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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金陵市局的局长办公室内,气氛由原先的紧绷和压抑终于转向了轻松愉快。
薛明礼一脸笑容的站起身给王复兴亲自倒了杯茶,微眯着眼睛,眼神中满是亲切的笑意,再没有一丝一毫的阴沉和怨愤,王复兴双脚依然搭在桌面上,表情不变,跟这位确实很有政治智慧的局长谈笑风生,跟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的,爽朗的笑容不时响起,充满了愉悦和期待。
“王老弟真是个妙人,薛某就是惋惜没有早点遇见你,相见恨晚呐,不过没关系,等晚上来我家,尝尝我家那口子的厨艺,她烧的红烧鱼和焖猪蹄是一绝,吃了这么多年都没吃够哇。”
薛明礼笑眯眯道,拉开自己面前的抽屉,拿出一盒未开封过的香烟打开,抽出一根递给王复兴,还主动给他点上,香烟白盒,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正中央‘首长专用’四个烫金字却异常惹眼,按照薛明礼的级别,这种香烟,肯定不是通过常规手段弄到手的,王复兴也不客气,深深吸了一口,挑了挑眉毛,笑道:“真是稀奇东西,味道不错。”
薛明礼哈哈一笑,自己也抽出一根点燃,将剩下的顺手推给王复兴,很随意的一个小动作,但却将两人的交情给柔和的愈发圆润自然,他弹了弹烟灰,身体前倾,神秘兮兮道:“我家里还有几条,老弟晚上过去,我给你拿几条。你嫂子平日里管我管的严,三天一包,一般人我可舍不得给他抽。”
王复兴缓缓摇头,看着窗外,轻声道:“薛老哥的美意我心领了。只不过快刀斩乱麻,一直都是我的风格,我们哥俩一见如故,吃饭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有些人的存在,实在是碍眼啊,不除不快。”
薛明礼沉默,眼神中晦暗难明,不断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官场上厮混了这么久,到现在他将近五十岁的年纪,成就虽然不大,但市局局长这个位置,手上握着的却是实打实的实权,最主要的,是他从政以来走到现在,就算在回头看过去,内心依然能平坦稳当,不急,不争,不出风头,行事大气沉稳中透着谨慎,这样的性格,注定了他就算跟王复兴站在一起,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他推心置腹,说到底,两人现在虽然表面上老哥老弟你好我也好,但私下的交情实在没几斤几两,能让他们相互联合在一起的,只是利益。
王复兴这话的意思等于很明显的告诉他今晚要去除了洪月松,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姿态,把这句话说出来,完全就是在给自己要一个态度啊。
薛明礼眼神眯了眯,没有明确的表示要大力支持,但也没说毫不想帮,面带微笑,很隐晦的问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王复兴同样在笑,两个社会地位完全就是极端的男人彼此对视,像是两只不断在试探着对方底线的狡猾狐狸,他缓缓吸了口烟,同样隐晦的答了一句:“老哥尽力就是,总不能让你为难,对不对?”
薛明礼点点头,了然道:“明白了。今晚我们哥俩的饭局怕是要改天了。薛洋那小子,唉,我还得去趟医院,老弟如果没事的话,不妨跟我一起去,那小子我是要好好收拾的,哈哈,让他给你道个歉,昨晚有什么言语不当的地方,老弟笑笑也就过去了如何?”
王复兴愣了一下,笑着恩了一声,他确实不在乎薛洋那样的纨绔记恨,但现阶段却对薛明礼极为看中,他没必要对这位市局局长卑躬屈膝的做些什么,可对方对他,何尝就不是如此了?
王复兴对自己的位置一直放的很正,他或许狂妄骄傲,但坐在这里,面对薛明礼,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能高他一头,或者矮他一头。
两人在公安局一众警察的诡异视线中并肩走出市局,坐着王复兴的车,直接驶向金陵同仁医院。
“薛洋这个孩子,小时候还是很听话的。我爱人去世的早,当时我还是个小科长,这孩子没怎么让我操心,后来我又给他找了个继母,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后,我们父子俩才经常起摩擦,官场上最近风气不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嘿,这是个大染缸啊,我能走到这一步,同样不干净,做过不少违心的事情,但自认私生活方面一直很正派,我的第二婚没找一些小年轻,反而比我大三岁,挺温柔的一个女人,出身也不高贵,但一手好厨艺,让人吃的暖心。也奇了怪了,我跟儿子关系有了裂痕是因为他这个继母,但薛洋跟我现在的妻子倒是关系融洽,很孝顺,一开始几乎整天都跟我对着干,最近几年好多了,但在外面却没少给我惹麻烦,兄弟,今天说是给你们调解一下误会,但我也存了私心的,那小子若是不知悔改,以后会闯大祸,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亲生的,我不疼他谁疼?以后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不方便出面的,希望你能给照应一下。”
薛明礼轻声道,坐在a8l的副驾驶上面,一只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语气真诚。
王复兴相信,这一刻的薛明礼,扮演的角色不是局长,而只是一个父亲。
他默默点头,车速加快了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