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到了极点。
她轻轻低着头,咬着嘴唇,倔强的沉默不语,像个面对家长的责问但却始终认为自己没错而不肯服软的孩子。
“下去。”
王复兴淡淡道,伸手指了指床下。
叶薇慢吞吞的下床,似乎想离开,但又觉得不合适,只能站在床下,一言不发。
“我很生气。”
王复兴随意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语气平静,实话实说道,即便是如今对他感觉最复杂的陈画楼可以毫无顾忌的骂他是魂淡王八蛋,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对待女人,王复兴少有虚伪的时候,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所以一直以来,王复兴跟身边的女人矛盾经常有,可误会却不多。
“不过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而你生气的原因,也是我生气的理由,这不矛盾,我有精神洁癖,一个我自认为属于我的女人却因为别的男人打了我耳光,这感觉真爽,甚至我都在想,如果前几天我死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面,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像现在对待我一样对他,估计不可能,所以这么一想,挺可悲的。”
王复兴轻声道。
叶薇猛然抬头,眼眶通红,她很想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可却没有反驳的勇气。
王复兴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淡淡道:“好了,说说菲儿的父亲,这一耳光我先记下,改天在别的地方还你。”
亲手摔了王复兴一耳光的少妇姐姐底气反而有些严重不足的意味,坐在沙发上,犹豫了良久,才苦涩道:“你不怕扫兴吗?”
“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一个到现在还跟我抢女人的死人。”
王复兴平静道,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叶薇脸色变了变,却生生忍住心中的怒意,眼神有些恍惚,沉默了良久,才轻声道:“他是建国以来天朝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将军。”
仅仅一句话,就足以证明这个身份有多么的荣耀了。
王复兴眯着眼睛,沉默不语,静静听着叶薇诉说。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叶薇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坚定:“他的家族比之牺牲无数被誉为军魂的陈系,更像是一曲悲歌。”
“他是上任军委副主席的孙子,他的父亲,以及两个叔叔全部都是烈士!那个家族,他是唯一的一根独苗,也曾让无数人都寄予厚望。当年他选择进入天朝特战旅的时候,总书记亲自找他谈话,希望他可以慎重考虑自己的去向,谁都清楚那个牺牲率在各大军区都排名第一的特战旅到底有多么的危险,他的那个家族已经人才凋零,那个时候,他选择进入特战旅,明显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可他还是去了,那个时候,他直接告诉总书记,每天在军营里喊着时刻准备牺牲,时刻准备战斗的口号,别人能喊能做,他也可以,他不是也不希望做被特殊照顾的对象,他是军人,一个敢于也愿意去用生命守护国家的职业,因为他们全家都是军人,甚至大半都是烈士,那种荣耀下,他没有去逃避危险享受安逸的资格!
最终,在爷爷的亲自点头许可下,他进入了那个最精锐但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或许没有中南海特勤大队特殊,可那个地方,却更加的严格和正规,因为他们不是死士,而是最精锐的战士!
进去的第一年,他便进入了特战旅中最强大的图腾中队。
那一年,他二十五岁,上校军衔,我们正准备着结婚。
他真的很优秀,即便是在遍地都是精锐的特战旅,也很快冒头。
二十六岁,天朝特种作战旅图腾中队副队长。
那一年,我们结婚了。
二十七岁,那是他最关键的一年,因为那一年,他坐在了图腾中队队长的位置上,那个位置,向来都是由副旅长兼任。
所以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成了特战旅的二号人物,授少将衔。
那一年菲儿出生。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确定,几十年后,他将是天朝的军委副主席,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有丈夫,有女儿,也有我的事业,我很满足了,真的。
二十八岁。
那一年临近年底,军方和政界高层发生了一次很细微的意见分歧。
主要原因源自于一件至今还被列为绝密档案的机密姓任务。
换句话说,那是一次谁都知道是必死无疑的任务。
中南海特勤大队抽调十五人与军方联合行动。
军方出任务的名单那时候则迟迟不能确定,有人建议由七大军区特种大队中抽调真正的尖兵和兵王。
有人建议由京城一些秘密的特勤组和特勤大队一起联合行动。
有人说要特种旅出任务。
据说那次的高层会议上意见冲突不断,因为谁都知道,那次与其说是执行任务,倒不如说去送死,能存活的几率,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知道那次行动最后的名单是由谁决定的吗?”
叶薇语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