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隋父的状态很好,昏睡中有醒来过几次。醒来时的意识也很清醒,不像之前那样的混沌。
虽然是口戴着氧气罩的,话也不能说,但是隋母和隋心蕾却看到隋父笑了。这是自从隋父住进重症监护室以来第一次笑。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开心,隋母甚至是喜极而泣的。
隋心蕾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隋父吃力地伸出右手,朝着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这是隋心蕾和隋父之间的暗号,只有隋父和隋心蕾两个人知道这个手势的含义:笑一笑,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是小时候,隋父经常鼓励隋心蕾的,而今天隋心蕾也要用同样的手势鼓励隋父。情不自禁地,隋心蕾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两个手势,两张笑脸。今天确实是一个令人精神振奋的一天,有太多太多的感动,也有太多太多的意外了。
这一次,隋心蕾完全听了隋母的话,没有陪在医院,而是乖乖地回了家。
只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心里的那一丝期待终究还是落了空:宋辰阳没有回来,他不在家里。
冷冷清清的公寓让隋心蕾的情绪有些许的低落,在医院听到隋母讲起的有关于宋辰阳所做的一切的时候,隋心蕾就决定了:
她要放下所谓的骄傲和自尊,她要好好地跟宋辰阳谈一谈,她要告诉宋辰阳:不管之前有多少的误会,她隋心蕾只爱一个叫做宋辰阳的男人。
这个男人会在打雷的时候,将自己紧紧拥入他的怀中,然后告诉自己: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害怕;vexn。
这个男人会因自己生病害怕吃药而贴心地剥掉一颗大白兔奶糖,然后塞到自己的嘴里;
这个男人会在自己来例假腹痛难当的时候,又是泡红糖水又是贴暖宫贴,虽然动作很是笨拙;
这个男人会在自己洗碗碟的时候,高一点恶作剧,故意将洗洁精的泡沫抹在自己的脸上;
这个男人虽然很讨厌看一些没有营养价值的电影,但是为了自己,他还是会陪着自己一起去电影院。尽管,这场电影的四分之三他都是在睡觉;
这个男人也会时不时制造一些浪漫,红酒,玫瑰,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这个男人也会放下自己堂堂ceo的身份,脱下西装,穿着一般的居家服陪着自己在周末的时候逛超市;
这个男人还会牵着自己在楼下小区内的小公园散散步…………
这个男人很霸道,有时候霸道起来让自己有些抓狂,有时候亦是像一个小孩,每次望着他那双“委屈而无辜”的眼睛时,自己总是不忍心拒绝。
好多好多关于宋辰阳的记忆,隋心蕾来不及一一细数。同时,就连隋心蕾都感到诧异,她爱的这个男人真的已经爱到自己的骨髓里了,这个叫做宋辰阳的男人已经能轻而易举地影响着自己。
此时此刻,隋心蕾只想在第一时间告诉宋辰阳,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感觉说出来。
隋心蕾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等了半个小时了,但是宋辰阳依旧没有回来,即便是这样,隋心蕾还是决定要继续等宋辰阳。
只不过,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
于是,隋心蕾起身,准备到房间那一条毛毯,然后继续等。
当隋心蕾拿着毛毯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眼睛无意间的一瞥,目光竟然瞟到了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隋心蕾看得很清楚:那一只白色的瓷碗和那一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
脚步就这样朝着床头柜走去。白色的瓷碗底部,那一圈棕色的渍已经干涸了。伸出手,手指轻轻地在白色瓷碗的边缘描摹着。
脑海中却闪现出,昨天晚上宋辰阳喂自己喝药的场景。手指再及下,触碰到放在瓷碗旁边的那一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上。
糖纸面上的那只大白兔的画影赫然映入隋心蕾的眼底,渐渐地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视线中的那只白色的大白兔的样子也变得模糊起来。
下一秒,隋心蕾便快速地离开房间,几乎是小跑着冲到客厅的,紧接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按下那个被自己特意设置过的号码。
隋心蕾技术是颤抖着将手机贴在自己的耳朵旁的,胸口处在“怦怦怦”地直跳着,她想第一时间听到宋辰阳的声音,想第一时间将自己心里的感觉告诉宋辰阳。
只是耳畔传来的一直都是“嘟……嘟……嘟……”的接听长音。电话那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到了最后,长音变成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在播,sorry,the number……”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没有讲完,隋心蕾已经按下了结束通话键。心情不再像之前的那样的激动,更多的是变成了担心与猜测:
为什么宋辰阳不接听电话?难道他还在生气吗?他现在在干什么?他不接听电话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各种猜测让隋心蕾有些不安起来,手指再一次在