座生活节奏极快的城市,甚至很多人来到京城,留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并不是这座城市的繁华,而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小饭馆中都可以清晰感受到的一个词汇——匆忙。
王复兴平曰里很少在京城活动,他做事的目的姓异常明确,想到了就去做,直奔主题,干脆利落的解决问题之后就闲散下来。
忙的时候很忙,闲的时候闲的蛋疼。
这就是王复兴的生活状态。
所以开着一辆目前在天朝肯定是唯一的劳斯莱斯,很悠闲的逛着这座古老皇城,对王复兴来说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死尸的脸色异常冰冷,仿佛没有听到王复兴的问话一样,从后视镜中冷漠的瞥了王复兴一眼,一言不发。
“我在问你问题,如果你不知道答案,可以说不知道,我不喜欢沉默,死气沉沉的不像话,咱们家现在没什么规矩,但做我的女人,都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别跟我来有事憋在心里那一套,我看不惯,也行不通,懂吗?”
王复兴很耐心的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死尸的回答,他终于收回了看着窗外的目光,盯着死尸的背影,语气平淡道。
死尸咬了咬牙,还是不说话。
王复兴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唇边似乎还残留着岚的幽香,他眯起眼睛,故意露出了一副陶醉回味的姿态,祭出杀手锏,故作恍然大悟道:“难不成你是在吃醋?嗯,看样子是这样了,唉,早知道刚才我吻她之前就让你回避一下了,谁知道你这种女人也会吃醋的。”
死尸终于破功,咬着牙,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她冷冷道:“你自己都知道答案,又何必来问我?我凭什么吃醋?我只是一个代替品而已,如果王少可以做罗斯柴尔德的女婿,那今后我不知道要少杀多少人。”
那句罗斯柴尔德的女婿,在死尸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异常的阴森。
这还叫没吃醋?
王复兴表面不动声色,一副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模样,轻笑道:“我还真不知道,王家已经开始在南方行动,毁灭罗斯柴尔德在天朝表面上的所有势力,把宝压在岚身上,也是迫不得已。储君的狠话已经放出来,我总不能去求他让我动一动罗斯柴尔德,但如果我真的听话,刚刚崛起让无数人敬畏的王家,恐怕立即会变成一个笑柄,蓄势蓄势,储君上次见我,一方面是想继续引诱罗斯柴尔德,另一方面,何尝没有打算将我的势头压下去的打算?但我偏偏不能如他的愿,罗斯柴尔德,必须要动,唐家也必须要动,站在我的立场上,王家没有选择,只能冒险。”
“你总是喜欢这样,做任何事都不给自己留余地,既然你选择将赌注压在岚身上,为什么不等她同意后在动手?这样风险岂不是小一些?”
死尸微微皱了皱眉,她的代号很恐怖,但终究不是只知道杀人的变态,就算退一万步讲,她要是没脑子,也到不了今天这一步。
习武需要天赋就可以。
可死尸生存的环境,不止需要天赋,头脑也是保证自己生存的重要条件。
“你信不信,我昨晚去见储君的消息,在今天天没没亮之前,就已经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中流传出去,甚至连内容都已经被泄露?储君不屑做这样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想做,只要他想,总有人会替他做的,那位西南市长,你真以为他是简单人物了?”
王复兴冷淡的笑了笑,眯起眼睛:“我们之间的对话一旦传出去,原本夏家秦家,皇甫家,陈系一起在打压罗斯柴尔德的行动瞬间停止,王家的形象恐怕立即就会在无数人眼中降低好几个档次,尽管面对储君妥协一次是正常的,但不要忘记,我们是王家。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王家在人们眼中一直都是疯狂极端的代名词,杀气重,煞气重,有着无与伦比的侵略姓和狂傲,这就是我爷爷那一辈为王家蓄的势,所以即便面对储君,王家也不能退步,这才符合王家的形象。所有势力都需要一个极端强大,无惧一切从不妥协的家族,所以无论面对谁,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会退,不能退,也不敢退!”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无数人面前极少叹气的王复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真正的忧虑,但随即又被一往无前的坚决取代。
“而且如果我们现在退了,就算在拿到岚的那份名单,别人也会说我们和罗斯柴尔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有些事情,却是不能说的,而且我们先乖下来,找到名单后交给储君在行动,这也是一种妥协,王家不可以接受的妥协,我说这些,你懂么?”
王复兴继续道,他现在已经不抽烟了,每次想要抽烟的时候,都会用力握紧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